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商量好的顧雨筱和赫連楚,便是出資在皇城東街最繁華之地,給火老買了一棟樓,並且將之命名爲胭脂樓,給火老開張賣起了仙女香。
當然,仙女香只是胭脂樓主打的頭牌商品,其中還賣一些由顧雨筱親自參與設計的女性用品,像什麼水粉,脣彩,戒指,耳環之類的女性裝飾品,都在胭脂樓里正式的開始售賣起來。
胭脂樓也正因爲所賣商品十分新穎,又物美價廉,而深得皇都裡所有老百姓的喜愛,剛開張的第二天,顧雨筱和赫連楚特意準備的第一批商品,便是全部都賣斷了貨,到了最後,甚至是到了一貨難求的地步。
皇宮裡的所有嬪妃們,爲了讓自己變得更漂亮一些,能吸引皇帝的注意力,也是爭相的跑來太子府求顧雨筱和赫連楚,讓火老有仙女香和各種新奇首飾,先想着她們,把東西賣給她們。
這自然是讓顧雨筱他們笑的合不攏嘴,反正最後賺的錢子全部都歸了他們的腰包,哪裡能讓他們不高興呢?
胭脂樓開張的第三天,也就是距離舉世囑咐目的萬聖大賽召開的前一天早上,後宮慈寧宮裡的呆着的慕容皇后,終於是坐不住了,因爲她聽說自從胭脂樓開張以後,這三天晚上,皇帝都往趙淑妃的安寧宮裡跑。
這就不得不讓慕容皇后考慮一件事情,那就是趙淑妃早已在胭脂樓裡買到了各種新穎裝飾與仙女香,這才把皇帝給誘惑的每天晚上都往她宮裡跑,所以一大清早,慕容皇后便是差身體的貼身宮女出宮,來太子府傳顧雨筱和赫連楚進宮。
宮女到的時候,顧雨筱和赫連楚正在前院大廳吃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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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聽她說完,便是先遣她回去了皇宮,宮女走後,顧雨筱方纔樂的對赫連楚說道:“這假慕容皇后終於是坐不住了,差宮女前來召我們進宮,給她送仙女香呢!”
“我可就等着她坐不住呢!”
“來人啊!去本娘娘房裡把那個金箱子拿來。”
顧雨筱轉頭對着門外大聲吩咐。
門口候着的丫環立即應聲,跑去後院東廂正房裡,將顧雨筱早在三天前就爲慕容皇后備好的金箱子給拿了過來,將之交到了顧雨筱手中。
顧雨筱將金箱子放到身前的桌面上,伸手拍着金箱子,樂道:“本娘娘還真就不虧待她,這裡面不僅給她備了好幾盒仙女香,還給她備了戒指,脣彩,耳環等等一系列的好東西,還真是便宜她了。”
“走吧,明天就是萬聖大賽開召開之日,今天本太子正好一探她真假,順便問問父皇,是不是還由我主賽。”
“你可忍住了,千萬不能衝動。”顧雨筱站起身來,開口提醒起赫連楚。
赫連楚不置可否的點頭,伸手攬着顧雨筱的纖腰,兩人就這樣抱着金箱子去了皇宮。
進了皇宮以後,兩人先去了御書房找皇帝,並且道明瞭他們這是要去給慕容皇后送仙女香,也唆使皇帝今晚去給慕容皇后親自用用仙女香,皇帝沒想那麼多,自然心裡興趣昂然,樂此不彼。
而讓兩人頗有些無語的是,皇帝果然如赫連楚所料,直接將萬聖大賽的主賽權交給了昨天才回來皇都的三皇子赫連悠。
赫連楚雖是心中不滿,可他卻是沒有多說,只是陰沉着臉與顧雨筱一起告退離開,然後和顧雨筱一起朝着慈寧宮而去。
不一會兒之後,兩人便是來到了慈寧宮大殿內。
他們剛一進去大殿內,早在裡面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慕容皇后,便是趕緊的從首位上走了下來,對兩人說道:“本宮都等你們半天了,你們怎麼現在纔來。”
“讓母后久等了,我們剛剛去了趟父皇那兒,詢問他萬聖大賽主賽之事,所以有所耽擱,還望母后恕罪。”
“不妨不妨,你們答應本宮的東西帶來了沒有?”
慕容皇后壓根兒不在乎赫連楚失去萬聖大賽的主賽權,只是盯着兩人追問起他們有沒有帶來仙女香。
顧雨筱二話不說,將自己手中拿着的金箱子呈給了慕容皇后。
慕容皇后接過金箱子打開一看,見裡面竟是裝着這麼多新穎又好看的裝飾品,還有好幾盒仙女香,她立即樂的合不攏嘴了,滿意的對兩人說道:“還是你們最有孝心,還知道這般孝敬本宮,不錯不錯,本宮很滿意。”
“母后,剛剛我們去見父皇的時候,父皇知道我們來給你送仙女香,他說今晚要來慈寧宮親手給母后你抹仙女香。”
“真的啊?”
