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芮萌停下腳步,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肩膀微微顫抖,胸部劇烈起伏。
看她激動的反應,榮梵希可以確定,他猜對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知道幸小寶是紀躍馳的孩子,讓他感覺更加不爽,他情願不知道幸小寶的父親是誰!
“小寶纔不是馳哥哥的孩子!”幸芮萌鎮定下來,大聲否認。
她越是否認,他就越肯定!
榮梵希大步向前,欺近幸芮萌,把她逼到牆角。
“五年前,你十八歲,剛上大學就懷孕,那時候你根本沒有生孩子的條件,卻堅持把孩子生下來,因爲你喜歡孩子的父親!幸芮萌,你敢說孩子不是紀躍馳的?”
他居然調查得這麼清楚,知道她的秘密,讓她小臉發白,渾身顫抖,感覺自己站在他面前,像全身沒有任何遮掩的着任他看透。
幸芮萌眼神慌亂,卻極力否認:“我說不是就不是,我兒子的父親是誰,跟你沒關係!”
以前是沒有關係,但是現在有了!
榮梵希繼續,話語裡帶着慣有的威脅意味:“這五年,你一個人帶孩子,紀躍馳一直和晏芸欣在一起,他應該還不知道,孩子是他的吧?要不要我幫你告訴他一聲?”
“不要!”幸芮萌立即跳起來。
小寶是馳哥哥送她的禮物,她有小寶就夠了,她不會去破壞馳哥哥現在的幸福,不能讓他知道小寶就是他的孩子。
要不要,不是她說得算,主動權在他手上!
榮梵希當然不會傻到把幸小寶的父親是誰說出來,他還要幸小寶做自己的兒子!
但是看到幸芮萌這麼緊張紀躍馳,榮梵希就很不爽:“紀躍馳自己的公司剛起步沒多久,像那種芝麻粒大的小公司,我勾勾小指頭,就可以讓它倒閉!我高興的話,還可以讓紀躍馳在Z市混不下去,讓他在任何地方都混不下去!”
聽榮梵希威脅要跟紀躍馳過不去,幸芮萌馬上就慌了:“不要!榮梵希,求你不要爲難馳哥哥!我保證,絕對不把你的事情爆料出去,以後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嗎?”榮梵希的眸子半眯,嘴角上揚,又形成那種很好看的弧度。
剛剛被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
看幸芮萌這麼維護紀躍馳,榮梵希已經不止不爽,簡直是憤怒了!
她的馳哥哥,有什麼好,一個吃幹抹淨卻不負責任的男人,有什麼值得她迷戀的!以前她爲他生下孩子,現在她又爲了他,居然說叫她幹什麼都可以!
看榮梵希笑得越好看,幸芮萌就越覺得恐怖,有種骨頭都要打顫的感覺。
很想,拔腿就跑,最好能逃離他十萬八千里遠!
可她的雙腳,卻像被牢牢定在原地一樣,無法邁開一步。
爲了馳哥哥,她什麼都不怕,她什麼都可以做!
胸口劇烈起伏,仰起倔強的臉,對上榮梵希的視線,幸芮萌豁出去了,毅然決然的說:“對,做什麼都可以!”
爲了紀躍馳,她居然豁出去了,榮梵希更加憤怒,恨不得把掐她脖子,把紀躍馳從她腦子裡擠出去。
但他只是饒有興致的說:“很好,現在就做給我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掃視她的身子,落在她胸部的目光,是不屑的,卻透過她身上老土的棉質睡衣,隱約看到內裡的風情,如花苞初綻放,青澀中透着誘惑。
感覺到榮梵希帶透視一樣的目光逐漸向下,幸芮萌下意識的併攏雙腿。
“你,你現在要我做什麼?”幸芮萌小臉憋得通紅,卻倔強地不肯低頭。
榮梵希的冷眸再次半眯起:“你說呢?”
幸芮萌依然仰着臉,看榮梵希一副傲然的姿態,冷冽的眸子居高臨下看着她,彷佛她就是一個匍匐在他腳下的女奴,卑賤的伺候她的主人。
那一瞬間,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我不知道。”她臉上刷白,白裡透着一抹紅,又惱又羞。
榮梵希在上下掃視她一眼,說話語氣變得曖昧:“你知道怎麼做,只要我滿意了,就放過你的馳哥哥。”
“能不能換一個?”她還心存曉幸。
他黝黑的眸子溫度驟然下降,不容討價還價的語氣,冷聲說:“不能。”
幸芮萌心裡生出重重的挫敗感,無力反抗。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說出的話,就做得到,他的手段,她見識過的。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不想做,我不勉強。”榮梵希冰冷的話裡,帶着嘲諷的意味。
就在這句冷冰冰的話,把幸芮萌的自尊和堅持一起徹底摧毀,猶豫不決的眼神,變得堅定。
她咬了咬嘴脣:“我做!”
