宮凝歡當時沒多想什麼,只當自己好心沒被領情,便二話不說把藥收回來,可過了沒一會又猛地反應過來什麼,擡頭冷聲道:“……你想得美。”
南顧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模樣輕輕勾了勾脣,沒有再說什麼。
可他不接過藥宮凝歡也不能拿他如何。
然而,等回到西園後,想到夕歌的事情,宮凝歡的心情又一下子低沉了下來。
感覺整個人又變得很壓抑。
那種身邊的人因爲她才變得不好的感覺。
她剛進西園,便聽到院子裡頭傳來嘭地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摔碎了一地,心中猛地一跳,想掙開南顧的手,南顧卻知道她要做什麼似的,反而更加握緊了她的手道:“我帶你進去。”
南顧進了院子,發現宮司城一臉狼狽地被趕出來了,宮司城身上好幾處血淋淋的傷口,看起來被揍得不輕,但他表情灰敗,滿滿的都是痛悔和疲累,站在門外,又着急着想進去,又不敢進去。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宮司城轉頭一看,見是南顧和宮凝歡,微微喘息着沙啞道:“凝歡,你進去看看夕歌,我看她還是不太好,要是墨痕治不好她,我就帶她去別處治。”
宮司城大概是被打得頭昏腦脹了纔會說出這種糊塗話來,墨痕醫術一直神得很,又豈會治不好夕歌。
而宮凝歡此時冷靜下來後壓根不想在夕歌醒過來這個節骨眼跟他打上,更不想與他廢話半個字,她怕她一開口就忍不住想揍他,於是便冷冷地從他面前走過了,並沒有搭理他。
南顧帶着宮凝歡剛進屋裡,便發現地上一片狼藉,還有被摔碎的瓷器渣片,南顧拉住了宮凝歡的手兒,把她抱起來,在宮凝歡掙扎之前低聲說:“一會放你下來,地上都是瓷片兒。”
宮凝歡輕蹙着眉沒動了。
一直走過了那些瓷片兒,南顧才放心把宮凝歡放下來。
彼時,墨痕剛給夕歌的頭部穴位施過針,夕歌也鎮靜下來了,一動不動地躺在牀榻上,墨痕見她情緒平復下來了,這才嘆了口氣,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頭見是南顧他們,開口對宮凝歡說,“你,陪,主,人。有,事,隔,壁,屋,找。”
說着,墨痕便起身看向南顧道,“師,父,在,隔,壁,休,息。”
南顧明白了墨痕的意思,放開了宮凝歡的手兒說,“我先出去,一會你要出來了喊一聲,我過來接你。”
墨痕:“……”給了他一個“你一個法術就能弄消失了好嗎耍什麼流氓”的眼神。
然而南顧並沒有搭理他什麼眼神,說完便出去了。
墨痕轉頭看了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的宮凝歡一眼,有些無奈,只得跟着出去了。
等門關上以後,宮凝歡想摸牀邊的位置在哪來着,一隻微涼的手伸過來,拉住了她的手放牀邊,然後是夕歌沙啞的嗓子,“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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