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受她挑釁,走吧!”赫連楚輕聲在顧雨筱耳邊提醒起她。
顧雨筱也沒回話。
只見她忽的一轉身,縱身一躍,一下就從涼亭口飛躍了出去。
顧雨筱的身體簡直就像是輕盈的燕子一般,幾乎是就這樣貼着池子的水面而過,等她躍至池子中央之時,顧雨筱看準身下一朵開的最盛的血荷,小手一把將之抓住,用力一扯,刷的一下就將這株池中開的最盛的血荷,整個連根拔起。
“啊!”趙淑妃與謝貴妃驚的張嘴驚呼。
顧雨筱腳尖輕點兩下腳下荷葉,身體又如輕盈的燕子一般,縱身躍了回來。
落到涼亭裡穩穩的停下腳步,顧雨筱揚了揚手中那株盛開的血荷,對趙淑妃說道:“不好意淑妃娘娘,我剛沒忍住,太喜歡這株血荷了,所以順手就將它給採了,還望淑妃娘娘不要怪罪。”
“你好大的膽子。”
“怎麼,淑妃娘娘難不成還要爲了這一株血荷,把我殺了不成?”
顧雨筱得意揚揚的質問趙淑妃。
她還真就不相信了。
她現在可是堂堂大乾帝國太子妃娘娘,就算趙淑妃地位再高,也不可能說把她殺了,就把她給殺了吧?更何況說,還僅僅是因爲這株血荷,顧雨筱現在就賭她不敢動自己,她偏偏就要給趙淑妃一個下馬威。
誰讓這賤女人看不起自己?
趙淑妃氣的滿臉通紅,怒了好一陣,她才揮手厲喝道:“來人啊!將她捆起來,押入天牢之中去。”
“淑妃娘娘,雨筱性格頑皮,還望你不要與她計較。”赫連楚趕緊走上前來,替顧雨筱說起好話。
“哼!去找皇上說吧!”
趙淑妃憤怒的嬌喝。
這時,花湖外已經是衝進來了十好幾個安寧宮侍衛,應趙淑妃的吩咐,二話不說就將顧雨筱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顧雨筱將那株血荷扔向赫連楚,淡定的笑道:“我在天牢裡等着你,你去找皇上吧,這株血荷,你一定要帶回太子府,讓某些人看看,是不是除了她安寧宮以外,其它地方就不能有血荷了。”
“讓你受苦了。”
赫連楚竟然是樂的一笑,竟是這般說道。
夫妻二人簡直就像是在演戲一樣,毫無緊張感,到是把這場面的違和感給襯的十足啊!
趙淑妃看得十分憤怒,厲喝道:“押她下去。”
“是,娘娘。”
一衆侍衛忙不迭應聲,飛速的將顧雨筱押了下去。
赫連楚也不屑與趙淑妃廢話,把血荷捏在手中,赫連楚淡道:“淑妃娘娘,即然你這樣處理此事,那咱們就去御書房走一趟吧!估計父皇現在正在御書房內處理着政本。”
“哼!難道本娘娘還怕你不成,謝貴妃,你此番可得跟着本娘娘一起去,去給本娘娘作證纔是。”趙淑妃偏頭對謝貴妃說道。
謝貴妃哪敢不應,頭點的就跟小雞吃米一般。
顧雨筱竟是這般大膽,敢對趙淑妃的心頭肉下手,這一次,恐怕顧雨筱的情況好不到哪兒去,謝貴妃此時就在心頭考慮着,一會兒她跟着去了,肯定是要幫着趙淑妃說話,置顧雨筱於死地。
這樣才能不讓顧雨筱拿着血荷回去,配製烏龍毒的解藥。
就這樣,三人一路沉默着離開了安寧宮,去御書房找皇帝說理去了。
大乾帝國天牢內。
此時,顧雨筱正被安寧宮中一衆侍衛押了進去。
牢頭見顧雨筱竟被押來了,他都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昨天吳王妃才被押進天牢,現在太子妃又被押來了,這都什麼情況啊?”
“太子妃大膽,拔了安寧宮內血荷,惹怒了淑妃娘娘,所以淑妃娘娘才命我等將她押來,你快點把她關進天牢裡去,不要問那麼多。”
“是是,即是淑妃娘娘吩咐,我照辦便是。”
牢頭聽得侍衛解釋,他不敢殆慢。
匆匆應了侍衛一聲,他便是將五花大綁的顧雨筱給接收了,並且將顧雨筱帶進了天牢深處。
兩人來到顧雨瑤的牢房前,牢頭恭敬的對顧雨筱說道:“太子妃娘娘,你這肯定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出去的,小的就不給你準備牢房了,你就和吳王妃娘娘將就一下,沒準兒你們二人一會兒就出去了,我也不用麻煩了,你看……”
“我是沒問題,你看她樂不樂意了。”
顧雨筱不在意的回答牢頭。
說着這話的時候,她擡眼看向大牢裡關着的顧雨瑤。
此時的顧雨瑤,正用惡毒的目光盯着她,就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本來顧雨筱都覺得,顧雨瑤肯定是會轟她走的,可是沒成想,顧雨瑤瞪了她一陣之後,她竟是冷笑道:“妹妹即是來了,做姐姐的我,怎能將她拒之於牢門之外,開門讓她進來便是。”
“是,王妃娘娘。”
牢頭趕緊回道。
說完,他便是拿出腰間繫着的鑰匙,將牢門打開,讓顧雨筱進去了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