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前面的兩個嬤嬤那樣,清苒被人擡出蘭院時,已經完全昏迷過去了,如果不是還見她呼吸起浮,還道以爲她是死了呢。
看到此時情景,最爲爽快的就是霜雪了。以前她沒少被清苒陷害折磨,如今清苒得了這樣的下場,心裡最痛快的當然是她了。
央兒則是高興極了,果然她家小姐到了什麼地方,沒有人敢欺凌的,向來只有她家小姐欺人,何時輪得到他人來欺了?
只可惜,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義晉就黑沉着一張臉走進了氣氛緊張的蘭院。
見了容天音也只是虛行了一禮,冷冷地道:“王妃請吧,王爺要見見您,”義晉的動作和語氣並沒有半點的恭敬,他早就對容侯府的這個嫡大小姐一點好感全沒。現在她又在壽王府辱沒名聲,實在令人不快。
在他們所有人等着她死的時候,沒想到容天音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命實在是硬得緊!
“秦執要見我?”
容天音有些愣住,因爲那個男人對她而言就是一件擺設的物品。
如果義晉知曉容天音心裡的想法,必會吐血三升。
“王妃在府裡鬧翻了天,爲的,不就是要見王爺嗎?”義晉的聲音已經冷到了極致。
容天音沒在乎義晉的語氣,摸了摸下巴。
聽說壽王是個病鬼,那天婚禮她也只聽到他的說話聲和咳嗽,人到是沒見着。
娶了她後就放在壽王府最偏闢的蘭院,雖然好吃好喝的供着,但和入冷宮沒差。這會兒卻主動要見她,容天音就不禁在想,是不是她鬧得太瘋了,所以惹了他的注意?
“見一見也沒什麼問題,只是,王爺有沒有說些什麼?”她試探過了,壽王府內還是有許多高手的,比如這位義晉大管家,還沒等他動手光聽腳步聲就知道他是個練家子了。
義晉耳聰,容天音的喃喃自語聽入了耳,不由眉頭大皺。
“王妃想知道,何必親自過去聽聽,”義晉微垂着手,淡淡地道。
“也是,”容天音歪頭看了他一眼,點頭越過他,大搖大擺地出了蘭院。
看着容天音那不驚不慌的背影,義晉的額頭突突地跳動着,這個草包王妃是神經大條,還是真的有恃無恐?
不管是哪一種,都改變不了她草包的事實。
清築院。
容天音被一羣人簇擁着浩蕩地走進了清築院的院門,人還沒真正的踏入主院,就聽聞一陣沉悶又難受的悶咳聲,傳得極遠。
義晉進門聽到這連綿的聲音,眉頭大皺,立即對院裡的下人低喝了起來,“大夫呢,怎麼還沒過來?還不快去將人帶過來。”
“義管事,子默已經去請了,”義晉的話音方落,前面臺階的地方就傳來另一道男音。
義晉擡頭見是壽王身邊的人,眉頭蹙得緊緊的,但終是沒有再斥責下人,沉着臉色問:“王爺的情況如何?”
那高大的男子視線越過義晉定在容天音的身上,不鹹不淡地回道:“王爺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