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
容天音拿眼斜視着男人,一邊訕笑着。
清苒幾次咬牙想要出言諷刺,礙於前面被嚇到,一時間竟也不敢再對容天音有僭越的舉動,規規矩矩的到不像那氣焰囂張的大丫鬟了。
“以後在府裡不必拘禁,切勿忘了你是這府邸的當家主母,”秦執溫言道。
容天音黑眸一眯,他這是在告誡自己,還是在提醒自己以後做事都要爲“主母”二字考慮?
“王爺,和離書一事……”義晉在旁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出言提醒。
和離書?
容天音適才眯着的眼,倏地一亮!
“王爺……妾身自知配不上王爺,又給您戴了這麼大頂的綠帽,妾身實在大罪過,妾身願意……願意請離,此後王爺再找個值得疼愛的王妃回府,如此妾身才能安心,請王爺成全!”
屋裡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容天音就一副愧疚又羞愧地伏到了壽王面前,將旁邊的清苒擠開,迎着那張鋪滿胭脂粉的臉,那張塗抹得鮮紅的脣正嗷着!
近觀,還可以看得到她臉上那簌簌粉末脫落!
清苒嫌惡地避開,壽王則是愣愣地看着撲過來扒着自己衣袖的可怖女子,竟忘了反應。
不過那只是一瞬間,下刻,他那張絕倫的臉溫和一笑,溫柔意切地伸出那隻節骨分明的手,輕輕拍着她的手,柔聲說:“你既已是我的妻,以後行事穩妥,知錯改正便是好事。我信你沒有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往後安心做王府的女主人,不會有人爲難於你的!”
聽着他溫柔的安慰話語,容天音有點傻。
情況不對啊。
被她戴了這麼大頂綠帽,他不是應該大脾氣,將自己掃地出門的嗎?試問,又有哪個男人可以任憑自己的妻子婚後光明正大的出軌的?二十一世紀的男人都忍受不了,更遑論古代封建的男人了。
可他不怪也罷了,還反過來安慰自己?
這人腦子有問題吧?
“不是,你不怪我婚後找男人?”
秦執柔柔地笑了笑,溫言道:“不怪,你心有所屬,又怎麼能怪你。只是往後行事,不要如此明目張膽,落人口實總歸是不好的。既然你知道如此做不好,我又怎麼怪你呢。”
聽聽,多好的丈夫啊!
容天音被眼前的秦執弄得一愣一愣的,剛剛她明明聽到他們提和離書的。
義晉臉色沉沉,“王爺……”
“晉叔,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可音兒還小,有些時候行事不端也可原諒,往後你們多多提點便是。”他寬容地說。
容天音有點傻了,趕緊急道:“王爺,我們還是離婚吧,你看,我並不是合格的王妃,做事又無恥,甚至是到處勾搭男人給你丟面子,打擊你男人的自尊……”
“你知道便好,以後好好更正,我信你的!”他溫柔地笑着安慰,如初春三月吹拂的風,讓容天音一時話語不全,啞了,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