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勉落入敵軍的手中,雪芙立時調轉馬頭往另一個方向離去,可她的行動還是遭到的敵軍的發現。只聽一聲冷喝:“什麼人!別跑!”
雪芙大驚,狠狠地在馬腹上踢了一腳,馬兒飛快地帶領她逃離。
“別跑!”伴隨着一陣冷烈的吶喊,是馬隊迫近的聲音,雪芙知道對方追上來的人不少。心急的她一路直往遠處的樹林奔去,只有在那裡纔有可能躲掉敵軍的追趕。
呼呼的風聲由她的耳際掠過,飛速帶來的颶風割痛了她的面頰,可是她不能就這麼放棄,必須要使勁全身的力量逃出險境,因爲月夜會在水山等着她重聚。
馬兒在林中飛奔,雪芙畢竟不是北國的人,對這一帶的山林完全不熟,不一會兒便被北國的那幫人團團圍住。對方一看是個女子,均是一愣。
雪芙衝衆人呆愣之際沖天而起,劍勢如虹,打鬥聲一時響徹整個山頭。對方人手衆多,其中有不少是習過武藝之人,使劍的手法都很純熟。
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位,雪芙很快便敗下陣來,只能守不能攻。她的武藝不差,應付他們倒是不成問題的,只是想要完全脫身的話不是那麼容易。
“姑娘,勸你乖乖隨我們回軍營效力吧,哈哈......。”爲守的那位男子狂妄地笑了起來,大笑的同時亦不忘將劍勢往雪芙這邊送。
雪芙旋身躲掉那人的劍,一路往森林深處退去,她自然知道回軍營服務代表着什麼。那是專門供士兵們玩樂的女子,若真被他們抓去了,她便是隻有死路一條。
就在她久久脫不了身的時候,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陣樹木搖曳的聲音,緊接着是幾位敵軍的哀豪。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雪芙的手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扣住,然後到了馬背上,馬兒如箭一般衝了出去。
“追!別讓她們跑了!”身後依稀還能聽到那爲男子的叫囂,聲音卻越來越遠。雪芙驚詫不已,低頭望了一眼環在自己腰際的手,那是一隻男性的手,如是問了一聲:“可是段王爺?”
“皇后娘娘,請恕在下救駕來遲。”段王的聲音飄散在風裡,雪芙聽得不太真切,卻仍然能猜到話語的意思。不禁苦笑:“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救駕呢?段王可讓雪芙好找。”
“娘娘找我?”段王不解地問了一句,颶風吹起了她的長髮,那柔軟的發稍在段王的面龐上撫觸,伴隨着陣陣髮香。那是一和極清新的氣息,段王總算有那麼一點點理解月夜爲何會愛此女子至這步田地了。不僅是她的氣息宜人,就連膽識都是過人的。
“是的,皇上已經快到水山了,師父讓我來找段王一道前去水山。”雪芙說道。
段王頓時又驚又喜,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皇上已經前往水山去了?皇上沒事?”這一天*來,他找月夜找得可苦了,可卻連半點訊息都找不到,他甚至以爲月夜已經戰亡在沙場中了。這一聽到皇上還活着,自是高興壞了。
“嗯,不過皇上受了箭傷。”
段王剛放下的心再度懸起,心急地問了一句:“皇上受傷了?傷得如何?”
“傷口倒是無大礙了,只怕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要回去寧城送死。”雪芙無奈地一嘆,天已經暗下來了,昏暗的夜色照得她滿臉的黯然。
只到天黑盡了,兩人才在一處空地上停住,段王抱着雪芙躍身而下,歉意地收回手低了一下頭道:“抱歉,冒犯了。”
換成是在宮裡,皇上的女人連多看一眼都是不可以的,更別說是這樣抱着同剩一匹馬了。這個規舉段王自是明白的,也一直謹記的。
雪芙搖頭無所謂地一笑,形式所逼,大家也都沒有必要太過較真了。打量着昏暗的四周,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路,不禁低聲問道:“這樣我們還能趕路麼?”
“怕是不能了。”段王也隨她環視一眼黑乎乎的四周,提義道:“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明早天一亮就趕路。”
雪芙點頭,隨了段王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山林中,好不容易纔找了一塊能避風又平整的地方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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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休息完後第二天接着趕路,趕了三天終於到了水山了,那是一個極爲偏遠的地方。四周羣山疊起,險象環生,遠看就如一幅山水畫。
這地方雪芙和段王都是頭一回來,雪芙只聽說過玉真師太當年是在這裡練得獨門武功的,卻不想原來是這麼一個隱蔽的地方,着實讓她吃驚了一把。
到了水山口,便有一位與雪芙一塊兒長大的師姐出來迎她們,一見着兩人後欣笑迎來,道:“師父可一直在念着你們呢,生怕你們出了事兒。”語畢,打量一遍段王,靦腆一笑:“這位便是段王了吧?師父總誇您是武藝之才呢。”
段王禮貌地衝她一抱拳,微笑道:“姑娘過獎了,初次見面,向姑娘問個好。”
“這是我師姐冷翠。”雪芙向兩人引薦,目光直往山裡頭張望,一副心急的樣子。她倒真是心急的,雖然月夜不可能有事,但她還是想要立刻見到他。
“冷姑娘好。”段王喚了一聲,冷翠微笑含首,見着雪芙這般着急後,笑着打趣:“看,小師妹已經迫不及等想要見到皇上了,我們快些進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