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鎮,鎮子東邊的二層小樓裡。
黃山劍派掌教夫人趙綾身着一身素衣,素衣制式尋常,卻無法掩蓋她傲人的身姿曲線。
掌教夫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彷彿那種死了丈夫穿上孝服,便很容易被人欺負的那種女人。
江湖上是有不少人有過類似的想法,可惜都死了。
或者說,她本人就喜歡讓別人對她產生這樣的想法,進而殺人。
高端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於是江湖上暗地裡有一個說法,黃山劍派的掌教夫人看似溫柔如水,其實是一隻披着溫柔人皮的黑蜘蛛。
你看見她便想從她身上得到點什麼,可你極大可能什麼都沒撈到,就死於非命了。
而你死後,身上的一切都會歸於她不說,甚至全家都會被牽連,跟着死於非命。
江湖上一直有“敢拋頭露面的美人不要惹。”的說法,大概就是因爲有掌教夫人這樣的人。
昨夜展露出法相的,也正是她。
作爲黃山劍派內僅次於掌教的第二高手,她甚至比掌教更爲危險。。
懂行的看到這位趙綾夫人美麗的雙眼,便會心生戒備。
那並不是什麼眼神溫柔好欺負,而是神光內斂,是高手中的高手。
女兒陳楹被段老魔殘害,尿灑金劍被無數說書人編成了段子,這既是黃山劍派的奇恥大辱,也是是她這個當母親的心中劇痛。
她殺人不眨眼,喜好折磨人,可輪到女兒被殺被折磨時,就格外難以接受。
這次自家丈夫因爲在閉關,沒法前來,於是這次她便帶着十來個信得過的弟子來了。
很快的,趙綾夫人最中意的弟子蘇凌衣便回來了。
自從陳楹嫁給了豬黑麪後,她已然將這位乖巧的女弟子當作了女兒來看待,想將一身衣鉢盡數傳授給她。
“回師母,弟子查過了,玉女劍宗內未見段老魔蹤跡。江湖上一直流傳段老魔行蹤詭秘,向來喜歡單獨行動的說法。”蘇凌衣說道。
夫人趙綾沉思道:“還有三日,青龍一旦現世,務必得到龍元。”
蘇凌衣若有所思道:“可是夫人,龍元”
趙綾眼神變得溫柔了些許,同時又變得更加堅定,開口道:“如果這時我和段老魔動手,勝負難測,可如果得到龍元,甚至是多些龍肉,那就足以改變這局面。”
“段老魔讓我女兒尿灑金劍,我也要段老魔尿灑滿面,至於龍元的代價,我不會管。”
“你師父閉關了,我能做的,就是爲女兒報仇,讓黃山劍派威名不墜!”
一時間,掌教夫人美眸神光外露,顯得一身正氣!
這一下子,黃山劍派弟子紅了眼眶。
夫人爲了和段老魔這邪魔外道對抗,竟然不顧自我犧牲,這種大無畏的精神,纔是我黃山劍派劍出黃山的精髓!
身爲“仁心醫館”的大夫,本來醫館開業,是一件挺開心的事。
可段雲心情卻一般。
昨晚一堆人亂釋放他的法相後,以至於早上剛出門沒多久,就有一個女人惶恐叫他“段老魔!”,然後被同伴蒙嘴拖走,跟見了鬼一樣。
昨晚玉女劍宗的法相整得跟反覆播放大屏廣告一樣,如果平時還好,畢竟不是時時都會有人,基本也只會在戰鬥時展露。
可昨晚那羣魔亂舞中的亮相卻不同,等於在向密集人羣展露形象,怪只能怪自己太英俊,讓不少人印象深刻。
想着自己的新馬甲“許仙”還沒接客就要和“段老魔”聯繫在一起,段雲心情能好纔怪。
於是他只能買了一個半臉木雕面具戴在臉上。
想着還有兩天,可能便會有青龍現世,這裡估計少不了要發生爭鬥,血流成河,段雲難免有些緊張。
雖然當少俠很多次,見識過不少場面了,可當大夫面對這種場面,他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難免緊張。
唉,這幾天全部忙着給慕容兄弟美白,給風靈兒除痣,給下頭櫻調整膚色均勻外,連一次內外傷都沒好好治過。
不由得有點手生。
這次明顯該以外科爲主,結果這硬生生幹成了皮膚科大夫。
要不要再抓老郭回來練練手?
