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
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來,手裡捏着的竹柄也被捏碎,繞着一層淡淡的白煙。如此可見,向來溫和待人的範祀司已經達到了暴發的時刻,前面容天音對他的糾纏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可是這個女人在成爲有夫之婦後,膽敢做出這種爬上他牀的事。
實在忍無可忍!
迷迷糊糊的容天音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屋子時熟悉的味道讓她下意識的放鬆警惕,等她發現有人在背後陰涼涼的襲來時,容天音終於驚醒了過來。
在範峈伸手將自己掐死前,那雙迷糊微睜的眼倏地一睜開,身體力行,人已經在範峈動手前就已經橫跨了牀榻,人已冷靜異常的站在榻外,與範峈的動作錯開。
範峈在那麼一瞬間有些愕然,沒想到容天音竟有這樣敏捷的反應,一時間竟是以爲自己花了眼。
待容天音看清眼前額頭突突,臉色非常難看的男人時,容天音愣了愣,吱唔着:“那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發四!”
“容天音,你的發誓從來沒有真正實現過。”範峈已經忍無可忍了。
“都怪你這牀太舒服了,氣味太好聞了,我一時得意才跑進來的。再說,你我這麼熟了,也不用那麼生氣吧,不就是睡了一下你的牀,叫醒我就是了,有必要對我痛下殺手嗎。”容天音挑挑眉,一副無所謂的說。
“咯咯!”
是範峈握拳的骨骼響,“容天音,你試試再說多一句話,今夜便讓你做不成人。”
放眼整個京都,能將如神般存在的範祀司惹惱成這樣,也非她莫屬了。能讓範祀司說出這等無情絕決的話,也唯她。
“來人——”
範峈一聲低喝,牆外立即翻進一名黑衣人,等進了屋看到與範峈對峙的容天音時,那黑衣人瞪了瞪眼,眼裡有着不可置信。
因爲他一直守着這個院子,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人潛入,這個容大小姐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大人,”發覺範峈近乎毀滅性的冷氣息,黑衣人身形一顫不敢多問。
範峈冷冷道:“請壽王。”
黑衣人當即應下,匆匆就走,生怕頂了範峈的怒火。
容天音看着範峈這架勢,忍不住皺眉,身體有部分思想影響着自己行爲,看來前容天音對這個男人有很重的念想,莫非……
回想起容侯的話,容天音幾乎已經確定前容天音喜歡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俊逸如仙的男人!
也算前容天音沒瞎眼,看上這等極品男人!
“壽王妃且好好坐着,壽王想必很快就會過來接人了,”範峈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發出,那平常時溫潤的眼神變得極冷。
想到今夜折騰,容天音原本那種化事作小的心情也沒了,這個男人討厭自己的程度可見,今夜的事情只怕沒有那麼簡單了。
她也並非有意,只是不想回皇宮,更不想回什麼壽王府,這才一時頭昏跑了回來,見夜已深,想來這處沒有人住,自己先睡個幾個小時再離開,沒想到這個人會半夜三更跑回來……
其實,她挺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