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今天下了好大的雨。
中午吃飯的時候,孫於凡和李睿傑向我借傘。因爲我和笙芸一起走,她也有傘,所以借給他們了。
李睿傑和孫於凡走在我們前門。但是他沒有傘。他好像想湊過去和李睿傑他們擠一下。可又退出來了,一個人走在傘外。
我在身後見證了這一幕,我猜,李睿傑肯定是和他說那是我的傘。
吃完飯,雨絲毫沒有要停的跡象,反而下的更大了。
我和笙芸走出門口,看見石宇和他站在門外。
這麼大的雨,叫他怎麼好走。
笙芸去嘲笑了一下石宇,我在身後默默看着他。他也看到我了,可等他目光看向我,我就躲到一邊去了。
當時的我,真的好想去找李睿傑把傘拿回來給他。
可是我還是沒有。
最後,他和石宇冒着雨跑回了教室。
// 最近幾天,中午的時候總是趁着午休,和笙芸跑到連廊去散散心。
可是今天中午回來的時候,看見他和段瑞幾個人也站在不遠處。
我本來笑眯眯的在和笙芸講話,不知不覺就沒聲了。
///這兩天要填報志願了。我心心念唸的A校。
今天中午吃完飯,回班級打水。李睿傑和小潘也碰巧一起去的。路上,我們開始憧憬起了未來的高中生活。
小潘問我:“芷藝高中談不談戀愛啊?”
我反問他:“你談不談啊?”
小潘擺擺手,“我纔不談呢,我們都好好學習的。”
笙芸不屑的“喲”了一聲。
李睿傑跟我半開玩笑的說:“以後到高中找不到對象,我就找芷藝。”
我笑着指了指瓷磚,說:“你照照吧。”
李睿傑故作生氣的撇撇嘴。小潘和笙芸都在笑。
我趕忙找補了一下,“不行哦,我已經吃不起愛情的苦了。”
他們三個聽完,心知肚明的又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李睿傑把我的話又解讀了一遍。
今天晚上晚自習課間,我和夏言站在門口聊天。李睿傑和他站在我們不遠處徘徊。
我轉頭的瞬間莫名被打了一下。好重的一下!
正巧李睿傑過來找我講話,我問他:“是不是你打我的?”
他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我不停的打了回去。夏言這個和稀泥的也在不停的打他。
李睿傑懵圈的不停捱打,冤枉的說:“不是我打的。”
我停了手看向夏言,夏言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她!
我正準備回擊,卻被李睿傑叫住了。“芷藝。”
我回頭看了一眼,卻打了上課鈴。只好回班了。
李睿傑要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關於他的吧。因爲他一直站在一邊看着我們。
晚上放學,下樓時看到李睿傑和他走在我們前面。出了教學樓又看見他們倆站在校門口前的小廣場上。
在我要出校門口時,我聽見李睿傑叫了我一聲,“林芷藝!”
我回頭,卻被暮色和人羣擋住了。
“過來!”
我猶豫的停下了腳步。不知道要不要過去。
小潘從旁邊冒出來,對我說:“芷藝,別過去。”
人流把潘浩哲推走了。
而我也聽了他的話,沒有過去。
///
昨天的事情好像沒有停止。
今天上午最後一節課間,我站在後面和笙芸,王堯聊天。李睿傑就又湊了過來。
有的沒的聊了幾句,他開始展開他的目的話題。
“你是不是被甩的啊?”
我當然知道李睿傑在問我和他的事情,一時語塞,沒有說話。
李睿傑或許也感到有些不對,改變了問句:“不對,你們倆誰提的分手?”
我故作輕鬆的開玩笑說:“我提的,但我覺得我纔是那個被甩的。”
我說完,陳希也貌似聽到了什麼,轉過身來,饒有興致的看着我,我們。
李睿傑還想再追問些什麼,就又打響了上課鈴。
我回了位置。轉頭看見,李睿傑跑到他旁邊說了些什麼。
中午的午練剛寫完,李睿傑這個間諜就開始在班級裡轉悠。在我們組轉悠。
我寫完作業,看見他還沒睡。他平時寫完作業就睡了,可今天沒有。
我沒有和笙芸一起去連廊吹風。
我又寫了點其他科的作業,看見他還沒睡。並且沒有要睡的意思。
我知道,他在關注我。可我不知道,我爲什麼下意識的想躲。
於是我收拾了下桌子,把早上穿的外套鋪在桌上準備睡覺。
他好像注意到我的舉動。
我正要趴下。段瑞起身外出時,撞到了桌子,發出了聲響,我擡頭看動靜,他卻在看着我。
我依舊選擇趴下睡覺。
下午睡醒,我發現他也鋪了件衣服在桌上,他以前從不。
但下午,他便不再看我了。
如果中午我出去了,他會不會跟出去?如果他跟出來了,他會不會想和我講話?我們會不會和解?甚至和好?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可惜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