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就這樣在大廳裡坐着寒喧一陣,顧飛海纔對四人說道:“難得你們今天趕在一起回來了,一會兒就等着正午把午膳一起用了,然後再回去吧!”
“是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便飯,也圖個熱鬧嘛!”許敏開口附喝。
顧雨筱偏頭與赫連楚對視一眼,見赫連楚點頭,她才道:“也好,那就吃了午膳再走不遲。”
“雨筱啊,聽說前日.你強行拔了淑妃娘娘的血荷,被關進了天牢,可有此事?”
顧飛海這時纔想起問顧雨筱兩天前的事情。
顧雨筱也沒否認,只是靜靜點頭。
顧飛海立馬寵溺的瞪了她兩眼,表面喝斥實則關切的教訓道:“我這丫頭,都已經是太子妃了,做事怎麼還這麼任性,這大乾帝國皇都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血荷是淑妃娘娘的心頭肉呢?你還去自討沒趣,還好人家淑妃娘娘大氣,沒與你一般見識,否則你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爹爹說的是啊,正是因淑妃娘娘大氣,所以昨天晚上,老天爺才天降一把天火,把她滿池的血荷都給燒了個精光。”
“還有這等事?”
安寧宮中血荷池着火一事,沒有對外傳開,所以顧飛海並不知道這事。
顧雨筱把這事說出來,顧飛海都是一陣吃驚。
顧雨筱卻是呵呵笑道:“淑妃娘娘現在都在安寧宮裡哭的死去活來的,爹爹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哈哈哈!”
顧飛海被逗的仰頭哈哈大笑。
一旁坐着一直未說話的顧雨瑤,終於是忍不住了,偏頭看向顧雨筱,顧雨瑤狡黠道:“二妹,我可是聽說了,昨晚血荷池着火,並不是因什麼天火所爲,而是有人拿着清油往血荷上澆,結果火借油勢,越燒越猛,這纔將血荷全部燒燬的。”
“哦?還有這事啊?”
“那是當然,所以說,血荷池被燒,那完全是人爲的,並不是什麼天火所爲,不知二妹你可知道是何人所爲呀?”顧雨瑤故作不知道的反問。
顧雨瑤卻是同樣的故意給她下了套。
她這個問題,若是顧雨筱表情有任何不對勁,那麼就大抵能猜出這放火燒血荷池,肯定與顧雨筱有關,別看顧雨瑤表面上好像沒什麼,但她內心可是歹毒着,她時時刻刻都在算計顧雨筱。
顧雨筱又不是傻子,她那麼聰明,哪裡會想不到這些?
沒有任何遲疑,顧雨筱裝作傻子一般一臉不知道的答道:“我怎麼會知道是何人所爲?倒是大姐你,對這事的來龍去脈那麼清楚,難不成你是賊喊捉賊嗎?”
“二妹,你可不要亂說話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大姐,你心虛什麼呢?”
顧雨筱一句話,把顧雨瑤說的啞口無言。
顧雨瑤壓根兒想不到,她本來是想咬顧雨筱一口,作實她放火燒血荷池的,可沒成想,顧雨筱聰明的給她反撲了回來,你讓顧雨瑤還敢說什麼?
這時,首位上坐着的顧飛海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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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伸手猛的一拍桌子,顧飛海冷喝道:“你們二人即是姐妹,就該互助互愛,豈能這般互相猜忌?這等事情這麼嚴重,怎麼能往自家姐妹頭上扣?更何況太子與吳王二人都在此,你們難道又想再進一次天牢?”
“爹爹教訓的是,雨筱知錯了。”
“雨瑤也知錯了。”
顧雨筱和顧雨瑤接連的向顧飛海承認錯誤。
雖說兩人平時都是看對方不順眼,碰到一起就是針尖對麥茫,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但在爹爹顧飛海面前,兩人還是不敢放肆的。
赫連楚見狀,他適時說道:“岳父大人,這次雖說她們姐妹二人是上錯了花轎,不過本太子現在到是覺得,她們二人都各自的嫁對了郎,真是應了那句,上錯花轎嫁對郎,陰差陽錯過一生啊!”
“大哥說的不錯,本王對雨瑤亦是十分滿意。”
赫連晟其實心裡頗有些討厭顧雨瑤,覺得她十分沒用。可不知爲何,當赫連楚說完這話以後,赫連晟竟然是想都沒想的開口附喝了起來。
顧飛海和許敏聽到這兒,兩人懸起在胸腔中的那顆心,這才安安穩穩的落到了肚子裡去,本來兩人都怕吳王與太子會因顧雨瑤與顧雨筱姐妹二人上錯花轎,而對這兩樁婚事不滿意。
但現在兩人都表示對各自的新娘子十分滿意,這當然讓顧飛海與許敏感到開心。
至少顧雨瑤與顧雨筱現在都過的不錯,那就足夠了,雖說一開始,顧雨筱是不想嫁給病病秧秧的赫連楚的,但現在即是木已成舟,也就只能繼續過下去,將錯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