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寧恩偶爾能從林明傑那兒得知有關kant的一些消息,聽說自從見到她之後,自從知道她就是crystal之後,他的情緒一直不穩,尤其對盛航的敵意明顯加深,甚至還把自己反鎖在家裡,誰也不見。
儘管她對kant沒有朋友以外的感情,可也不希望看到kant這樣自暴自棄,尤其kant越是如此,只會加劇盛航的愧疚和妥協心理。
這麼一來,和盛航之間的感情,莊寧恩愈發深刻的感受到,他們的感情正經歷着狂風暴雨。
盛爺爺始終還是不樂意見到她,每一次去醫院看望,他總是擺臉色,呵斥……
莊寧恩還當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但也當是盛爺爺心情不好,想找人發泄一下吧。
而這些事情,還遠不如盛銘啓帶給她的來得震驚,生氣。
他竟然真的出手了!
7天的時間還沒有到,盛銘啓就是那樣迫不及待了。
而他第一個下手的人就是黎真真,盛銘啓很清楚黎真真和她的關係最好,若是先整黎真真的話,會比較容易逼迫她退出。
黎真真目前正在做的所有兼職工作,她在一天之內,所有工作都棄用她,並以各種理由剋扣她的工資。
黎真真顯然還不知道這是被人陷害了,只怪自己倒黴,“媽的,你說這些資本家是不是都發神經了,老孃我每天累死累活,從不偷懶的給他們幹活,竟然還開除老孃,是傻了吧!老孃我還不稀罕呢,破爛活兒!”
莊寧恩聽着黎真真粗魯的埋怨,自是能理解她的心情,莊寧恩心裡凝聚的慌亂害怕正直線的攀升。
莊寧恩不會那麼傻,猜不到這其中的問題,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這個人是誰,莊寧恩不用想就可以猜測到一定是和盛銘啓有關。
“真真……”
“你不用勸我,我沒事,不過就是丟了幾份工作而已,我可是本領很足的,什麼都能幹,你和我都是打工皇后,還怕這點事嗎?不用急,明個兒我就去找幾份工作給你瞧瞧。雖然說不稀罕,可是不找不行啊,家裡還有弟弟要念書,必須得準備他下學期的學費才行。”
黎真真生氣歸生氣,平時也好像是吊兒郎當的沒事兒一樣,其實肩膀上也肩負着重重的負擔,責任心特強。
就因爲如此,莊寧恩更加不能讓盛銘啓得逞,她敢肯定,明天就算黎真真找破腦袋,也不一定能找到兼職工作,盛家的實力擺在那兒,想要對付她們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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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我出去一下。”
“喂,你去哪呀!剛來,怎麼就走了。”黎真真不解。
而莊寧恩勢必暫時不能讓黎真真知道被解僱的原因,急急忙忙出去,她必須去見盛銘啓,也很肯定,他一定會見她。
“我要見盛先生,請你讓開。”莊寧恩火氣不小,像盛銘啓這樣地位很高,看起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實則是生活的矮子,太卑鄙無恥了。
“沒有預約,你不能進去,盛先生現在不想見任何人。”盛銘啓的秘書攔阻她。
“你告訴他,我是莊寧恩,他會見我的。”秘書不知道莊寧恩的來頭,還以爲會不會是盛銘啓外面沾染的女人找到公司來了,不過,年齡未免太小了點吧。
其實,在辦公室裡面的盛銘啓聽到了莊寧恩的聲音,他只想看看莊寧恩可以潑辣到什麼程度,沒想到她果然是不容小瞧的。
“讓她進來。”
從辦公室裡面,傳來盛銘啓冷厲無比的聲音。
秘書得到指示,放開了對莊寧恩的阻攔,莊寧恩進去火氣很大,“盛先生,7天的時間還沒到呢!你現在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吧,我朋友工作的事情,請你馬上讓一切恢復原狀。”
“放肆!你以爲你在和誰說話!我做事,輪得到你來指揮我?7天的時間是還沒到,可是,你有準備要離開盛航了嗎?你沒有!你不但沒有,反而更加堅定要纏着盛航了,我說得沒錯吧。”
盛銘啓從盛航的手裡接回那一張千萬支票開始,就已經開始盤算了。
她是沒有想過要離開盛航,這話被盛銘啓堵得莊寧恩啞口無言。
“這才只是開始,第二位……你好像很在乎的人,就是莊念薇吧,你們姐妹兩個感情很好吧,聽說她正準備出國,你知道的,我要是讓她辦不了簽證,通不過申請,她這一輩子別想去國外深造。”
盛銘啓臉上浮現出的陰狠十足,好像絕不會給莊寧恩有任何僥倖心理,以爲有盛航的庇護,他們就拿她沒什麼辦法了……
介於盛航,盛銘啓或許的確不可能整到莊寧恩,但他可以毫不費吹灰之力的讓莊寧恩身邊的人一個個因爲她而受到牽連。
“卑鄙無恥!利用權力欺負弱小,這算什麼,能說明盛先生你很偉大,很能幹嗎?不能,相反,只會更加的讓人恥笑,貽笑大方。”
莊寧恩憤慨不已,恨意深切。
“你說什麼都沒關係,關鍵是我有這個權力掌控他們,而你沒有!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者捱打,而我不想盛航因爲選擇了你之後,也成爲那個弱者,你知道吧,貧窮苦難是可以傳染的。”
盛銘啓言語裡是無盡的輕蔑,絕對的看不起莊寧恩。
莊寧恩怎麼受侮辱沒關係,可是,她擔心黎真真,擔心莊念薇,甚至擔心和她有關係的所有人,都會因爲她的堅持,她這一份本不應該堅持的堅持,葬送一生。
莊寧恩只要稍許想一想都會覺得很可怕,渾身駭然驚悚。
“出去!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就來這兒,我好讓你的朋友儘快恢復工作。對了,聽說黎真真還有一個正準備高考的弟弟吧,據說成績很不錯,年年拿第一……”盛銘啓威脅意味很濃的說道。
“你想幹什麼?”莊寧恩激動不已,讓黎真真沒有工作這倒是其次,若是讓他弟弟的高考出問題的話,莊寧恩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當然是想,若是讓他沒辦法進行高考,或者讓他高考落榜的話,也許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盛銘啓脣上斂出算計,得意的笑容,彷彿他已經越來越不擔心莊寧恩會緊纏着盛航不放了,遲早,她必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