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爾,楚南的臉色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想他在女人的面前所向披靡如魚得水,什麼時候被女人這樣的侮辱過?
夏奕的這個妹妹又撒潑又沒有氣質,看看她瞅自己的那個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過街老鼠一樣,楚南的男性尊嚴嚴重受創。
“對不起啊楚南,我妹妹說話太直白了!”
夏奕無意間卻是火上澆油:“夏溫暖,我告訴過你不要什麼實話都往外說的,你忘了嗎?”
楚南的臉上開始抽搐:“你們這對兄妹拿我當星期天過呢是吧?”
好!你看我怎麼回報你們。
直接上手擡起夏溫暖甩在肩膀上就往自己的車子走,什麼石燁磊什麼調查的全都拋到腦後。
“啊!你有病啊快放我下來!哥!你不攔住他在幹什麼呢?”
夏溫暖連踢帶踹的被楚南甩進車子裡,她的尖叫聲一遍又一遍的傳來,夏奕老神在在的冷眼旁觀,嘴角扯出一絲壞笑。
你把我捆起來的仇你真以爲我不會報啊?正好媽媽還問我你有沒有男朋友,哥哥替你選的男人不錯,再怎麼說也算是一名外科醫生和你這個小護士剛好般配,好好和他玩吧,妹妹!哥哥我也要去找我的女神了!
身影一閃夏奕竄進了酒吧,夏溫暖從車窗上看着離自己而去的男人氣的怒火中燒。
他竟然真的把自己賣了!啊!夏奕,你找死!
……
坐在包箱中石燁磊正喝下杯中酒,夏奕推開門走進來。
“楚南呢?”男人不解的問着,擡頭往他的身後看了一眼。
夏奕猥瑣的一笑聳聳肩:“可能又被哪個女人迷住走不動道了吧!他這人十幾年不變見女人比什麼都親你還不知道?”
修長好看的手指握住高腳杯,石燁磊沉默不語眉頭卻鎖了起來。
正想問他金石制業的事呢,他竟然給自己玩消失!
大廳裡的音樂聲轟隆隆的響起,伴隨着如雷的掌聲,夏奕二話不說的竄了出去。
夜嬈的身影從臺下緩緩的升起,今天的她沒有跳舞,反而出奇的唱起歌來,只是這聲音……
石燁磊在包房裡喝酒,沉着的眸底卻因爲這似曾相識的歌聲而染上陰霾。
她的聲音怎麼會和葉家媚一模一樣?
夜嬈的表演結束了,夏奕巴結般的跟着她一起來到了包箱。
算起來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只是今天的石燁磊不太愛說話,夏奕卻在身旁圍着女人說個沒完沒了。
男人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夏奕誇張的笑臉卻在夏溫暖的咆哮中冷了下去。
爲了不讓她找來這裡,夏奕只好勉強道別離開酒吧,包房裡剩下夜嬈與石燁磊沉默以對。
男人不說話,夜嬈也沒有主動開腔,拿來一個空的高腳杯給自己倒滿酒舉了起來。
“我可能要走了,這一杯算是替我踐行!”
“走?你要去哪兒?”
石燁磊端起杯子和她輕碰,眼角餘光卻若有似無的在她臉上打量着。
“我喜歡四處走,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待很長的時間,夜妖嬈這裡我已經待的太久了,現在是時候該去外面走一走了!不過……”
拉了一個大長音,女人別有深意的一笑:“如果有人想讓我留下來,我會考慮的!”
石燁磊沉默不語,一仰頭飲盡杯裡的剩餘,夜嬈主動湊了過來爲石燁磊的杯中填滿。
男人狀似無意的問道:“自從認識你之後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名叫什麼呢?可以告訴我嗎?”
女人優雅的一笑,用嫵媚的眸光對向他,手也輕碰石燁磊的手背誘惑之心昭然若揭。
“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問我這個問題?因爲在這個酒吧裡唯一一個不會關注我的男人只有你而已!”
主動伸
手貼近男人的胸口,女人誘惑的手指故意在他的胸口處畫起圈圈。
“我的真名就叫做夜嬈,夜色的夜,妖嬈的嬈,這個酒吧的名字也是根據我的名字起的夜妖嬈。”
“這個酒吧是你的?”
石燁磊任其手在自己的肌膚上游移,他的腦海中想到的是,如果這是葉家媚的話她一定不會這麼做,石燁磊很難想像那個女人會主動對男人投懷送抱。
纖細的手指伸向男人的臉頰將他的頭轉了過來,同時也拉回了他心不在焉的思緒。
“我只是投了一點錢而已。”
兩個人的距離越靠越近,夜嬈步步緊逼而石燁磊則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可不喜歡男人抱着我的時候心裡想着其它的女人,我更不喜歡別人把我當成其它女人的影子,如果你對我沒有好感我不勉強,可是我現在已經愛上你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把我推開,如果你接受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沒有再選擇的權力!因爲……我不會就此放過你!”
夜嬈溫熱的氣息噴吐在石燁磊的鼻間,男人看着那張和葉家媚一模一樣的臉不免動容。
對葉家媚他真的不能做什麼?既使有時候他會控制不住自己,但那樣是有違倫理的。
可是面前的夜嬈,她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石燁磊偶爾會把她和葉家媚的臉重疊在一起。
夜嬈的紅脣血豔迷人,杏眼一勾媚態橫生,主動伸手繞上石燁磊的脖頸,女人跨身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之上。
“吻我,或是把我推下去,兩個選擇主動權交給你!”
