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擋在胸前努力的隔開兩人的距離,奈何他的身子太重了,怎麼推也推不起來,嘴又被他堵住,連叫的力氣都沒有。
雙手被男人困在頭頂,輕易的用一隻手撩便她全身。
她們已經分手了,現在這算什麼?
嗚嗚的聲音不絕於耳,瞪着銅鈴般的眼睛,很想甩他一巴掌。
石燁磊終於放開了她,貪婪的大口喘氣,剛纔,她差點因爲窒息而死。
門口傳來敲門聲,兩人同時側頭望去。
“燁磊,你睡了嗎?我睡不着,能陪我聊聊嗎?”
屏氣凝神,就怕一個驚呼會讓外面的女人聽見,因爲不敢喘氣家媚的小臉都憋白了。
石燁磊垂頭看到她的樣子,冷下臉,趴在她脖頸的敏感帶舔噬。
啊!這瘙癢難耐的感覺,他在幹什麼?真該死!
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叫了出來,對他們兩個都不利好嗎?
貼在門上聽聽裡面的動靜,睡了嗎?搖搖頭,莫怡倩下樓去了。
腳步聲遠去後,家媚終於可以用力呼吸了,這算什麼?像是偷*情一樣?
既而瞪向這個罪魁禍首:“現在的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頭擡起來,挑高眼睛瞟了瞟:“什麼也不算,一個被我壓在身下的女人罷了。”
“你……”
她沒有時間抱怨了,男人的挺身徹底攪亂了她,擾亂她的思緒,除了無力的呻吟再無其它。
月光下,這本該有個好因緣的男女卻分分合合的互相傷害,命運的捉弄讓他們無力反抗,只能隨之沉淪。
……
翌日。
一早上起來就沒見到葉家媚了,上官美英盯着石燁磊下樓,故意問道。
“燁磊,看到家媚了嗎?”
一旁的莫怡倩與關守業都怔了怔,既而冷上臉。
白色的襯衫配上銀灰色的西裝,瀟灑的步下樓梯。
“她是你留下的客人,爲什麼問我?”
從劉嫂的手中接過熱毛巾,簡單的擦了擦手,這就往外走。
“燁磊,不吃早飯了嗎?”莫怡倩追過來。
“嗯,臨時有點事,你們吃吧!”
直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莫怡倩才暗暗的握拳,眸底劃過冰冷。
她的異樣上官美英可是沒有忽略,如果讓你們那麼容易就走到一起,那這個家還有我待的餘地嗎?
葉家媚,她絕對是很好的利用工具。
……
她的離開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天還沒亮呢,抓了一件石燁磊的襯衫就往外跑,劉嫂送來的睡衣被男人扯了,她沒有理由再要來第二件。
所以,她無法待在這裡。
牀上熟睡的男人呼吸平穩,回頭時,看到上面的凌亂臉立刻就紅了,不是因爲羞澀而是因爲生氣。
昨晚只當成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她要回到現實。
那個男人只對她的身體感興趣,現在是把她當玩物嗎?
眼珠子快速的轉了轉,突然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成形。
隨意找了一件襯衫穿上,又在房間裡轉悠起來,翻箱倒櫃的,好不容易在抽屜裡找到紙和筆,還有印泥,坐在椅子上寫起來。
“我自願履行夜妖嬈酒吧內的所有合約,
絕不違約,如有違背,賠償金將是原來的一百倍。”
寫好後,拿了印泥走過來,抓着石燁磊的手就往上按。
只要有了這個,就算石燁磊想毀約她和小鳳等人都可以拿到一大筆違約金,到時候,那些人便不會再爲難她了。
抓了半天,男人卻始終握拳,沒辦法她只好加重力道。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按到紙上時,牀上的男人坐起來了,並一把搶走白紙看了看。
冷冷一笑,紙張被他撕成片片的紙花,葉家媚上來奪,被他推倒在身後的牀上。
“你以爲有了這個就行了嗎?”
“石燁磊,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的條件之前就告訴你了。”
做他的女人,做他一個人的女人,意思就是和蕭亞斷絕來往。
本來他們也沒什麼,那天的事情家媚不記得了,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去那裡,還有兩人之間都發生了什麼?
“你剛纔……不是……不是……都得到了嗎?”
“我得到什麼了?”
他是故意奚落她嗎?耍猴?
