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章長勝料不到韋小寶夫婦八人竟會輕易地放過自己。穿巷過街,奔出古鎮,見身後並沒有人追來,始長長地鬆了口氣。放緩步子,也不辨別方向,沿著道緩緩而行。
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沒有被蘇變那妞兒在牀上捉住。不然不但自己逃不脫,而且還害了方恰,又豈是我之願。”
想起方信,心中隱隱有一股依依不捨之情。她成熟的風韻,狂熱的,簡直令任何一個男人骨爲之軟,神爲之奪。此時思之,猶是回味無窮,但想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淪落到這一步。心中不禁替她的“不幸處境”感到憤意。暗自罵道:
“韋小寶那小子也真是,自己不能給予滿足,又何必要找那麼多老婆受罪。
如在這個時代養一羣鴨子,專侍候感到空虛與寂寞的貴婦。最好是能進入皇宮大院,皇帝老兒三官大院,七十二妃,宮娥才人,責人抒捷幾大千,他一人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夜夜做新郎度蜜月,不理半點朝事也只能有三百六十五個女人得到他僅僅一夜的安慰。其中三百六十四夜是在空虛寂寞與幽怨中渡過,倍受煎熬。
更有甚者,一輩子都難碰到皇帝一面。其心之苦何堪?
如有一羣專職“鴨子”侍候她們,一來幫助皇帝撫慰了女人,二來則是賺了金銀又樓了女人,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何況封建是朝,率土之濱莫非皇土,普天之下皆是王臣。皇帝老兒金山銀山何其多,又豈會被人賺得盡。
縱使難以找到一個人能做第二皇帝,但在牀上,就不知有多少男人比皇帝更皇帝,更能令人女人滿足與,抵死纏綿。
耶拿長勝乃是二十一世紀“經濟娛樂”型頭腦,滿腦子皆是商機與賺錢之道,一時思緒脫終,胡思亂想一氣。
不知不覺走出了十來裡。夜已深,月色皎皎,星光冷冷。忽然一陣冰涼的夜風吹過,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猛的回過神來,遊目四顧,四野羣山起伏,連綿不斷。
正值春夏之交,樹木成蔭,草色青青,目難及遠。漫漫長道猶如一條曲折的小蛇,彎曲延伸入莽莽羣山之間。
自己猶如一個孤魂野鬼,在古道漫無目地遊蕩。並不知前面是什麼地方。更不知能否碰到歷朝歷代的武林高手。
心中不禁掠過一抹孤寂之感,暗自納悶:“江湖中人獨行獨歌,恨跡天涯時不知是否有此感覺?”
思付間,情不自禁加快步伐,直朝前行去。
黎明時分,耶拿長勝終於走出了崇山地區。天已破曉;微弱的晨光中隱隱可見前面寬闊了不少,暗鬆了口氣。
心道:“前面大概城鎮密集些,免得自己獨自一人……?”正思忖間;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個刺耳的尖笑之聲,“呆頭鵝大笨豬,你認命吧,只要把老婆乖乖地讓給老子,饒你不死。”