反正地窖都挖好了。
這兩天,別說是段雲,饒是沈櫻、風靈兒和慕容兄弟都有些緊張。
青龍寶藏這種大事,除了昨日展露發現的勢力外,不知道還藏着多少老陰比,即便他們武藝都不錯,想要獨善其身恐怕都不容易。
而唯有段雲,段老魔,還在樂此不疲的開醫館當大夫。
沈櫻分析道:“外面的人愛把他當作喜愛扮演的老魔也不是沒有道理。”
是的,在他們都有些緊張的時候,唯有段雲沉浸於自己大夫的角色中,樂此不疲。
他的緊張只在自己的醫術能不能好好發揮,而不是外面真實恐怖的危險。
這彷彿是真的沉迷在自己的扮演遊戲中,不可自拔。
段雲還是決定去找老郭,鞏固一下技藝。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慕容兄弟忍不住說道:“他明明看起來很正常,可爲什麼會給人不正常的感覺。”
風靈兒一臉厭惡道:“哪裡不正常了?長得比你俊,武功比你好,就連醫術也是一絕就是不正常是吧?下頭男!”
說着,一臉厭惡的走開了。
“我!”
慕容兄弟臉色發綠,心中發寒。
他心中妹妹天下第一,可妹妹心頭已全是別人。
真是自古多情多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忽然間,慕容兄弟感受着這份絞心的痛苦,那發綠的心寒,彷彿在逐漸變成實質。
幾乎同一時間,他腰畔的刀竟像是感應到了他的綠色心情,震動起來,發出嗡鳴。
他想起了那夜段雲嘶吼着練成十二重春雨的場景,整個人也代入了其中。
不知不覺間,他已被段雲影響了。
或者說,玉珠山莊每一個人,都在被段雲影響。
這傢伙本來就有一種影響他人的魔力啊。
“他孃的!他孃的!”
“轉動!轉動!就讓這苦痛轉動起來啊!”
嘩嘩譁!
慕容兄弟握住刀柄,刀未出鞘,卻有銳利的刀氣旋轉而出。
刀氣纏綿,如絲線繚繞,將他整個人包裹。
一時間,他整個人就像是身處刀氣形成的蠶繭中。
從這裡望去,刀氣皆是綠色的,以至於他若隱若現的臉都被映照得一片慘綠。
“練成了!”
“我果然是萬中無一的刀道奇才!”
“這刀如我心中恨纏綿,又呈碧色,就叫‘此恨綿綿碧玉刀’吧!”
一時間,他身上包裹的刀氣更盛。
受到段雲的影響,慕容兄弟竟自悟瞭如此一刀。
沈櫻和風靈兒發現了異樣,看着發綠的慕容兄弟,神情凝重。
即便隔着一段距離,她們的心情彷彿都受到影響,生出了類似心愛之人愛上了別人的痛苦感受。
“這刀氣怕不是有毒。”沈櫻暗自感嘆道。
這得怎樣的心境,才能練成如此發綠和讓人難受的刀法。
這刀氣沒割在人身上就讓人心情如此痛苦,那割在人身上呢?
那豈不是真如中毒一般?
唰的一聲,慕容兄弟那纏綿發綠的刀光一個內斂,進入了刀鞘中。
他眼睛仍舊發綠,喃喃自語道:“我也要讓別人感受這吾愛變成妹妹,妹妹心中卻是別人的痛苦!”
