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下班回到家,僅睡了兩個小時就被服務生叫回來,說有一位自稱是酒吧主人的男人出現。
杜月容還在想,是誰這麼無聊惡作劇,沒想到卻看到石燁磊出現在這裡。
從他的手裡接過夏奕的電話,那個男人還在美國照顧癱瘓的父親。
“燁磊他纔是酒吧的真正老闆,我只是掛名幫他管理一下,估計我短時間內暫時回不去了,酒吧有什麼事你直接問他就行了。”
掛斷電話時杜月容還沒有從錯愕中回神,石燁磊纔是酒吧的老闆,這是她和夜嬈都沒有想到的,原以爲是夏奕。
確認了事實,石燁磊直接進入正題。
“你收留葉家媚在這裡表演是嗎?”
“是。”
“把她叫過來。”
“這個時間?”
酒吧還沒有營業,讓她過來……
雖然說今天是週末,家媚不用上班,可……
“我看過這裡的營業額,利潤太低了,去掉花銷,人工,水電設備等各方面的支出,營業額不到五成,這是你做爲經理的失敗,你應該去檢討一下。”
杜月容又愣了,之前見到他時不過是來這裡喝酒,從沒有說過這麼專業性的話題,看他說的頭頭是道,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突然她真的相信了,石燁磊纔是這裡的幕後老闆。
這麼說,他一直在關注着這裡的一切嗎?包括家媚?
“不止要把她叫過來,還有其它人,我要對酒吧進行整頓,不能給酒吧帶來利潤的我會解約的。”
“老闆,之前我簽了幾個新人,現在還沒到……”
“新人也可以看出來有沒有潛力,如果沒有發展,我不會浪費我的錢,行了,廢話不要多說,把她們叫過來我會一一的審查,不行的人只能走了。”
正給小天賜換尿片的家媚接到杜月容的電話,知道石燁磊是那裡的幕後老闆後如晴天霹靂一般。
他突然要對酒吧進行整頓是因爲自己嗎?他想搞針對?
今天早上她已經讓溫暖把卡還給他了,現在身無分文的自己可不能沒了這份工作,雖然現在舞跳的還是那麼差。
夏溫暖有事沒有回來,只是打電話告訴她事情辦完了。
簡單的換了衣服,家媚還是硬着頭皮去了酒吧。
她到的時候,其它人早都到了,現在正一個個的站在舞臺上表演。
而石燁磊與杜月容正坐在舞臺下的正中央,冷着臉,認真無比的看錶演。
優雅的小提琴曲緩緩流出,拉的是回家。
石燁磊擺擺手,意思是說過了,杜月容讓她下去。
回身時看到向這邊走來的葉家媚,石燁磊蹙眉,冰冷的聲音從麥克風裡傾瀉而出。
“大家都快表演完了,你怎麼剛到?”
這明顯針對的語氣讓酒吧裡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倒吸口涼氣,這裡是酒吧的大廳,站着所有人,那清晰的話語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家媚停下腳步,淡定的揚頭。
“我家住的很遠,又是臨時接到通知,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杜月容對她眨眼,意思是讓她低頭,葉家媚視而不見。
垂頭盯着面前的文件:“你是表演鋼管舞嗎?”
幼稚!明知故問
嗎?家媚閉口不答。
“上臺跳吧!”
“老闆,她還是個新人,也還沒……”
石燁磊的冷眼阻斷她接下來的話,杜月容禁了聲,往家媚的方向望去。
總有一種感覺他是針對家媚而來,爲什麼?
把包扔在地上,外衣脫下來扔在桌子上,上身是一件短袖T恤,下身是緊身牛仔褲,其它人都是換了表演服纔上去的,可家媚卻這樣上了舞臺。
她也在生氣,爲石燁磊的故意找茬而生氣。
是因爲她和蕭亞發生關係他才這麼生氣嗎?那件事情她也是有點懵,迷迷糊糊的,現在也記不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始吧!”打個響指,激情的音樂掃便全場。
音樂響起一分鐘時,女人還是靜止不動,杜月容擔心的往旁邊看一眼,石燁磊倒是不急,靜靜的看着也不出聲。
一分鐘後,家媚開始跳了,比剛開始的時候是好了很多,可和以前的夜嬈比依舊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繞着鋼管轉了幾圈,一手抓住管壁平地跳起,雙腿一夾上了鋼管蜿蜒而上。
不愧是和夜嬈共用一個身體,這個動作很難做的,之前練習的時候她還總是失敗,現在做的卻是很好了。
低低頭,心裡一陣暗喜,跳到這個程度至少不會被石燁磊解約吧?
得意的太早,終究會失望。
就在家媚纏着鋼管旋轉時,動作還是不夠熟練,砰的一聲掉了下來,摔的頭暈眼花。
其它的服務生立刻衝上去,把地上的葉家媚圍起來。
“家媚,你怎麼樣了?沒摔壞哪吧?”
