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寶坐在家裡等了很久,也不見顏君毅回來,她倒不是刻意在等他。只是他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讓她感覺心裡很沒底。
想想今天早上自己也是一聲不吭就溜走了,心虛的她自然不敢打電話追問他。
顏君毅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像每個月的十五一樣。月亮格外的圓,照得整個宅子如披了一層薄薄的輕紗,美麗而又殘忍。
“毅,你去哪了?”雪寶迎了出去,站在顏君毅的面前問道。
顏君毅的表情有些淡漠,盯着她嘲弄道:“應該是我問你吧?一大早跑哪去了?”
“我不說,說了你又要生氣了。”雪寶小心翼翼地說道,她不想撒謊騙他,又不想說實話,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說!
顏君毅突然一把將她拉進她裡,緊緊地抱着她,撫着她的髮絲:“別不說,我們是夫妻,不應該有什麼秘密,把你心裡頭的秘密全都告訴我!”
顏君毅多少已經能猜到她瞞了自己什麼事了,但他並不能確定,心裡隱隱泛着的痛楚讓他很難受。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否則......他會殺了他自己!
雪寶的心頭一怵,埋在他懷裡的表情甚是驚訝,他果然是覺到她有事情瞞着他了。她也不想瞞的呀,可是,告訴了他又有什麼好處?除了多一個人跟着痛苦外什麼都沒有了!
她輕輕地伸手抱住他,靠在他情裡的感覺好舒適,如果今晚能靠在他的懷裡過*,是不是會減輕很多痛苦呢?肯定不能吧?
那種刺骨的疼痛,又哪是可以被真愛感化的?也許他們兩個前世真的造過太多孽了,纔會有了今生的這種痛苦折磨,這是老天給他們的懲罰嗎?
雪寶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擁抱着他,感受着他懷抱的溫暖和寬闊。甚至久到在他的懷裡睡着了,也沒有變抱一下姿式,雙手卻在他有腰間滑落。
顏君毅輕吸口氣,稍稍將她推開一點點,低頭打量着她,然後打橫將她抱起往大*的方向走去。將她放在*上拉好被子後,看了一下時間,還早。
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爲了不吵醒雪寶,以最快的速度接通電話。講了幾句掛上電話,看了雪寶一眼後匆匆走出臥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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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到被一股燥熱的感覺折磨醒,才幽幽地睜開雙眼。首先映入她眼瞼的是顏君毅那張關切的帥臉,雪寶一怵。
雙眼不自覺地掃向牆上的時鐘,還有十五分鐘就是十二點了。怪不得她的體內越來越熱呢,她的心跳加速,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顏君毅。
此刻的顏君毅正靜靜地坐在她的*前,柔和的雙眼定定地注視着她,一眨不眨,彷彿怕一眨眼她就會從他的面前消失一般。
“毅,你怎麼不睡覺呀?”雪寶怒力地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些,強忍着體內那一波又一波的熱量在不停地上升,臉上甚至還能展出甜美的笑容。
“我睡不着,所以我看着你睡。”顏君毅也笑,可是笑得明顯比她僵硬,他在等待着12點的到來,不管他猜得對不對,他都要親眼見證到真相。
“我說我怎麼睡着不安呢,原來是有人看着我睡。”雪寶嗔怒地橫了他一眼,從*上爬起,然後想要下*。腳還沒有捱到地面,便被顏君毅摁回被窩裡。
“你要做什麼?爲什麼不繼續睡覺?”顏君毅不給她亂動,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
雪寶從另一頭滾下*,沒好氣道:“我口渴,要喝茶啦。”
“我叫傭人泡好送上來給你。”顏君毅體貼周到地拿起*頭電話就要拔號。
雪寶立刻將他的話筒摁了回去,道:“她們泡的都不好,我要自己泡。”
“好,我陪你一起去。”顏君毅從*沿上站起,攬過她的身子往臥房門口走。雪寶的身子僵了一下,他要陪她去......,可是她不想要他陪。
雪寶從他的懷裡掙了出來,甩了甩有些暈乎的頭:“算了,還是喝水吧。”說完往飲水機的方向走去,轉身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杯溫水。
她將其中的一杯遞到顏君毅的手裡,道:“給你。”
顏君毅接過她手裡的杯子,望了一眼杯裡的溫水,擡頭。目光閃動着詭異的光茫,雪寶驚了一下,差點掉了手中的杯子,被他眼中的詭異嚇着了。
“我不渴,謝謝。”顏君毅將杯子放在桌面上,抱過她的身子道:“快點喝,喝完早點睡覺,這麼大晚上喝水,小心明天起來眼睛水腫。”
雪寶被他的精明弄得很無奈,只能忍痛看着他把杯子放下,看來這一招明顯不行。
他是被下毒太多,段練出這種敏銳的觸角來了麼?
她突然感覺到他的身子在晃,四周的物體也在晃,深深地閉了閉眼,艱難道開口道:“我要上洗手間。”再一次從顏君毅的懷裡掙了出來。
雪寶反手關上洗手間的門,被鏡中的自己嚇着了,臉色蒼白如死灰。可是她明明就很熱呀,渾身都在發熱的時候爲什麼臉色卻白成這樣?
她用清水洗了洗臉,對着鏡子擺了個很平常的表情,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顏君毅靠在*頭上,手裡隨意地翻着一本財經雜誌,一眼便能看出他根本無心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