她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擡起定在原地的腳,走到榮梵希跟前,身子向前傾,擡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脣瓣。
他的脣形,弧度完美,不厚不薄,精緻得迷人而誘惑。
第一次,在他的注視下,主動去親吻他,她的心砰砰亂跳。這一刻,多麼希望他能把眼睛閉上。
只是碰了一下他的脣瓣,幸芮萌聯想到他們曾兩次這樣接吻,第一次是他輕輕吻了她,第二次是她偷偷吻了他。那只是輕輕一碰的感覺,說不出的蠱惑,引人再想去做更多的嘗試。想着,情不自禁吻得更貼近,生澀的輕吮他的脣瓣。
看着她羞澀的動作,榮梵希心裡掠過一抹懲罰的快感,和一絲奇妙的悸動。
能這樣吻他,能碰他脣瓣的女人,目前只有兩個。一個是他心中的女人,一個是眼前這個小女人。
他不排斥她的吻,甚至吻上她,就有種上癮的感覺,只是因爲,她給他熟悉的感覺,有和他心中那女人一樣的味道。
就好像,一個替代品,眼前的女人,只是心中那個她的替代品。
吻了一下,榮梵希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不主動,也不排斥,任她毫無章法的親吻着,胡亂的吮着,像木頭一樣,沒有絲毫反應,讓幸芮萌倍感難堪,她身子退開,看着他的冷硬的臉,眼裡有了退縮。
“幸芮萌,你只能做到這個程度?”榮梵希遺憾的開口。
顯然,他很不滿意。
他不滿意,她的馳哥哥就有一敗塗地的危險。
“不是!”幸芮萌慌亂的否認,看着他的雙脣,再次靠近,雙手攀上他的脖子。
他的臉,近在咫尺,他黝黑的眸子,將在她眼睛上方,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鋒,一個冷冽,一個倔強,空氣間的熱度,緩緩上升,彼此呼出的氣息,融匯在一起,衍生出曖昧的因子。
終於,在他冷冽的目光下,她的倔強敗下陣來,她微微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莫名的,臉頰耳根發燙。
近在眼前的榮梵希,是相當危險的,讓她害怕,想要逃離,又散發着令她無法抗拒的魅力,像跳動在夜色裡的火焰,讓她這隻飛蛾撲騰過去,哪怕會燒傷自己。
她閉上眼睛,踮起腳尖,以離玄之箭不可收回的速度,再次吻上他的脣。
她不懂如何取悅男人,憑着他以前吻她時的感覺,用他吻過她的激烈方式,饋贈給他,以破竹之勢,瘋狂的,如癡如醉的,攻佔索取。
“嗯!”終於,他有了反應,喉嚨裡溢出重重的低哼。
不再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他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腰,讓他們之間的吻,來得更猛烈。
感覺不能呼吸而分開,她已氣喘吁吁,俏臉染上一層瑰麗的紅暈。
他也呼吸加重,幽深的眸子裡,浮現一抹熱望。
意識到兩個人之間,無比曖昧,幸芮萌推開他,退出他的懷抱:“這樣,可以了吧?”
“你所謂的,做什麼都行,只有這樣?”榮梵希的聲音,退卻之前的冷意,卻多了幾分譏誚。
幸芮萌咬脣,她已經吻了他,而且他也挺享受的樣子,還不滿意嗎?
她仰起臉:“這個,總該有個限度吧,難不成要我脫光衣服……”
“一個女人,要怎樣才能滿足男人,做到什麼程度,纔會讓男人滿意,你不會不知道!”他的目光,含着一絲期待。
幸芮萌惱怒:“榮梵希,欺負人也該有個限度吧!”
“看來你能爲你的馳哥哥做的,僅此而已!那我就沒必要手下留情,稍微想一下,就好像看到他悲慼的慘狀。”榮梵希無所謂的語氣,說出威脅的話語,轉身要回房,不再看她一眼。
這還不夠,真要做到那種程度嗎?
“等一下!”幸芮萌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睡衣的扣子,慢慢解開,一顆,兩顆……
看着她顫抖着雙手,把釦子一顆一顆解開,榮梵希呼吸加重。
眼裡,卻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慾望之火,而是飛竄而起的熊熊怒火。
爲了紀躍馳,她居然,可以連自己的自尊、自己的清白都不要,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他的心,被人重重擊了一拳的沙袋,不是疼痛,而是劇烈的震盪。
“好,很好!”
沒等她解完釦子,榮梵希一把將她抱起來,走進她的房間,把她重重扔到牀上。
幸芮萌開口想要抗議,卻被他霸道的吻住。
他的吻,狂烈而肆虐,就像風暴席捲,把她的神智颳得東歪西倒,她被吻得暈眩,大腦不能正常思考。
吻着吻着,身上的衣服不知怎麼的都沒了,毫無遮掩的展露在他的視線裡。
“幸芮萌,這是你自找的!”榮梵希的口離開她的脣,喘息着在她耳邊說,火熱的氣息碰在她耳垂上。
她要丟棄自己的自尊,不要自己的清白,要自己犯賤,那他就成全她!
要了她,狠狠的折磨她,讓她知道,自己有多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