說着,他就往外走去。
自從被段雲美白,容易被男人盯上後,爲了好好保護屁股,慕容兄弟這幾天都沒敢出門。
可這時,他自創刀法初成,有些膨脹。
主要是他刀法和心境相連,如果不狠狠把這碧綠心情發泄出去,自己恐難以承受。
慕容兄弟曾擁有數段刻骨銘心的戀情,這些戀情都在女方變成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後變成了痛苦。
被這些痛苦折磨,他一度想在玉珠山莊內把自己活活餓死。
隨着段雲到來,他感受到對方的離譜天賦和和要當少俠的旺盛生機,自己也被影響,漸漸活了過來。
他以爲經歷過如此多段痛苦的感情後,他已能承受一切。
可沒有想到,這還有更上一層次的痛苦。
那就是這種碧綠心情。
慕容兄弟走在街上,甚至故意扭動起了屁股。
他就是在釣魚。
釣魚來讓這些喜歡男人的變態,來感受他的痛苦!
同樣走在街上的還有段雲。
他本來是來給老郭套麻袋的,可想到昨晚那麼多法相,其中不乏邪魔外道,於是打算換一下人選。
老郭腿上正字刻多了,也是會膩的。
他得找一點新的練手對象。
邪魔外道,最是適合當他許仙大夫成爲神醫的試煉對象啊。
可沒有料到,自從昨晚羣魔亂舞之後,整個玉石鎮竟變得安靜了許多。
應該是昨晚的法相展現嚇到了不少遊散的江湖人,也讓各方勢力戒備起來,各自約束在勢力範圍內,沒敢輕舉妄動。
段雲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特別明顯的下手對象。
可惡,邪魔外道就是狡猾,隱藏得挺好啊!
他決定了,再去鎮子外晃盪一圈,如果沒遇到合適的對象,那闖進那些宗門幫派內強行帶人走。
比如慕容兄弟心心念唸的瓊靈派女劍仙,身心一起治療,說不定能在他的治療下“從良”。
外面都傳瓊靈派女劍仙是被他這個段老魔弄得墮落了,如果他這位“許仙神醫”救好了呢?
想到這個,醫者仁心的段雲指尖雷電已蠢蠢欲動了。
不,他甚至也想去瓊靈派當門房。
畢竟,許仙大夫醫者仁心,喜歡拯救他人。
比如勸女劍仙從良。
玉石鎮外,一個不起眼的洞窟中,一個模樣美豔的紅衣婦人盤團而坐。
她的肌膚呈怪異的土黃色,和周邊的泥土很相近,乍一眼看去,就像是洞窟中的人形雕塑。
旁邊,三個年輕女子同樣是這樣的肌膚顏色。
這時,紅衣婦人開口道:“四妹和七妹呢?”
“回大姐,應該昨日看到了幾個釣魚佬,是出去割人面玩了。”其中一個年輕女子說道。
“青龍馬上就要現世,她們怎麼還在亂跑。”紅衣婦人說道。
“大姐放心,以四妹和七妹的本事,就算遇到成名人物也沒事。”
“是啊,大姐,我們‘千面八仙子’千變萬化,四妹和七妹又會見機行事,遇到勁敵也知進退,是不會出事的。再說了,我們八仙子齊聚,誰敢不給我們‘千面仙門’面子。”
玉石鎮外,除了山腰上已被紅塔山佔領的荒宅外,其餘皆是樹林野地,以及那一大片湖泊。
天氣漸寒,到了日暮時分,這湖面已起了一層寒霜水霧。
可別說寒霜水霧,就是天寒地凍,湖面結冰,也無法阻擋釣魚佬釣魚。
釣魚佬釣魚,就和嗜血觀衆看戲一樣,即便會受傷,會死掉,依舊無法阻擋他們釣魚的熱情。
有句話叫作“釣魚只要不是空手而歸,那就是死也值了。”。
這時,就有兩個身着紅裙的女子在議論着這件事。
兩紅衣女子一個扎着丸子頭,一個扎着雙馬尾,是那種明媚少女的打扮。
可是你的視線一旦下移,便會發現她們的身段韻味十足,給人一種少婦和熟婦之感。
兩種感覺融合在一起,你感覺不到突兀,甚至會有一種讓人心跳加速的魅惑感。
“四姐,聽人說有的釣魚佬其實屬於一個很神秘的組織,他們平時看起來是尋尋常常的釣魚佬,實則好些人不是高手,就是成名人物,他們合在一起釣魚,釣魚後往往就會發生一些事情。”
這時,那丸子頭女人說道。
“你說的沒錯,有部分釣魚佬並不是單純的釣魚,他們是屬於一個叫作‘金鉤’的神秘組織,這個組織的人釣魚時喜歡用金鉤,據說水裡的魚也貪財,看到金鉤容易上鉤。
而人比魚更貪,看到金鉤也更容易上鉤。”
雙馬尾女子解釋道。
“金鉤勾人,那這‘金鉤’組織豈不是一個殺手組織?就和幽冥山莊一樣。”丸子頭驚訝道。
“不,幽冥山莊殺人,被殺之人腦袋會很快離開身體,可金鉤擅長鉤着人放血,要把人的血放乾淨才肯罷休。”
“那豈不是金鉤組織比幽冥山莊還可怕?”
