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配合沈大人查案!”日子總算不是那麼無聊了,能夠逃離煎藥,端茶送飯的差事,容天音樂意之極。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在答應人家沈閒時,那笑容別提有多麼的猥瑣!
壽王府衆人扶額。
沈閒冷淡地頷首,“如此就有勞壽王妃隨下官走一趟了。”
“走?”容天音一愣。
“沈大人,”一道嗓音仿若來遙遠,在他們腦海裡響起,“那等牢獄之災,天音女兒家身子骨,怕是受不住……咳咳。”
配合着悶悶的咳嗽,一道月牙身影緩緩轉了進來。
那刻,容天音以爲見了另外一個壽王。
男人的五官雕刻的非常精細,淡薄的脣淺色迷人,高挺的鼻樑聳然有道,一雙隱有光彩流轉的琉璃眼。
那神彩並不是容天音平常時所見軟綿綿躺榻上的病美人,仿若是一個完整無暇的男人!
“壽王。”
沈閒朝來人一揖,不卑不亢。
“沈大人勞苦功高,無須與本王客氣,”壽王一臉溫言道,可言語間卻不是那麼回事了,他似乎有意壓着沈閒的動作。
沈閒是什麼人,對着當朝的壽王仍舊冷漠如初,那來壽王府的初衷仍然沒變,“請壽王休諒,下官是奉令行事。當夜的賊人是衝着壽王妃來的,下官斗膽再用壽王妃試探,還請壽王莫要爲難下官。”
聲音冷漠不容拒絕,他已經將奉令二字說出口,那也就是將皇帝擡了出來。
“如若賊人來取天音的性命,沈大人可有把握還本王一個王妃?沈大人也知道,本王娶個妻子不容易。”這些話下來,秦執竟然沒有咳一個,順暢得讓人懷疑。
只是這話聽進容天音的耳裡,嘴角便抽得厲害。
沈閒面無表情地道:“壽王且放心,下官會親自看守,必不會讓王妃出差錯。”
平常時好說話的秦執,竟破天荒的與這位沈閒沈大人對峙了起來。
“沈大人的保證請絮本王無法接受,天音剛入本王的府便受牢獄之災,傳到外邊讓她如何自處?更何況到牢中還由沈大人日夜守着,孤男寡女共處難免會遭人誹議。”
衆人:“……”
王爺,您這是沒事找事吧!
本來沒有什麼的事,被您老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到讓人覺得有什麼了。
沈閒握劍的手緊了緊,額頭突突跳,耐着性子解說道:“壽王多慮了,牢內可非只有下官一人……”
“如此本王更不放心了,”秦執溫言低嘆,仿若擔心妻子的丈夫般,“天音留在本王眼皮底下,纔是最安全的。”
言下之意,你們都是一羣惡狼,會把他的王妃吃幹抹淨。
衆人:“……”
容天音揉了揉抽得厲害的嘴角,皮笑肉不笑道:“王爺,您老是否有些過於誇張了?”
不想秦執卻柔聲問:“天音想試試坐牢的茲味?”
呃……當她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