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寧恩背脊親密被盛航摟緊的剎那,其實,她已經再明白不過,盛航等於是接受了。
這一刻,她的心情依然是五味陳雜的,異常的混亂不堪,但這樣的混亂與不安,是盛航的吻逐一的將其驅走。
他依然還是像以前一樣,給予她安全感,偶爾的不安全感,大部分是來自於她自己。
每一次和盛航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想到最後……
想到他們是否能有個圓滿的結局,但每每想到結局一定是不歡而散時,她很怯步。
莊寧恩此時此刻心下已然驚起無數個盛航的名字,想念和害怕齊齊爆發時,那纔是最恐怖的。
就讓她這一次,隨着自己的心,不管遭不遭天譴,也不管誰會來指責她,她什麼都不想去想明白,只想和盛航在一起。
炙熱深切的吻越來越投入,盛航在接到電話之前,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過莊寧恩會留下來……
他的舉止越來越激切,但盛航想的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如果今天是他出了事,莊寧恩會不會選擇留下來?
這個問題,盛航根本就沒有答案,或者已經有答案了,卻不想去面對那個答案。
“莊寧恩,我不容許你反悔。”既然是她說的,要重新開始他們的關係,那麼,就這麼定下來了……
明知道她是衝動之下滋生出來的說法,盛航卻股不了那麼多,他只知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莊寧恩的身體騰空,身上全部的力量交由給盛航……
她又驚又嚇,卻又牢牢不放盛航的頸項,“我雖然不後悔,但是……”
但是有些事……不是反悔或不反悔就能成的。
莊寧恩心裡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直到有一天,當盛航知道所有真相的時候,就算她不提分手,盛航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他們之間隔着一個陸成,隔着一個爲了他們而犧牲的陸成,任誰都無法心安理得的幸福。
目前,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未來的路,她還是想走走試試……
“沒有雖然,也沒有但是,你想說的,我不想聽。但我想說的,你聽清楚了。”
盛航索性像是抱嬰兒那樣的緊抱莊寧恩,她怕摔下來,只能修長的兩腿盤在盛航的腰上。
他的字句清晰又凌厲,“這一次,我不會允許你敷衍我,我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被敷衍的人,既然現在要開始的人是你,你不可能有機會說結束,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傲慢和嚴厲的眼神裡,盛航不像是在開玩笑,更像是在給莊寧恩最後的警告,若是敢不聽話,他會宰了她,絕不手軟。
“……”莊寧恩啞口無言,好像感覺到自己是攤上大事了。
“回答我,說好。”他不死心,要莊寧恩給一個答案。
莊寧恩望了望他,其實不管怎樣,她是無法忽視內心真正想法的,是真的希望能夠和盛航再重新開始,哪怕結局還是這樣的,至少,她也會死心了。
莊寧恩不答,反而有點孩子氣的額頭蹭向盛航的額心,像是在討好,也好像是在俏皮的和盛航拉近距離。
可盛航擺着一張臉,滿臉嚴肅,絕不允許莊寧恩就給他這樣的回答。
“嗯?”盛航不滿。
莊寧恩卻已輕輕的在他脣邊蹭着,小心翼翼的舉動,繞着盛航的脣形,描摹着他脣的弧度,這個男人倒是很會掃興了呢。
不過,等不到答案的盛航,就算這一刻等不到,等會他也要莊寧恩一個承諾,身體裡傳來的炙熱和慾望來得又猛又烈,瘋狂掀起。
這樣強烈的慾望只有在莊寧恩身上才能得到最大的昇華,掌心在探入她時,好到暴漲的觸感,再次讓盛航按捺不住的驚歎。
有時候真的感覺他和這個女人是天生契合的,好像在幾十年,幾千年就是那麼的熟悉彼此,身體,氣息……身上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又愛不釋手。
莊寧恩有微微的閃躲,那樣的碰觸過於羞人,臉上泛出潮紅的羞澀,卻又好像有點喜歡,說不出的矛盾心理。
盛航沒有忘記上一次在她的酒店,那一次……莊寧恩是真正的挑戰了他男人的尊嚴,竟然會在和他親密有愛的時候,有嘔吐的事情發生。
“現在還好嗎?”盛航擰了擰眉,貼心的詢問,不想再發生上次類似的事件了。
莊寧恩則有些傻愣,一時間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話語背後的意義是什麼。
“放鬆點,我會慢慢來。”儘管有再強烈,衝動的渴望,盛航依然在隱忍。
這一道隱忍,映入莊寧恩的眼下,其實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盛航眼底一發不可收拾的迫切渴望。
這樣的渴望是隻有在她身上纔有,還是盛航和其他男人一樣,只要是女人,只要是情緒來了,不管對方是誰都可以讓他們感到興奮。
莊寧恩思及此,努了努脣,像有點不滿。
她這樣一個細微的舉動,就這樣輕易的被盛航看在眼裡,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上一次替她買避孕藥的事,盛航沒有忘記。
而莊寧恩當時情緒的爆發,他更是銘記在心裡。
若是莊寧恩願意爲他生一個孩子,肯定是很好,他也肯定會特別高興。
但是現在,在他們兩人感情還沒有百分百的穩定下來時,盛航不想再讓莊寧恩冒險受苦了,當年她去人流的時候,盛航是刻骨銘心記得她臉色慘白的模樣。
對她,是又恨又憐。
直到現在想起來,盛航心裡還會隱隱作痛。
他忽然的停了下來,“你身上有安全套嗎?”
“啊……”莊寧恩頓然間像是當頭一棒,她身上怎麼可能有這玩意啊,女人身上有這玩意不是太那個了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你呢?你沒有嗎?”
這種東西,應該男人身上是少不了的呀。
可誰知這話你問出口,盛航即刻瞪眼,狠狠的瞪向她,活像是莊寧恩說了欠揍的話,她則是有點無辜,渾然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忽地,只覺身體被放了下來,頭頂還是盛航粗喘的氣息,卻又傳來他慾求不滿,帶着十足渴望的語聲,“我出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