她沒有主動貼上來,而是信心十足的冷眼看他,對男人,夜嬈自認爲她可以駕馭的住。
她的想法是對的,石燁磊果然很迷戀她的脣,但卻不是因爲迷戀她,而是迷戀那個他想碰卻碰不了的女人。
兩脣相遇吻的忘我,石燁磊反手摟住她改被動爲主動。
那個是他的妹妹他什麼也做不了,可是男人的心好像不受他的管轄,石燁磊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從他的吻中夜嬈完全感受的到他的掙扎,他在理智與情感之間痛苦的徘徊。
在夜嬈的手侵襲上石燁磊的胸口時,男人渾身一顫把女人推了下去。
不!她不是她,自己不能混淆,也不能讓她來代替那個女人,他不能這麼做!
“對不起夜嬈,我無心傷害你!”
男人狼狽的逃出包房,夜嬈跌在地上變了臉色,手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一陣疼痛傳來女人的小臉一皺,撿起那個東西時目光也緊縮了起來。
杜月容在他走後一臉不解的進來:“石燁磊他怎麼了?”
此時的女人已端坐在沙發上喝着他杯裡剩餘的酒,纖長白嫩的手指上掛着一條黑玉石的吊墜,笑的頗有深意。
那質地光澤純粹的黑映照着她指尖略顯青蔥的白,折射在夜嬈深不見底的瞳孔中女人笑的越發詭異。
杜月容湊過來看了一眼:“這不是你的……”
“不!這不是我的!”夜嬈打斷了杜月容的話瞳孔顏色也更加深沉了。
“這個是……石燁磊的!”
“他的?他怎麼會有這個?”
杜月容把她手裡的黑玉石拿過去看了一眼,果然,這個和夜嬈的那一條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分辨的話真的看不出來。
夜嬈從包裡拿出那一條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黑玉石,讓這兩條久違的黑玉石吊墜終於貼在了一起。
“暗中查一下他爲什麼會有這個?還有你之前說的那串號碼,查到那是什麼了嗎?是不是跟葉家媚有關?”
杜月容剛想要說些什麼,房門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聲打開,一個服務生灰白着臉色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老闆娘,外面有幾個人喝多打起來了!”
當然,被他喚爲老闆娘的
人是杜月容,女人暗自看了夜嬈一眼這纔跟着男孩走出去。
“叫保安把他們都請出去,就這點事也至於來問我嗎?我要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只會拿工資啊?”
杜月容的聲音飄遠了,夜嬈將身體靠向沙發靠背優雅的交疊雙腿,神態慵懶動作柔媚的端起酒喝了起來。
石燁磊,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個遊戲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
葉氏大樓的電梯前站了許多的職員,葉家媚和石燁磊一前一後的走過去,周圍的人齊刷刷的讓出一條路給他們通行。
葉家媚心跳加快不停的想起那天他撲到自己身上的事,小臉脹的通紅胸口劇烈起伏。
在偷偷看上男人一眼,他倒是脣紅齒白沒有一點異樣,葉家媚的小眉頭不滿的皺了皺。
電梯門打開了,女人率先邁了進去。
石燁磊也若無其事的跟了上去,再看一眼身後的職員們全都站在原地不動,葉家媚一臉不解的問着。
“你們怎麼不上來?這裡還有這麼大的地方?”
“我們等下一班電梯就行了,兩位先上去吧!”其中的一位男性職員職業化的微笑。
石燁磊關了電梯,看着電梯上的數字變化不爲所動,女人好像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臉上一紅窘困的更厲害了!
她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偏偏要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這麼丟人?
待電梯上的數字升到十層,電梯外的一行職員們開始小聲的議論。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金石制業好像因爲使用有毒藥草吃死人了?那些受害者的家屬正要過來找葉家媚算賬呢!”
“吃死人了?新聞沒報啊?這麼大的事你可不要瞎說啊!”
“就是,你說的是真的嗎?繪聲繪色好像真事一樣?你從哪裡聽來的?怎麼我們都沒聽到?”
好心被當了驢肝肺,女人不滿的瞪着同事扯來更多的同事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老公他表哥的堂弟就是金石制業的,他親口聽金文植跟那些記者說的還會有假嗎?他們廠子已經聯繫好了那些家屬就要過來談賠償的事情呢,金文植一口咬定說有毒藥草的事情是葉家媚指使的,爲了從中牟利!不然她怎麼能那麼便宜的把金石制業收到手裡?”
“可是……如果她真的從中牟利應該儘快脫手纔是啊,怎麼可能還會把金石制業收購回來?那不是太傻了嗎?”
之前說話的女人陰沉的一笑送上藐視的白眼。
“要不就說你傻呢嗎?葉家媚是什麼人?她是葉氏集團總裁葉珽的女兒葉氏王國的公主,如果不是仗着這個名聲你以爲她能當上人事經理,現在又成爲項目經理,她哪有那個能力啊?不就是憑着她會投個好胎而已嗎?人要是貪得無厭起來什麼做不出來啊?”
“是嗎?可這話說起來還是牽強一點吧!”
周圍也傳來一片不信任的唏噓之聲,女人的眸子不滿的一瞪。
“哎呀隨便吧,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今天告訴你們是讓你們有一個心理準備,到時候不要池魚遭殃,我的這點好心你們可以不領情!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電梯到了,所有的職員們陸陸續續的往裡面走。
“領情領情,怎麼會不領你的情呢?那我們這幾天一定要小心一點了!”
勉強把所有人都裝進電梯裡,剛纔還吵吵嚷嚷的電梯外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
石燁磊和葉家媚出了電梯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男人的腳還沒踏進辦公室呢,手機便急促的響了起來。
“怎麼了安桐?”
原本是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可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男人的臉色一變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度。
“無論如何你要先阻止他們,不要讓他們把這件事情鬧大,我會想辦法儘快解決的!聽到了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