慕容皇后聽顧雨筱這般一說,她興奮的喝問。
顧雨筱肯定的點點頭。
慕容皇后瞬間樂的臉都笑開了心,對兩人說道:“那我得去好好打扮一下,把你們給我的首鉓都戴上,然後等着皇上今晚上來。”
“母后,那我們二人就不打擾你了,你慢慢兒打扮。”
“好好,去吧,以後本宮用完再找你們。”
慕容皇后不在意的揮揮手,對兩人留下這樣一句話,她便是興奮的抱着金箱子進去了慈寧宮深處,樂的去打扮去了。
顧雨筱和赫連楚站在原地,看着慕容皇后離去的背影,兩人的嘴角泛起了陰沉的冷笑,皆是在心中暗道,今晚上他們就偷偷潛進慈寧宮來藏好,正好是看看這慕容皇后到底是真是假。
帶着這樣的想法,兩人也是安靜的離開慈寧宮,回去了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兩人耐着性子等待起來,天剛黑,兩人便是換上血鳳凰袍服,悄悄的潛進了皇宮之中,猶於赫連楚就是在皇宮裡長大的,所以他對皇宮裡可謂是熟悉得不得了,輕車熟路的便是帶着顧雨筱避開宮中各處大內侍衛,順利的來到了慈寧宮內。
兩人藏身在慈寧宮大殿後方的牆壁下,顧雨筱輕聲在赫連楚耳邊問道:“我們怎麼進去大殿裡啊?”
“小時我頑皮,經常偷偷跑出東宮,來母后的大殿裡找宮女們玩耍,所以就在慈寧宮大殿後方的牆壁下掏鬆了一聲牆磚,正好能鑽進去,這事兒我一直沒說,宮裡所有人也都不知道。”
“你小時候還真是調皮啊!”顧雨筱樂的調侃起赫連楚。
赫連楚抽抽嘴角,立馬帶着顧雨筱往前方的牆角處走去,往前找了好一陣,兩人才終於是找到了赫連楚小的時候,掏鬆的那塊半人高大的牆磚,將之輕輕的挪了出來,並且很順利的就從挪出的牆洞裡鑽了進去。
偏偏赫連楚小的時候,掏出的這個牆洞,往裡正好就連接慕容皇后房間角落的高大梳妝檯下,所以兩人剛一鑽進去藏到梳妝檯下,便是突然看見前方不遠處的大軟牀之上,皇帝正和李皇后緊緊相擁的躺在牀上一陣纏綿。
顧雨筱和赫連楚看得一陣尷尬。
赫連楚更是僅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在梳妝檯下嘀咕道:“父皇,你可別怪兒臣,兒臣這也是迫不得已。”
“你快看她的後背。”
“有血荷花紋身出現嗎?”
赫連楚話音剛落,顧雨筱便是在他耳邊低聲提醒起來。
赫連楚一邊追問,一邊擡頭看向軟牀,此時牀上的慕容皇后正好是覆在皇帝身上的,因此她只要一直立起身體,兩人就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後背。
慕容皇后此時正處於興奮之中,如果她真如西楚明月所說,乃是百花教中的人,那麼不出意外的話,她的後背之上就會顯現血荷花紋身。
“出……出現了,她……她果然是百花教之人。”
正當赫連楚心裡萬般期待着,他眼前的這個慕容皇后,不會是假的之時,顧雨筱驚訝的輕聲在他耳邊靜靜響了起來。
赫連楚擡頭仔細一看,慕容皇后光滑的後背之上,果然是隨着興奮出現了血荷花紋身,赫連楚心中最後那一絲希望徹底破滅,藏在梳妝檯下的身體也徒然變得僵硬萬分,他現在終於能夠確定,這個一直以來他都尊敬的母后,的確是假的。
也是她命令西楚明月下毒害的自己。
赫連楚心中怒不可揭,身體僵了一陣,他甚至都氣的渾身顫抖起來。
顧雨筱見勢不妙,忙不迭的伸手將赫連楚按住,死命的拖着他從牆洞之中鑽了出去,並且將掏鬆的牆磚重新堵了上去。
這時赫連楚才咬着牙,惡狠狠的厲喝道:“這該死的賤人,不但欺騙了本太子對她的親情,更是騙了父皇,騙了整個大乾帝國,我一定要殺了她,替母后報仇雪恨。”
“現在還動不得她,要動她,得先把百花教派她前來打入大乾帝國皇宮內的證據查實,這樣才能讓父皇相信,否則若是我們二人就這般冒冒失失的去給父皇揭發她,指不定還會被她反咬一口,父皇也不會相信我們的話,還會認爲我們這是無稽之談。”
“真是氣煞我也。”
赫連楚聽着顧雨筱的提醒,他氣的捏起拳頭一拳砸在了牆上。
顧雨筱皺眉道:“趕緊走,回府再說,明天就是萬聖大賽召開了,我們得暫時把重心放到萬聖大賽之上,這假皇后就讓她再逍遙一陣子,萬聖大賽以後我們再慢慢對付她。”
“也好,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必須要不動聲色,免得驚擾了她打草驚蛇。”
“快走吧!”
顧雨筱點點頭,催促起赫連楚。
赫連楚不再多言,立即與顧雨筱一起悄然的離開了慈寧宮,兩人這一路潛出皇宮回到太子府,都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還沉浸於歡好中的假慕容皇后,此時也是壓根兒就不知道,她的身分早已暴露,而五年前她派西楚明月給赫連楚下的烏龍毒,現在也已經是被西楚明月給解了,假慕容皇后想等着赫連楚被烏龍毒慢慢毒死的計劃,也跟着徹底落了空。
可以這麼說,若不是因爲顧雨筱錯嫁給了赫連楚的話,慕容皇后的這些秘密哪裡會這麼快就被識破,所以慕容皇后若是知道,她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一切計劃,皆因顧雨筱這樣一個女人而全盤暴露的話,估計她也該恨死顧雨筱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