“和我上一次牀就想換取一年幾十萬的合約?葉家媚,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
和剛纔的柔情判若兩人,此刻的他冷若冰霜翻臉無情。
被撕碎的紙散落在牀下,男人站起來,點了雪茄站到窗邊。
他想過了,不管怎麼樣,他無法容忍這個女人去到其它男人的懷抱,他會瘋的。
所以,他寧願用卑鄙的方法栓住她,等夜嬈的事情解決,關氏集團回到正軌,他就帶她離開。
“我不管你和蕭亞怎麼樣,總之,如果你想保住酒吧的那些人,現在起就只能有我一個男人,不許再見蕭亞。”
“喂,石燁磊,原來你好像沒有這麼霸道啊,你身邊的女人換來換去的爲什麼對我這麼苛刻。”
“我有自制力,至少我不會跟誰都上牀,不像你。”
“你……”
瞪着血紅的眼睛衝上來,面前的煙霧惹的女人一陣咳嗽。
石燁磊退開一步,將煙掐在兩指間,垂下手,沒有再吸了。
其實原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會這樣,那時候他甚至想將家媚交給關馳,可是經過千雅一事後,他知道自己無法對她放手,更忍受不了她跟其它的男人。
“你自己考慮吧,三天內沒有答案你只能離開夜妖嬈。”
“小鳳知道我是葉家媚的事情了,如果傳揚出去,大家就都知道夜嬈和家媚是同一人,她曾經做過的事傷過的人,你知道有多少嗎?”
繞到男人的面前,主動抓上他的手。
“我知道我很自私只想到我自己,我也知道你是因爲我才受制於關守業,可是你這樣逼我,你能保證關守業不會把夜嬈的事情說出去嗎?如果我和你在一起,莫怡倩會罷手嗎?關守業會同意嗎?”
“所以,你爲了這些放棄我是嗎?從前你爲了葉氏集團放棄我,現在又爲了夜嬈放棄我,葉家媚,在你心裡我就那麼無足輕重?”
“那你讓我怎麼辦?讓大家叫我瘋子,讓葉家媚是個精神病的新聞鋪天蓋地,以前對流言蜚語視若無睹並不是不在乎,而是無可奈何,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一旦流言傳出去我的人生就毀了,你想這樣嗎?”
是呀,他想這樣嗎?這些想法他並不是沒有,正是因爲考慮到了這些當初纔回到關守業的身邊。
可她和蕭亞的關係讓他瘋狂,讓他再也理智不了了。
“我不會放棄你的,絕不!”
十七歲時放棄過一次,二十七歲時放棄過一次,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棄了。
兩次已經夠了,他沒有更多的十年可以浪費。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關上,家媚怔愣在原地,心裡苦苦的,甜甜的,亦哭亦笑不知該做何反應。
上一次他輕易的答應了分手時,家媚的心很痛,沒有了莫怡倩與關守業來找麻煩她倒是輕鬆了不少。
可現在他說不放手,這話讓她的心很暖,卻也說明麻煩又要來了。
浴室裡是嘩嘩的水流聲,看看天色,竟矇矇亮了,兩人一夜都沒睡。
不行!不能等到天大亮,如果讓人看到她穿着石燁磊的襯衫一定會惹來嫌疑的。
躡手躡腳的聽了聽浴室裡的動靜,他還在洗,找了一條運動褲套進去,悄悄的踱出臥室。
幾乎是落荒而逃,小跑着出了關家的別墅。
一樓客房的窗前,莫怡倩腥紅的眼盯着葉家媚離去,拳頭用力的握着,捏碎了手裡的高腳杯。
……
剛進家門,吉兒就心急火燎的衝上來。
“小姐,昨天晚上你去哪了?一直打你的手機也打不通,天賜少爺發高燒了,燒了一夜,到現在都沒有退下去。”
“什麼?”
幾步跑進室內,抱起昏昏欲睡的兒子試圖叫醒他,可孩子一動不動。
臉紅的像火燒一樣,再一靠近他的身體,那熱度,果然燒的很厲害。
“你沒給溫暖打電話嗎?”
“打了,可是溫暖小姐的電話也打不通,現在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去醫院吧,燒的這麼厲害,不是在家就能治好的。”
家媚抱着孩子,吉兒回身進房裡收拾東西,卻突然大叫了起來。
“小姐,你快過來,小姐!”
“什麼事啊,天賜現在燒的這麼厲害……”一邊抱怨腳下卻跑過去。
“小姐你快看,老爺他醒了。”
進到裡面看到這一切的家媚愣了,爸爸醒了,爸爸真的醒了,此刻正無力的望着他。
將天賜交到吉兒的手裡,女人衝過去。
“爸爸,你醒了嗎?你真的醒過來了嗎?”
摸摸額頭,又摸摸他蒼老的手,幾乎喜極而泣。
“爸爸,你真的醒了?”
手擡起來,顫顫巍巍,聲音更是沙啞難辨:“那個……那個孩子是誰?”
當他指向吉兒手裡的天賜時,家媚猛然想起他還在發燒,於是立刻跳了起來。
“爸爸,這是我兒子,現在和你解釋不了那麼多,他在發燒,我要帶他去醫院,回來再和你解釋,吉兒!”
把孩子接過來,轉頭盯着她:“你不用跟我去醫院了,留在這裡照顧我爸爸吧,他剛醒,需要什麼你就拿給他。”
“小姐,你一個人可以嗎?”
“沒問題,總不能把我爸爸一個人扔在家裡。”
說完話焦急的就往外跑,剛推開公寓的門迎面就撞向人影。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