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麼?”陽辛央有些詞窮,但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季少,自從我和你分手後,我爸媽沒有找過你吧?可是他們實則對你有很多不滿。”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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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不可能聽不懂我的意思的。”陽辛央外表淺笑,心裡實則難過不已。她真的搞不懂季炎這樣死皮賴臉的纏着自己到底爲何,難道他覺得用這種方式來羞辱他,比較有意思?
“聰明人?”季炎自嘲的說,“我從前也以爲自己很聰明,可是有個人在不知不覺中讓我變成了笨蛋。”
陽辛央的心一動,但是她不願意對號入座。“季少,這種事情好像與我無關吧。這樣吧,若是你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那改天有時間的時候在抽空聊吧,現在的我實在是不希望你去我家。”
陽辛央說得直白,可是季炎卻打算和她唱反調了。“爲什麼?我季炎是那麼聽話的人麼?我雖然不知道你當初和我分手有什麼陰謀,但是我告訴你,現在的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如你的願的。”
陽辛央無語,“什麼叫如我的願?”
季炎看着她,眼底滿布深情。“陽辛央,當初我不過是一氣之下說的分手,可是你就好像是等我說這話等了許久似的,我才說出口你就點頭同意了。之後我挽留過你,可是你的態度更加堅決,對於這種情況,你有何話要說?”
陽辛央其實不太願意糾結過去的事情,因爲某些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隨風去吧,現在舊話重提就沒有任何的意思了。
“季少,我沒有話說。”陽辛央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雙手下意識的握緊了些。
“沒話說?”季炎冷笑,他感覺自己的心就好像是被針扎一般,各種疼痛難過,“陽辛央,你怎麼能那麼絕情?”
本是多情之人,卻被人冠上無情之名,陽辛央真的有種悶得快要死掉的感覺。她解開安全帶,手在碰到門邊時,卻被季炎鎖上了。
“陽辛央,今天我們必須把話說清楚。”季炎的語氣十分低沉,可是威脅的味道卻十分濃厚。
陽辛央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爾後才睜開眼,儘量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他。“季炎,我真的不知道你現在的執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爲我喜歡你。”這句話就好像是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直接由心裡發出來似的。
季炎說完這話,就有些懊惱了。他贏了一輩子,可是在陽辛央面前卻註定要輸得一敗塗地了。
陽辛央有些動容,在某一瞬間她幾乎都想說“我也喜歡你”的話了,可是最終理智還是揪住了感情,所以她儘可能隨性的說,“你還是別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了吧!你現在和顏老師是一對,說真的,你們更般配。”
這是真心話。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可是季炎和顏倩倩站在一起的畫面,實在很和諧。相似的家庭背,景,相似的學歷,郎才女貌,郎情妾意……
她每每看到這些,都倍感自卑。她知道自己站在季炎面前,很多時候都好像是一個丫鬟……
季炎的手揚了起來,原本打算幫她理一理散落在額頭的頭髮的,可是那手最終還是緩緩的放在了椅背上。“更般配?”
季炎一字一詞的咀嚼着她的話,“陽辛央,甩了我就算了,你竟然還當起媒人了?”
季炎咄咄逼人,陽辛央步步退讓,可是她真的覺得累了。明明她纔是被甩的那個,爲何卻是他表現出一臉受傷的樣子來?
“季炎,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在我們之間做個了斷?”陽辛央的聲音中透露出荒涼的堅決,“如果是的話,那我完全可以成全你。”
是的,也成全她自己。
季炎犀利的眼神,帶着一種淺淺的憂傷看着她。就好像是看進她的骨髓裡,看進她的血液裡,要把她完完全全是拆散後,再重裝似的。
他緩緩的點點頭。
陽辛央點點頭,然後掏出電話給陽母打了電話。“媽,今晚暫時不能請你們吃飯了,我臨時有點事。”
陽母和陽父知道女兒獲獎了,心裡可高興了。已經換上最華麗衣服的陽母正在化妝,聽到女兒這麼說,頓時失落而沮喪。正在塗着口紅的手一哆嗦,竟然給自己畫了一個大花臉。
“女兒,飯不要緊,不過你有什麼事情?”
