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雅芙找茬的莊寧恩不得不留下來加班修改企劃案,雖然她纔來幾天,根本還沒有上手公司的事,但有些事情,葉雅芙比她還不如。
而葉雅芙的身份,莊寧恩是知道的。
無非就是carm內部盛傳的未來市長兒媳婦的人選,既然是這樣的人,莊寧恩當然清楚葉雅芙針對她的原因是什麼。
有委屈,有不情願,可誰叫她現在的確還是門外漢,需要學習的地方太多……
莊寧恩看了看時間,晚上八點了,儘管以前在醫院加班加點的,加到凌晨都是很正常的事,但那個工作是她喜歡的,也是她所在行的,只是在不知不覺中,她就把自己的飯碗給砸碎了。
現在想想,莊寧恩甚至不確定,自己若是重新上手術檯,她是否還會出現以前那樣的情況,或許還是會不冷靜,不鎮定,始終沒辦法給病人開始手術吧。
莊寧恩想着,有些睏乏了,去休息室裡倒杯咖啡時,沒想到依然還是有同事和她一樣在加班,只是她們的加班相較於她而言輕鬆多了,至少還有時間和閒情在這兒說三道四的,在背後道人是非。
“聽說了沒,江少爺帶來那個女的,以前是盛航的情fu呢,盛航啊,就是那個盛世財閥呼風喚雨的首席執行官,多麼神氣傲嬌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會喜歡這樣的貨色,這有錢人的口味真不是了得的。”一個穿着時髦超短裙,紅髮及腰的女人正“積極熱情”的散播着是非。
“是真的嗎?莊寧恩那樣的臉蛋,身材也不怎麼樣嘛,你情報會不會有錯啊!我們的江少爺也不賴,既是高材生,又是曾經留美出色的醫生呢,不光家世好,自己也有才能,也不至於看中那麼一個寒酸又普通的女人吧,關鍵是個二手貨,誰喜歡呢!男人都是喜歡乾乾淨淨的女人,像江少爺那樣背景的人,我敢肯定更加喜歡身心乾淨的女孩。”
這或許就是辦公室文化,永遠有道不盡的八卦,說不完的是非。
“千真萬確,哪還有假啊!我就說這些有錢人的口味不一般,特別的重口味,說不定,說不定就是喜歡玩別人玩剩下的,這樣才刺激,纔夠味嘛!你別看那個女人好像並不出衆,手段可高明瞭。盛家少爺爲了她,連自己原配的未婚妻也給甩了,聽說登報正正式式宣佈了要和未婚妻解除婚約,這欺人太甚的行爲,可把他未婚妻家給惹惱了,據說立刻終止了之前他們一同合作的項目,讓盛世損失高達五個億美元的損失額,未婚妻家還揚言要把盛家少爺給整死呢……”
……
莊寧恩站在門口,一五一十的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她對於盛航的事,這段時間根本無心關注,她也沒想過要去繼續關注盛航什麼,從得知樂樂就是希尚,他們一家人布了這麼個彌天大謊之後,莊寧恩就很清楚的明白,她和盛航徹底不會有可能了。
只是,現在聽到別人說起盛航時,尤其是那高達五個億美元的損失額,讓莊寧恩心頭一震,隨即眉心之間不知不覺攏了起來。
他和沐容兮解除婚約了?
是因爲她嗎?
儘管莊寧恩一直很清楚,盛航對沐容兮沒有感情,會和沐容兮結婚也只是來自於個各方面的壓力,迫使他不得不維繫和沐容兮之間的婚姻,可現在,他竟然那麼挑釁的,堂而皇之的結束掉他們這個未婚夫妻的關係,難怪沐家會生氣,難怪沐容兮會憎恨報復……
“古有帝王爲美人豪擲揮灑千金,這個盛家公子哥可真是隨心所欲啊,不過只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他竟然放棄了身家過億的富家千金,怎麼想的呢,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呀!男人不都是感官動物,那根兒爽了,管他身邊的女人是誰,不照樣睡嗎!怎麼到盛少爺這兒全變了。”辦公室同事的言語裡,既是好奇,又是羨慕嫉妒恨的,大家都見過莊寧恩,根本是個不怎麼樣的女人,居然能那麼好命。
“男人是感官動物,這絕對沒錯的,說不定人家莊寧恩的牀上功夫了得,伺候男人的那套本事就比他那個未婚妻強太多了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你要知道,越是普通,越是醜女,幹這些事的時候,就越能豁出去,什麼尊嚴啊,什麼底線的,全部都能拋在一邊。盡情討好了金主,可隨之而來的那可是一疊疊讓人心愛心喜的鈔票啊,這年頭,誰會跟錢過不去啊!有些女人爲了錢,那可是什麼都能做的。”
面對同事們對她的這些赤裸裸毀謗,莊寧恩竟然出乎意料的不生氣。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
更何況她們說得也不全是毀謗,最初和盛航在一起,的確是尊嚴,底線都拋開了,愛得那麼“大膽”,那麼“放縱”。
然而,就是因爲這一次又一次的放縱,換來的是她陷入了無盡黑暗的深淵裡。
“你說那個莊寧恩呀,那麼的讓盛家少爺刻骨銘心,是不是晚上特賣力,你猜,一夜幾次?四次,五次?”
“你好變態哦,居然會想到這種問題。”有同事驚呼,故作驚訝,但也相當興奮的繼續討論這個讓人身體不斷灼熱,情緒高漲的話題,“我看她那樣的,估計四五次鐵定有的。”
“可不是嘛,什麼下作的動作都能做出來的吧。”
有同事在聊得全身亢奮的時候,猛然一轉頭便驚愕的見到莊寧恩竟然就站在休息室的門口,聽着她們講那麼“se情”的話題。
“咳咳咳……”一同事面色發白,猛然的咳嗽,暗示她們不要講下去了,可誰知這羣閒來無事,熱衷於黃色話題的她們越聊越帶勁……
“所以問題就來了,江少爺明顯對人家有意思吧,和她幹起那檔子事兒的時候,會不會想到她曾經在某某人身下淫蕩的樣子。”
“不對不對,應該這樣說,她和我們老闆的兒子幹起來的時候,莊寧恩會不會把人給弄混淆了,把這個看成了那個,在牀上叫錯了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