“能站起來嗎?要不要去醫院?”
只是同事關係的其它人都如此緊張了,一直把葉家媚看的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石燁磊卻是冷漠的勾脣,拿着她的合約往杜月容那一扔,冷酷無比。
“這個程度你也能簽約,你這個經理當的還真是失敗,難怪現在的營業額那麼差。”
杜月容的手裡,七七八八的拿着五份合約,這全是要解約的,其中也包括了家媚。
被一羣人圍着,摔的屁股生疼的葉家媚有了不好的預感,從人羣的縫隙中看到男人起身,她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
“石燁磊,你到底想怎麼樣?”
回身盯着被她扯在手裡的衣袖,猛的甩開她,家媚跌坐在地上詫異不比,擡眼瞪他。
“這個酒吧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置它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在跟誰發脾氣?還以爲你是原來的千金小姐嗎?”
“石燁磊,你……”
他在報復她,這些話是那日她在蕭亞家樓下罵過他的。
“你自己跳成什麼樣應該有自知之明吧,憑你的能力也能簽約,該羞愧的似乎是你。”
他是想斷了她的生路嗎?就因爲她和蕭亞……
“老闆,請再給她們一次機會。”杜月容追過來替所有人求情。
沒有立刻拒絕,反而把冰冷的目光對向葉家媚,從地上狼狽的托起她拽着進了包房。
“你幹什麼石燁磊,快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放開我。”
當着所有人的面他這是在做什麼,進了包房粗魯的一甩,女人跌躺在沙發上。
包房的門被關上了,阻隔所有人好
奇的目光,葉家媚霍的坐起來,瞪紅了杏眸就想往外衝。
一把扯住她T恤的領口,家媚不敢再亂動,怕衣服被他拽下來。
停下腳步,小手用力推她,不明白如今的石糨磊怎麼變得這麼嚇人。
“你……不想讓那些人解約嗎?”
小眉毛縮在一起,她現在自身難保沒那個能力管別人吧。
“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或是她們都不用解約。”
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不會是好事,這個男人在玩什麼把戲?
“你和蕭亞在一起了嗎?”
明知故問,你不是親眼看過了嗎?就因爲如此才發瘋的不是嗎?
“離開他,繼續做我的女人,我就放過她們。”
哈:“你爸爸不會同意的……”
“你別誤會,我說的女人不是妻子,而是……情婦!”
啪的一陣風,手揚在半空中被男人一把抓住,藉機壓了上來,兩人雙雙倒進身後的沙發。
石燁磊的脣邊掛起笑意,用自己的重量禁錮她妄動的身體。
“怎麼?不願意?怕在我和蕭亞之間跳來跳去被當成狐狸精嗎?”
“我和蕭亞什麼事也沒發生。”葉家媚大喊。
“一直知道你有很多缺點,可睜眼說瞎話也要看準時機,你現在說這個以爲我會信?”
“你愛信不信,我和他怎麼樣和你沒關係,趕盡殺絕好了,把我從這裡趕出去,還有關氏集團……”
攸的放開她,石燁磊目光冷冽的盯着她的脣一張一合。
“是呀,你要不說我都忘了,我隨時可以把你從關氏趕出去。”
撇撇嘴,揉揉被他抓疼的手腕,從沙發上坐起來。
“你別忘了我還有關氏集團20%的股份,想把我攆出去也沒那麼容易。”
“是嗎?”
陰邪的目光帶着森冷,起身,往包房門口走。
門一打開,外面疊成一排的男女狼狽的摔進來。
家媚全身通紅的坐在沙發上,石燁磊嘴脣緊抿,擰緊眉頭盯着腳邊的一衆人羣。
杜月容擠過來,看看這裡的怪異,把合約遞過來。
“老闆,這些合約?”
“解約!”說完便大步往外走了。
被解約的另外四個女人差點哭出來,整齊的撲到葉家媚的腳邊。
“夜嬈呀,求求你,和老闆再說說吧,現在世道不景氣,我們又沒有那麼好的功底,好不容易進來這裡不能輕易解約啊,夜嬈。”
“是呀,夜嬈,求求你,就算幫幫我們不行嗎?你就跟老闆低個頭吧。”
葉家媚站起來,推開她們:“你們好像求錯人了,我也是被解約的一份子。”
“夜嬈,你真打算見死不救嗎?誰看不出來你和老闆的關係不一般啊?就算你們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不要拿別人的飯碗開玩笑啊。”
“喂,你們這些人……”
“夜嬈,啊不!家媚,你真不打算幫我們嗎?那你之前一直用夜嬈的名字做的那些事可別怪我們說出去。”
無意中偷聽到杜月容與她對話的小鳳冷眼一瞪,陰險的警告一聲。
爲了保住自己,出賣它人又如何呢?
葉家媚傻了,砰的一聲坐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