“私事。我回家在和你們說吧。”陽辛央的話筒聲音有些大,所以季炎也能聽到那邊電話娿,所以她不願意說太多,直接把電話掛了。
電話掛了後,她的眼睛直視着眼前說,“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
沒想到,季炎竟
然直接把她帶到自己的公寓裡了。
陽辛央站在門口,遲遲不願進來。在這間公寓裡,他們有過太多美好的回憶,那些回憶太甜蜜,她害怕自己走進裡面會更難過。
季炎見她不願意進來,眉頭微微皺着,“進來吧。”
“不能……換個地方麼?”
“不能!”季炎回答的堅決,“怎麼?難道你害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陽辛央微微咬着下脣,慢慢的加重了力道,直到血腥的味道在嘴邊散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傻事。
她倉皇的擡頭,希望季炎沒有看到這一幕。可是季炎就站在不到一米的面前,那雙幽深的眸子安靜的看着她,她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季炎的聲音裡充滿了困惑和不悅,“是我讓你害怕,還是你想讓我用我的嘴巴給你止血?”
火辣辣!
陽辛央頓時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沸騰起來了似的,她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她多麼希望現在有某些事情突然發生,那樣的話她就能離開這裡。
可是,她太過微弱,就算她在心裡祈禱,也世間太平。“沒做什麼,我只是在想要不要進去。”
“有什麼好想的。”
“有。”她的聲音很小,可是卻充滿着堅定,“我在想,你女朋友會不會來這裡,我不想做三者。”
三者?季炎在心裡把這個詞反覆咀嚼了好幾遍,每一遍都會加重心裡的煩擾。
“滾進來!”他快步走近她,手大力的拉住他,不帶一絲客氣。
陽辛央倉皇,躲避不及,整個身體重重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在某一刻,她有些貪戀,恨不得就厚着臉皮這樣抱着他。抱着溫暖人心的他。
這個擁抱,在夢裡出現過許多次,如今總算期待到了,可是爲何她又不能自私一次,竟然忍着痛掙扎開了呢?
她黯然,神傷。低頭,擦淚。季炎知道她的倔強,所以轉過頭去假裝沒有看到。
他背對着她,聲音有些悶悶的問,“陽辛央,你愛過我嗎?”
愛?愛是一個很沉重的詞。因爲愛,就包括了佔有和妒忌。她淡淡的說,“我喜歡過你。”
“可是怎麼辦,我愛你。”季炎的告白就是那麼突然而不和諧的發生了。
陽辛央一愣,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人突然點了穴道似的,頓時整個人都有種無法動彈的感覺。心臟的血液好像暫時供應不上了,她竟然有種快要昏厥過去的感覺。
季炎依然背對着她,繼續說着他要說的話。“以前,現在,以及未來的某段時間,你都一直佔據着我的心。可是你太壞了,總是把我往外推!”
“推?”陽辛央艱難的說出這個字,感覺就好像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
“不是嗎?”季炎說着快速轉過身來一把抱住她,“辛央,你真的很壞!我季炎向來理智,可是爲了一個你,竟然不惜利用她人。”
“利用?”爲何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好像是短路了似的,根本無法反映那些話呢?
“對!難道不是利用麼?”季炎冷笑,“陽辛央,你真的太過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顏倩倩呢?可是你竟然給我戴上了這種帽子,而且還決絕的要和我分手。”
陽辛央有點不解,不過季炎的表情十分痛苦,好像他的確是在坦誠一切似的。他的眼底佈滿了受傷的表情,這讓她願意去相信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我過分麼?”陽辛央的鼻翼一酸,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了。“季炎,我喜歡你。所以才願意聽你的話,乖乖的離開你。不黏你,不糾纏你,只是安靜的扮演好前女友的角色。”
“你以爲這樣我會很感激麼?”季炎見她總算願意敞開心扉,雙手忍不住輕撫着她的腦袋,“笨蛋,你明明也愛我,卻一直把我往外推,你這樣只會讓我恨你。”
“恨我麼?”這三個字讓她的心更加難過,“別恨我好麼?季炎,就算我們做不成朋友,我也希望我們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陽辛央的手,無意識的環住他的腰,“不論任何,只要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你在心裡,一定覺得自己很偉大。”季炎一把抱住她,用鼻尖抵住她的,“可是以後,我寧可希望你卑鄙一點,就算我推開你,你也要像口香糖一樣死死的粘着我。”
“這樣好麼?”陽辛央破涕爲笑。
“好!很好!因爲我季炎在愛情面前,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也是個平凡人。你的佔有,會讓我覺得自己被需要,會讓我感覺到你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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