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黎真真從外頭回來時,竟然發現莊寧恩在宿舍。
“你昨晚在這兒過夜嗎?我說呢,怎麼早上好像看到了陸成的車,我還以爲看錯了呢!”黎真真漫不經心的說着,可頃刻間,又大爲驚訝。
“是陸成的車,不是盛航的車!你們……昨天晚上,陸成不會是……你們兩個沒什麼吧?”
黎真真眼睛瞪大了。
而莊寧恩則是聽到了最爲關鍵,最爲重要的,早上看見陸成的車,難道昨天整整一個晚上,陸成都沒有回去嗎?而是,一直守在女生公寓外頭!
頓然間,莊寧恩的腦袋沉重得不像話了,簡直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思考。
陸成的車……
“噯,你去哪兒呀!真是的,神經兮兮。”只見莊寧恩慌慌張張的出去,黎真真忍不住的抱怨。
戀愛中的女人,果然都是瘋瘋癲癲的。
可她又不是和陸成談戀愛,看見陸成的車,至於那麼驚訝嗎?
黎真真還不知道莊寧恩和盛航之間已經有了矛盾,昨天她能得以平安的回到宿舍,當真多虧了陸成。
追出去時,莊寧恩也沒想太多,甚至連她自己也探究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而步伐也在中途中止了,不想追了,追上去,即使確認了陸成的的確確在女生宿舍樓下守了一個晚上,那又如何,又能改變什麼,她又不是不知道,和陸成造成今天這樣的地步,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至於盛航……
在一晚之後,她也似乎想清楚,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完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可能的結果永遠只可能是分道揚鑣的。
該處理的,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的。
而盛航在宿醉之後,腦袋劇疼欲裂了,醒來時,甚至還不清楚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只知道在萬般苦悶的時候,和鬱瑾一起去了傲雄,結果發生了什麼,均沒有什麼印象。
盛航注意到牀的一側,已經沒有了莊寧恩的影子,急切的叫來琳姨。
“寧恩呢?”
“……”琳姨被問到莊寧恩的去向,亦是一頭霧水,“寧恩小姐她得知你喝醉了,昨晚上就匆匆的離開了,之後,電話也聯繫不上,我還以爲,寧恩小姐應該是去找少爺你了呢。”
“可後來,少爺是被鬱小姐送回來的,也沒見到寧恩小姐,當時我還納悶,可少爺你昨晚真的喝得有點多,怎麼叫都叫不醒。”
琳姨說着情況。
聽着,盛航的眉宇之間已經攢得很緊,其他信息在他腦海中自動屏蔽,只聽到了一件事情,莊寧恩去找他?
可結果,卻把她自己給弄丟了?
“聯絡上她了嗎?”急切,盛航心底下泛出的急切在狂肆的升級,好像直覺莊寧恩會出什麼問題似的。
“還沒呢,寧恩小姐電話一直打不通。”
這分明是在躲他。
盛航顧不上頭疼體乏,正準備迅速出門去找莊寧恩時,卻被攔阻了,傭人將收到的快遞遞給他,“少爺,有您的快件。”
他的快件?
盛航眉心緊皺,這麼早會是誰給他寄快件,攜帶着疑惑拆開包裹時才驚訝的發現一張張照片,一張張是關於昨晚陸成和莊寧恩在學校女生公寓門前擁抱的親密照。
盛航發怒,心胸瞬間凝聚了一團撩人炙熱的火焰,看了看照片的時間,是昨天晚上……
虧他還在擔心莊寧恩昨晚出去找他時,會不會遇到了什麼危險,沒想到她昨晚的夜生活倒是挺精彩的!
毫無疑問,盛航是萬分生氣的。
莊寧恩對陸成的放不下,她和陸成之間的過去,若是可以的話,盛航真想把她和陸成的過去給抹得乾乾淨淨,可惜,那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擁抱的照片在盛航的手裡被蹂躪成一團,狠狠的毀滅,此刻若是莊寧恩在面前,盛航連滅掉她的衝動都有。
然而,莊寧恩在往去盛航新陽華府的路上,遭到了攔截。
“盛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雖然,身穿黑色西服的人,看起來是畢恭畢敬的做出“請”的姿勢,可擺明了,只要是她不聽話,立刻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莊寧恩有害怕,但倒也很鎮定。
遲早,盛先生是要找她的。
盛家的人找她“訓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盛銘啓還是頭一次,而莊寧恩幾乎是被押過來的,她儼然像足了犯人一樣,被他們看守着。
盛銘啓下令,“你們下去吧。”
莊寧恩心底躍動不安,瘋狂的亂跳,很恐懼,但又佯裝冷靜,她不開口,自然是等着盛銘啓先指示。
自盛銘啓的眼底,莊寧恩看到了他眼裡的極度鄙視,瞧不起。
他和許如靜,是絕對看不起她的。
“我不想浪費時間,說重點吧,這是五百萬支票,若是覺得不夠,你可以開個價!你說得出,我們盛家便給得起。”
什麼口氣,完全是和盛航一樣傲然的口氣!難怪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莊寧恩沉默,想看看盛銘啓還想說什麼。
“但是,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你的身份,究竟值不值錢,你心裡明白吧!在我兩個兒子之間周旋來,周旋去,不就是想撈點好處嗎?這點心思,我倒也能明白,像你這樣在泥淖裡摸爬打滾的人,現在終於抓到了救命稻草,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可是,你這樣的行爲,骯髒可恥!”
盛銘啓言語裡一點兒也不留情面,毫不客氣的譏諷莊寧恩,邊說着,還邊將一疊照片很蔑視的甩向了莊寧恩,“你想利用陸成製造緋聞,逼我們承認你是麼?”
莊寧恩很詫異的接過照片,在親眼見到她和陸成昨晚上的照片時,臉上躍起了深深的訝異,他們昨天晚上被偷拍到了嗎?
其實,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樣的,可爲什麼拍出來的照片,竟然顯得那樣的曖昧不清,無論是陸成的眼神,還是他們的擁抱,都會給人說不清的感覺。
“事情不是這樣的……”她想解釋,至少她不能就這麼的被冤枉,她從來就沒有歪曲的心思去利用陸成製造緋聞。
只是,盛銘啓絕對不給她這個機會,“你不必解釋,解釋沒用,今天我是來解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