不禁神色爲之一變府道:“是什麼人在前面打鬥。”深吸一氣,直朝打鬥處奔過去,打鬥是在低丘勒間進行。
耶拿長勝走了二十來丈,已聽到激烈的打鬥之聲,怒叱暴喝,此起彼伏。夾雜著幾個男人的嘻笑怒罵聲:“孃的,老子云老四縱橫天下,倒退到過不少奇事,一個漂亮的妞兒竟會喜歡上一個毫無情調的呆頭鵝,豈不是出人意料。嘿嘿…”
“哎呦……雲老四,快下手,這隻呆頭鵝功夫了得,似不在昔年的喬峰、虛竹之下,要也應該等到晚上呀。”
耶拿長勝乍聞之下爲之一震,循聲望去,不禁驚得瞪大了雙眼。
“四大惡人”沈然與郭靖夫婦分戰成兩團。黃蓉手執打狗律,右格橫、豎、劈、疾、點,卻被“窮兇極惡”的雲中一鶴逼得手腳大亂,秀髮飄散,氣喘吁吁,險象環生,形勢十分危急。
“惡貴滿盈”與“無惡不作”、“凶神惡然”三人聯戰郭靖,已漸佔上風。郭靖被困在核心,施展出降龍十八掌迎戰三人,顯得吃力異常,苦苦支撐,卻不能顧及妻子。
雲中鶴骨瘦如柴;身如竹籬,輕功奇高,赤手空拳獨戰黃蓉,東一飄,西一晃,或抓或掌,皆是攻向其酥胸與之間,把式極是下流,嘴裡不停嘻笑道:“這一招叫獼猿翠峰。”說話聲中,身形一竄,五指成爪;疾抓向黃蓉的右峰。不待把式攻到,候的變爪驕指,嘻笑一聲,“這叫毒蛇入洞。”身子一矮,直截向她的下陰,可謂陰辣無恥至極。
黃蓉雖是機智無匹,但在好色如命,連朋友的女兒都要搶來做老婆的“窮兇極惡”面前;卻是無計可施。功力懸殊,輕功不如,一時銀牙緊錯,怒叱連連,打狗律法夾雜著落英掌法,苦苦支撐。
“呀!”老淫賊,本幫主與你拼了。”突然,黃蓉招式鬆懈,內力不繼的那一瞬,空門大開,被雲中鶴在臉上摸了一下,心中大驗,厲叱一聲,將打狗棒舞得風雨不透,嬌喘不已。
耶拿長勝猛的回過神來,心中暗歎:“想不到錯亂實驗如此霸道,竟能使四大惡人與郭靖夫婦到唐朝來拚命。”
眼見雲中鶴攻勢越來越烈,嘴裡卻是嘻皮笑語:“扭兒,要拚命呀……嘿嘿,如在牀上有如此狠勁,我這幾根老骨頭可酥啦。”黃蓉吃緊異常,卻不敢開口說話。
耶拿長勝心中暗罵:“雲老四好色如命,真是一點不假。居然敢搶郭靖的老婆,如給黃老邪知道,那可有得戲看。”思忖間,忽然聽到一聲冷哼響起,神色激變,循聲望去,赫然見郭靖右臂中了一指,鮮血進流,身法不靈,把式遲鈍,被“惡貫滿盈”等逼得險象環生,狼狽不堪。
不禁暗自吃驚:“不好,四大惡人乃是功力奇高,各懷絕技之人。郭靖雖然武功了得,但又豈能獨戰三人,再鬥下去,其夫妻二人生命可危。這可大大違我的旨願,弄成血腥武林,恩仇相報,那豈不會令人生厭。”
意念至此,靈智騖的一閃,深吸一氣高呼道:“住手!”從村後站出。
雙方鬥得正烈,忽聞一個叱聲響起,盡皆一驚,紛紛躍升。黃蓉喘著嬌氣掠到郭靖身旁。“四大惡人”一見是一個衣著不同,年紀輕輕地毛頭小子。
盡皆爲之一愕,“咦”了一聲。
嶽老三身形一扭,閃到耶幸長勝身前五丈遠計;轉著細眯的雙眼注視著耶章長勝於笑道:“小子,你如此鬼叫,知道老子們是什麼人嗎!”
耶章長勝強作鎮定道:“你嶽老三少在本人面前搗鬼,你最得意的武功是扭人脖子,昨政一聲,就扭斷,你的兵器就是鱷魚剪與鱷尾鞭,有何了不起?”