“不一定,幽冥山莊有十八層,每一層殺手的手法都不一相同,而幽冥山莊的第十八層內的山莊主人,據說真的有勾魂索魄之能,山莊十八層裡關着無盡幽冥。”
迷濛的水霧中,兩個女人幽幽的說着這些江湖秘辛,以至於整片湖面都給人一種陰森之感,彷彿能隨時鑽出幽冥索命,金鉤鉤人一般。
“四姐,你有沒有見過幽冥山莊的主人?”
“七妹,你看那邊兩個釣魚佬用的是不是金鉤?”
只見前方,三個釣魚佬坐在湖岸釣着魚,有人擡起魚竿的時候,魚鉤真的散發出了神秘的金光。
這時,三個釣魚佬轉過頭來,表情都很一致。
“兩位姑娘既然知曉金鉤之事,爲何還敢闖進來。”中間的釣魚佬笑盈盈說道。
湖岸邊霧氣瀰漫,於是他整張臉的笑容都顯得十分虛假,彷彿戴着面具一般。
這時,雙馬尾紅衣女像是沒有看見他們,而是回答起了自家七妹的問題,說道:“幽冥山莊的主人我沒見過,因爲到十四層時,我已厭倦了那張臉。”
“金鉤組織我知道的也不多,可是我們等下割下他們的臉來,也可以當個釣魚佬玩玩。”
聽到這裡,釣魚佬三人面色陡變。
“是千面門的癲婆!”
丸子頭女子秀眉微蹙,說道:“姐姐,我們明明是千面仙子,他們爲何污衊我們是癲婆。”
“因爲他們嫉妒我們有許多張臉。”
“哈哈哈那我們的臉要越多越好。”
湖邊響起了兩女子的對話聲,聽起來格外瘮人。
“上!”
三個釣魚佬沒有任何猶豫,忽然出手。
只見空中金光閃爍,三個金色魚鉤飛了過來。
它們的軌跡飄忽不定,看起來像是什麼都鉤不住,可又像什麼都能鉤住。
下一瞬,魚鉤變化更快更縹緲。
噠噠噠三聲。
那是魚鉤鉤住皮肉的聲音。
“上鉤了!”
三個釣魚佬大喜,趕緊收線,收線的瞬間,金色的魚鉤已詭異的往人體內鑽。
結果兩女人一下子順着魚鉤飄了起來,身子輕得如一張紙一般。
這般詭異離奇的身法,以至於魚線一鬆,魚鉤無法繼續深入。
三個釣魚佬剛要甩動魚竿,用魚線把兩女人纏住,可惜慢了。
兩女人輕靈的穿過了魚線飄起的圓弧,來到了釣魚佬身前。
下一刻,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緣於三只鉤住女人的金魚鉤忽然的一閃,分別鉤住了三個釣魚佬的三隻眼睛,隨着魚線一扯,三隻眼球就如釣起的魚一般,飛向了空中。
之後,三名釣魚佬身體一顫,倒下了。
兩紅衣女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丸子頭女子笑着道:“四姐,我要中間這一張臉。”
只見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很細窄的刀。
刀身極窄,薄如蟬翼。
刀鋒扎入男子的臉面,移動起來。
很快的,一副詭異恐怖的畫面出現在視線中。
那張男子的臉皮就這樣被生生割了下來,十分完整。
兩女人應該很喜歡割人臉這種事,美麗的雙眸裡盡是欣喜。
結果這時,一道聲音幽幽響起——“什麼邪魔外道,天沒黑就割人的臉。”
兩女人一驚,猛然回頭,只見薄霧之中,站着一個身姿挺拔的青衣男子。
即便霧氣迷濛,那男子臉上還戴着一個半面木雕面具,可依舊無法掩蓋他的英俊。
丸子頭女子手上拿着人臉,嬌笑道:“姐姐,這人好俊的臉。”
“我去割下來看看!”
