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實在的,被調到這裡來當總經理,派頭雖足,也不如在寧城總部當個設計總監啊!在寧城還能天天跟在老闆的身邊,對她來說,來到這裡簡直就是被下放了,不火大才怪了!
離公司最近的就是顏文軒所在的醫院了,樑靜站在治療室外,聽着裡面楊玲誇張的尖叫聲,心裡異常的冷靜。
她本不想來的,因爲來了也幫不上什麼,但是徐總非要她來。
“發生什麼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淡莫的聲音,樑靜的身子僵了一下,轉過身去望住面無表情地盯住自己的顏文軒。突然很想撲進他的懷裡好好地哭一場,可是,顏文軒臉上冰冷讓她有心無膽。雙脣蠕動了半晌,卻說不出隻字片語。
裡面的楊玲一看到顏文軒,立刻叫囂道:“顏醫生!你跟那個潑婦離婚真的離對了,你看看,這就是她的傑作!”說話間揚起自己痛得刺骨的手臂。
顏文軒擁着樑靜走了進去,對着她微微一笑道:“楊小姐,你搞錯了,我們沒有離婚,也沒有打算要離婚。”
樑靜一進醫院,便有護士小姐向他報告樑靜的動向,雖然處在冷戰期,但他還是忍不住跑來這裡瞭解情況。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想像的複雜,是樑靜傷了人。
王海賓和楊玲一愣,看着舉止親密的兩人,難道傳言有假?
樑靜心情複雜地僵在顏文軒的懷中,他不離婚,他還是不肯離婚!
一位護士小姐走了進來,衝顏文軒點頭問好後,將手中的單據遞到王海濱面前道:“王先生,這是你的交費單,請到二號櫃檯交費。”
“不用了,將楊小姐的一切費用勉除。”顏文軒道。
護士小姐點着頭走了出去,楊玲在心裡冷哼:“勉除醫藥費這麼簡單嗎?我這個月都別想上班了,遇上這種女瘋子真是倒黴透了。”
“楊小姐有什麼要求只管提,一切的損失我們都會依理賠償,但請你尊重我的太太,她不是女瘋子。”顏文軒一本正經地說道。
楊玲氣結地從病*上跳了下來,昂首挺胸:“不必了,我楊玲不是那種喜歡敲詐的人,請以後管教好你的妻子。”
說完快步走出治療室,往醫院的大門口走去,王海濱跟在她的身後,走了一陣後嘲弄地笑了:“明明就是嫉妒得要死,還在這裡裝高尚。”
“你給我閉嘴!”楊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那是被踩重痛處的恨。沒錯,她是嫉妒得要死,她也想有個愛自己的男人,可以一開口就勉了別人的醫藥費,可以很大口氣地隨便別人提要求。
如人的虛榮心,一氾濫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可怕!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一向來都像只刺猥一下,別人惹你一下你就要反擊回去的麼?”顏文軒放開她,語帶譏誚地開口道。
“人總要學着改變,不是麼?”
顏文軒淡淡一笑,定定地注視着她,道:“把孩子打掉,三樓就是婦產科。”
樑靜一怔,搖頭改口道:“我先回公司了。”說罷,轉身往治療室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後回頭望着他:“文軒,離婚是彼此最好的出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
“我說了,這個理由不足以讓我離婚。”
樑靜無奈,快步離去,留下一臉黯然的顏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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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樑靜便接到被公司開除的消息,徐總因爲她故意傷人將她解僱。驚訝過後便是理解。徐總早就已經看她不順眼了,剛被下放到這邊來一肚子火氣沒處撒,而她這個可憐兒就剛好成爲她的炮灰了。
楊玲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可惜了,這設計經理的板凳都還沒有坐熱,就已經要被拉下擡了。”
樑靜睨了她一眼,不急不燥道:“楊小姐不在醫院躺着,跑來這裡風涼話?悠着點自己的身體啊。”
楊玲冷哼着回到位子上,她傷的是左手臂,而且已經上過藥了,雖然還是很痛但還是能工作的。在這緊要關頭裡,她纔不會因爲一點小傷躺在家裡休息呢。樑靜的位子,不僅是她在盯着,設計部所有的人都想瓜分了。
樑靜在一片同情的目光中開始完善自己最後的工作,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繼續呆在這裡也是地獄式的日子了。徐總監的處處針對,個別同事們的不屑,這樣的工作環境實在讓人太累。
下午,虛掩着的總經理辦公室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同事們立刻來了精神,拉起耳朵聆聽起來。
樑靜向來對這種八卦沒興趣,可意外地在吵鬧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如是和同事們一起凝神聽了起來。
徐總的聲音尖細震怒:“.......我身爲一個公司總經理,難道連開除一個出錯員工的權利都沒有嗎?那你爲什麼還讓我到普英來?!”
“只要工作上沒有犯大錯誤,同事間的小吵小鬧你就隨她們去了,樑靜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公司缺的就是人才,你懂麼?”劉老闆的聲音還算平靜,還有着安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