“咦”耶拿長勝此言一出,“惡貫滿盈”殷延慶。
“無惡不作”葉二根、“窮兇極惡”雲中鶴三人皆吃了一驚;不解地凝視著他。
嶽老三更是神色激變,驚疑地注視著他道:“小子,我並沒生你這麼個兒子,你怎麼對老子如此瞭解。”
耶拿長勝冷哼道:“樂老三,你最好放老實點,當心我碰上了你那個段譽小師父;叫他狠狠地打你屁股。”
“什麼,小子,你連祖宗的臭事也知道。”嶽老三神色一連數變;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雙耳。一個突然冒出的古怪少年,竟然連自己昔年拜“段譽爲師”的臭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禁爲之搞憎了,抓耳撓騷,呆呆地注視著他。
黃蓉替郭靖包紮好傷口,見耶拿長勝三言兩語讓四個武功奇高的“怪人”盡皆動容,心下搞咕:“這小子衣著古怪,並非元代之人,又是來自何朝。”
原來黃蓉天資聰慧,與丈夫來到唐代,從市民的口中得知自己並非是在元朝,心中暗驚,雖不知錯亂江湖,魂離地府,借物還身之事,已隱覺其中大有跟蹺,一直思索著這其中的古怪之謎。
郭靖長長地吁了口氣低聲道:“蓉兒,你看這少年的膚色,股型皆是中主人士,口音也跟我們一般無二,但一身裝束卻大不像。”
黃蓉點頭道:“靖哥,要解開一切之謎,只怕得著落在此人身上。”
郭靖夫婦二人私語間,“惡貫滿盈”等人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這小娃兒,年紀不大,身無兵器,太陽穴平緩,似非江湖中人,又怎麼對江湖中的人和事瞭解得如此清楚。”
耶拿長勝心中暗笑:“歷朝歷代江湖中成名人物十有我背瞭如指掌,四大惡人名震天下,本人又豈會無深究。”
神秘一笑道:“嶽老三,你想不到吧,你的武功雖不一般,但與西門吹雪傅紅雪等人相比,你們四大惡人只配稱四大丑鴨,江湖中沒你們撒野的餘地。”
“四大惡人”連西門吹雪傅紅雪是男是女,或是公是母都從未聽說過。然其乃何等之人,著年連大理國橫過堅出段正淳、段正明等人皆忌憚其三分,又何曾被人當面如此鄙視過。只配做“四大丑鴨”此話一旦傳入江湖之中,只怕不被人笑死,也該撒泡尿把自己淹死了。
嶽老王乃是性急之人,乍聞之下怒吼一聲:“臭小子,你胡說什麼?”身形一錯,扭住耶拿長勝的雙臂厲喝道:“西門吹雪,傅紅雪是什麼東西,快帶老子去扭斷他們的脖子,然後再剝你的皮。”
耶拿長勝連間進都不及就被嶽老三扭住了雙臂,不禁痛入骨髓,心中駭然,知道憑自己練的那點微末之技,在這種大的大惡的高手面前只有自討苦吃,強作鎮定道:“別性急,只怕你見了他們二人尚未出手;就一命鳴乎啦!”
“老子嶽老三好欺。”話一出口,雙手一伸,取下了背上的兵器。
耶拿長勝看在眼裡心中暗笑。“嶽老兒不知好歹,只怕要吃虧了”
一直緘口不言的葉二姐突然笑道:“嶽老三,你少輕敵,否則我們四大惡人
下伯從此得改稱“三大惡人”了。原來她已從西門吹雪冷做的雙眸中隱隱預感到了他的可怕與厲害。“惡貫滿盈”表情僵硬,雙目陰沉。雙腹微微收縮道:“二妹所言極是,只怕此子的劍法乃是殺人劍法。老三你可得小心,不可輕敵。”四惡中雲中鶴素與嶽老三唱反調,裂嘴陰陰一笑道:“老三,你可別丟了哥們的臉,如你先赴黃泉,就可隨心所欲的自稱老大、老二,沒人跟你爭啦。”
黃蓉與郭靖緘口不言,不時地看看西門吹雪,又不時地看看耶章長勝。
西門吹雪見嶽老三拔出兩件奇兵怪器,不禁地冷笑道:“嶽老兒,你可以出手了,如你能在本人的劍下走完一招,饒你不死。”
語音冰冷,狂傲無匹,滿含自信,令人聞之心悸神諫。
“好小子,你敢輕視老子。”嶽老三見西門吹雪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幾歇氣得吐血。怒喝一聲.雙手一扳一送,瀉嘴剪疾剪向西門吹雪的頸子.招式狙辣,出手齊快。
“找死。”嶽老三招式甫出,西門吹雪冷喝一聲,鏘的一聲龍吟,他的劍已出鞘,無招無式,快若寒星一閃,二人候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