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張啓明進城主府
城主府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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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揚州,張啓明見過不少世家老宅改成的公園。
不是樓臺亭閣錯落有致,小橋流水,曲徑通幽;就是花木扶疏,翠竹環繞,清幽雅緻;亦或者種植着各種春夏秋冬四時花卉,輪流開放,美不勝收。
哪裡像城主府裡面,種植的都是向日葵。
眼下正是向日葵凋零的季節,一個一個向日葵都沒有葵花,只剩下一道道葵花杆子樹立在花壇與路邊,顯得非常奇特。
其次,就是城主府裡面的奴僕,都非常的老和非常的醜。
怎麼說呢……讓張啓明有一種下鄉趕大集的感覺。亦或者前年夏天,去村裡幫人收糧食,那一村的大姐大媽圍着他表示感謝。
若是身邊的南宮敵穿的樸素一點,帶個草帽,那就味對了。
最後,他們沒有到什麼會客廳,書房之類的,而是來到了一個小院。
張啓明擡頭看到小院進門有四個字“歌舞昇平”。
小院大約有兩畝地大小,中間是一個大舞池,兩側則是絲竹樂手。對着舞臺中間則是一道長廊,正中間則是坐着一個人。
那人看着約莫三四十歲,身着紅色金文長袍,頭戴翠玉金冠,面容平平,但是兩個眼睛比較有神。
正是真人武者,南宮昭。
此刻的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搖頭晃腦的看着中間舞池裡面的人跳舞。
那舞蹈……張啓明只看了一眼就感覺瞎了眼。
特麼的,真人武者的品味,很難說的。
這時候就體現了南宮敵這個老江湖的淡定,他看了一眼張啓明,表示這算什麼,再辣眼睛的老夫都看過!
他對着張啓明說道:“等會看我眼色行事。”
張啓明則眼觀鼻鼻觀心,心中默默推演減法。那舞池之中的舞蹈,他不準備看第二眼。
城主南宮昭看的興致勃勃,索性脫下紅色長袍,穿着便衣來到舞池之中,與一羣姐姐一同跳舞。
他們跳的舞,名爲真人舞,乃是表達了武者成爲真人之後,那種喜悅的心情。
張啓明就聽到南宮昭邊跳邊唱,他的聲音出奇的渾厚道:
“練武還是真人好,周天氣海皆如貓!”
“翻手爲雲覆手雨,眉毛一動一城搖!”
“男兒得志當如此,不枉來世走一遭!”
“哈哈~擺不完的闊氣,弄不完的權!吃不完的珍饈,花不完的錢!聽不完的頌歌,收不完的禮!”
“享不盡的富貴,過不完的年!”
“做人,還是要做真人吶~”
聽着這小人得志的歌聲,張啓明就看到南宮昭帶着一羣大媽好似在跳廣場舞。
如此魔幻的場面,讓張啓明有點繃不住了。
這特麼哪裡來的煞筆,這要是被石老師知道,說不得一巴掌就抽過去。
江湖,真是水淺王八多,廟小妖風大。
吉城那麼多真人武者,都沒有這麼囂張過。想當初,吉城還有真人武者吃飯不給錢,被石老師當衆掉在辦公大樓打了幾十鞭,臉都丟完了。
現在的吉城和揚州的真人武者,不僅要對自己有更高的要求,還要接受廣大羣衆的批評。
若是揚州、豫州、荊州的真人武者敢跳真人舞…… 那畫面太美了。
“收不完的禮,享不盡的富貴!今日是誰來送禮吶!”南宮昭大手一揮,在他不遠的南宮峰立馬喊道。
今日正是每個月城中大小勢力向南宮昭送禮,上貢的日子。
“小的是金刀會的二當家,今日爲城主送來從南海買來的海外美姬!”一個身着藍衣的中年人低頭哈腰地從張啓明身邊跑出去,來到南宮昭面前,半跪着說道。
“哦?美姬?”南宮昭眼前一亮,說道:“不會是金髮碧眼的胡姬吧?她們太醜了。”
“不是!還請城主過目!”二當家拍了拍手,就從院外進來六個身着異域風情的女子。
領頭的是個五十多歲,塗抹粉塵的老婦人,她對着城主行了一禮,指了第一名女子說道:“這個乃是從暹羅而來,皮膚黝黑,窄目齙牙,乃是奇女子。”
“好!”南宮昭看着黑黝黝皮膚的醜女,忍不住說道:“果然是絕代佳人啊!”
張啓明聽到絕代佳人,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後他就感覺受到了暴擊。
“這是倭奴……”那婦人還要介紹,就被南宮昭打斷了。
“不用了,這五名女子連同你這樣的絕代佳人一起留下吧!”南宮昭看了看這五位各有特點的域外美姬,心中大悅,大手一揮說道。
“我?”那婦人一愣,還要說什麼,就被金刀會的人拉了下去。
這裡哪裡有她說話的地方。
“不錯!你們金刀會這次用心了,以後好好幹!”南宮昭心情不錯的看了看二當家,勉勵了一句。
“哎呀!能爲城主效力,那是我們的榮幸!”金刀會的人笑嘻嘻的應道。
接下來就是風雷堂、嘯風堂。他們兩個與金刀會是邳城之中,最大的三個幫派了,壟斷了柴米油鹽這些行當。
他們一個送的是珍珠美玉,一個送的是奇珍異獸,也算討的南宮昭的歡心。
再之後,就是這條街的街頭,那個坊的坊頭。
三教九流,各行各業每個月都要來一次,向城主南宮昭上貢,表示臣服。
南宮昭正是通過每月一次的上貢,來完成對這些勢力的整合。
誰不好好的上貢,誰就是在找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各方人馬都走了一遍了。
南宮昭看了看舞池四周邳城的各路人馬,說道:“總感覺今天少點什麼啊!”
“城主!今天少了金佛寺的僧人吶!”這個時候,南宮敵從一旁站出來,說道。
在公共場合,要稱呼自己的大侄子爲城主。
這點道理,他還知道的。
因爲他被自己的大侄子教訓過。
“哎呀!”南宮昭一拍大腿說道:“多虧三叔提醒,不然還真的沒有發現,今天少了幾個禿驢。”
“城主怕是不知,那金佛寺的僧人都成了臘肉掛在金佛寺裡面,如何能來到給城主上貢呢?”南宮敵說道。
“知道!我怎麼能不知道呢!”南宮昭笑吟吟的看着南宮敵,話鋒一冷說道:“我還知道,殺了金佛寺僧人的兇手就在那呢!”
他用手一指,指的正是張啓明!
才發現,黃粱夢這一段跟這個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