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允基這傢伙眼尖的注意到了莊寧恩和傅芸芸準備離開的舉動,好不容易有機會氣氣莊寧恩,他怎麼可能放過。
“大嫂,你可不能走啊,走了就是不給我們面子!”傅芸芸被許允基的一句話弄得既是尷尬不已,又是哭笑不得。
“允基少爺,你的面子,我和寧恩小姐怎麼可能不給的,但是,你們男人之間聊天說話,有我們在不合適。”
“瞧瞧,瞧瞧人家傅小姐,多大方得體,善解人意,陸成娶了你,真是好福氣!哥,你看吧,要是處對象,一定要處個像樣的,別不三不四的女人也能看上眼,這是降低了身份呀!”
許允基又趁此機會嘲諷莊寧恩了。
儘管,盛航知道許允基是衝着莊寧恩去的,可聽了,就好像是在提醒他愚蠢的過去,“允基!”
盛航一聲叫喚,提醒着許允基得有個分寸。
鄭旭年注意到莊寧恩竟然也在時,有些許的驚訝和喜悅自臉上同時浮現,原本他今天是不想來聚的,他和盛航始終有心結,不願意放下。
可如今得知盛航和莊寧恩完完全全分手,沒有任何瓜葛了,林明傑和許允基兩人極力的“撮合”他們和好,不能因爲一個女人傷了兄弟間的和氣,在林明傑再三的軟磨硬泡的情況下,還是被“哄”來了。
“crystal,你也在?”鄭旭年有些驚訝,周圍的氣氛也情不自禁的令人無比窒息。
“我和傅小姐過來這邊喝下午茶,我還有點事,準備走了。”面對這些人,哪怕是面對她一直以來很熟悉的kant時,莊寧恩也顯得格外的侷促不安。
“馬上要走了嗎?”鄭旭年自從和莊寧恩在現實中見面之後,他們聯絡的機會幾乎是零了,尤其在那天彼此表明了心跡之後,莊寧恩明顯故意躲着他。
難道她和盛航結束了,她也不想給他一點點機會嗎?
鄭旭年注意到了盛航冷漠至極的面龐,也是,這個時候,莊寧恩待在這兒是不合適的。
“我送你吧。”鄭旭年其實想趁此機會和她單獨說說話。
許允基這傢伙擺明了就是不肯讓莊寧恩繼續來侵蝕他的兄弟,“旭年哥,幹什麼呢,你不方便,就坐着吧。怎麼寧恩小姐,你不敢坐?不敢留下來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沒臉見我們吧!”
“允基,閉嘴!她要走,讓她走!”盛航口吻相當的惡劣,明擺着也不願意見到莊寧恩這張臉。
他甚至選擇無視於莊寧恩臉上的難看和蒼白,彷彿短短几天不見,她又瘦了很多。
可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了!
“不敢就是不敢,裝什麼裝!”許允基碎碎念,對莊寧恩之間的敵意好像不是幾番冷嘲熱諷就能令他消氣的。
“不是不敢,是不想!”莊寧恩終於給出了今天唯一一次反擊,實際上和許允基這樣的無賴,莊寧恩很不屑說話。
“既然敢,那你留下來啊,害怕什麼?不是有旭年哥罩着你,還怕什麼?你可是要把別人告上警局的人啊!膽子哪兒去了呀……”
許允基真是沒完沒了。
說到膽子,盛航似乎也深有感觸,莊寧恩膽量的確過人,若不是過人的膽量,怎敢一聲不吭的就去把孩子打掉?
想到孩子,盛航便愈發不能原諒她,原本還想阻止許允基繼續給她難堪,此刻他沉默,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採取置之不理的態度。
“允基,你不可以欺負寧恩,她是我的朋友,是我很重要的人,你欺負她,等於是不給我面子。”
坐在輪椅上的鄭旭年發話,嚴肅不已。
鄭旭年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許允基不得不收斂,“旭年哥,我哪敢不給你面子,不過,我可沒欺負她,不敢啊!”
從許允基口中說出“不敢啊”三個字時,那樣的蔑視意味衝着莊寧恩劈頭蓋臉的砸去。
“寧恩,坐一會吧。”鄭旭年輕喃的說道。
莊寧恩心下是十萬個不願意留下來,可偏偏鄭旭年發話,也不得不給他顏面,但是,她弄不明白鄭旭年爲什麼要讓她陷入如此難堪的地步。
若是他不開口的話,她離開這兒,是她的自由。
因此,很快又有許允基的嘲諷搬來了,“旭年哥,你們的關係匪淺啊,你看她,你說一句,她就聽!以前和我哥在一起的時候,我哥說十句,她能聽一句就已經阿彌陀佛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旭年哥你傳授一下秘訣唄,讓我們也學幾招以後如何應對類似潑婦的女人。”
什麼意思?
他說誰是潑婦?
聽聞這個,莊寧恩怒火蔓延,“許允基,你說誰潑婦?說清楚點!”
“我點名道姓了嗎,別對號入座啊你,我看你是心虛吧!”
許允基這傢伙簡直是在莊寧恩面前耍無賴,連盛航也看不下去了,“夠了,別像個跳樑小醜似的讓人看笑話!”
盛航已經很嫌丟臉了,隨即召來侍者,“你們喝什麼?”
“抱歉,失陪。”莊寧恩已經顧不上給鄭旭年顏面,這個時候只想匆匆離開。
“crystal……等等……”鄭旭年滑着輪椅追上前,莊寧恩頓住了步伐,背對鄭旭年,“如果想見面,我們下次約吧。”
許允基聽了,取笑意味很深,“拜託,什麼crystal,爛名字,難聽死了!”
傅芸芸被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給弄得暈頭轉向了,“允基少爺,盛少,我也失陪,我送寧恩小姐回去。”
傅芸芸亦是腳步倉促的離開,被他們這四個男人給嚇唬得有些抖瑟,尤其盛航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蛋,幾乎可以輕易的將他們凍傷……
鄭旭年和莊寧恩聊了幾句告別之後,似乎已經沒有心情聚會了,今天林明傑和許允基兩人挖空心思想將讓他們兩個“和好如初”的計劃是鐵定泡湯了:
“旭年哥,你不可以走,我們好不容易出來見見面,你立馬走人我們多傷心啊,爲一個女人傷和氣多不值,尤其還是個讓人討厭的女人!”
鄭旭年在看到盛航時,始終是不痛快,至少短時間之內,他絕對無法原諒盛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