說着,她腳在插在地上的魚竿上一踩,整個人就如離弦箭般射了過去。
女子身形又快又疾,中途甚至還能變幻方向,可謂十分巧妙。
她握刀的手極穩,有自信一下子把這張臉直接割下來。
“小心!”雙馬尾女子叫道。
下一刻,丸子頭女子身形驟減,緣於即將撞向男子的瞬間,男子周身的水霧一下子更濃了。
那竟是如煙似霧的劍氣絲!
鐺的一聲,極窄的刀身一個上撩,和這劍氣絲撞在了一起。
這些劍氣絲看起來很脆弱,一下子就被割開了,可下一瞬,劍氣絲浮現出了不詳的黑色。
鐺的一聲,她的刀不由得一滯,人也跟着一滯。
“唔!”
女人飛了過去,又飛了過來。
她的肩頭已多了一個血洞,要不是腰上多了一條四姐及時扯回她的魚線,她恐怕會更慘。
一時間,眼前這個年輕英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溫和大夫的年輕男子,在霧氣中顯得十分可怖。
兩女人同時看了對方一眼,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
段雲見狀,捏起了劍指,準備見招拆招。
不得不說,這兩女人本事倒是厲害,特別是那個雙馬尾,隱而不發,像是有好些後手。
結果這時,只見兩女人身體一弓,提起了裙襬,聲音嫵媚道:“我倆有眼無珠,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看在‘千面神門’的面子上,放我倆一條生路。”
“前輩,你要有什麼懲罰,我倆姐妹都接受。”
說着,裙子拉得更高了,露出了花紋細膩的底褲。
這什麼千面神門他沒聽過,不過這道歉的姿勢倒是顯得挺有誠意。
“什麼懲罰都接受?”段雲問道。
“當然,大姐一直教導我們,可要識時務,不然要吃虧呢。煩請前輩看在大姐‘千面神女’的面子上,好好懲戒我們一番就行。”
“好!好!好!我段老,我許仙大夫最喜歡識時務爲俊傑的人,那你們先倒下吧!”
轟的一聲,段雲拳法忽的連成一片,一拳轟出。
砰砰兩聲,兩女中拳倒地的瞬間,嘴巴吐血,臉上是一副黯然銷魂的表情。
雙馬尾女子儼然功力深厚許多,黯然銷魂道:“爲何下如此重手?”
是的,她感覺熊都要被這一拳砸平了,關鍵是那黯然銷魂的拳意,簡直是在折磨她的神魂意志。
七妹都顫抖着翻白眼了,儼然是一副壞掉了的樣子。
“身爲大夫,你們傷不重怎麼顯示我的醫術高明。”段雲一本正經道。
“你竟然敢不給我千面神門面子,我,我大姐千面神女就在附.”
啪啪兩聲,女子的穴道已被段雲點住。
“什麼千面百面,大姐神女,沒聽說過。說來說去就是割人臉的邪魔外道,到時候一併除了。”
“以爲道歉露出個底褲,就能活命?本大夫先將你們弄成重傷,等反覆給你們醫治好後,就是本少俠除魔衛道的時候牙。”
說着,醫者仁心的“許仙”大夫一臉俠氣。
看着這張俠氣逼人的俊臉,雙馬尾女子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