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我爸辛辛苦苦買下來的房子,她有什麼權利賣?”看着眼前的購房合同,夏子沫瞬間慌了神,拿出手機給池玉秋打電話,可是手機撥了幾遍,裡面響起的都是同一個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方看夏子沫的表情,明白肯定是賣房子的女人跟她有過節,但這房子自己確實付錢買下來了。
“這位小姐,購房合同真真切切,我們也確實已經跟池玉秋辦了過戶手續,如果您有什麼問題,還是當面找她說清楚吧,好嗎?”對方笑着下了逐客令。
夏子沫看看手裡的合同,雖然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可現在房子在人家的手上,她也不得不離開這裡。
起身心亂如麻的離開了別墅。走出別墅的大門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
父親的公司出事後,能留下來的只有房子和茶室了。她用一場婚姻保住了母親的茶室,沒想到轉眼間父親買的別墅卻已經變成了別人的。
池玉秋,這個可惡的女人!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轉身坐進了車子裡。
心情真的是灰暗到了極點,靠在車窗邊兩眼失神的看着窗外的夜景,發現此時此刻的自己居然沒有了去處。
“少夫人,我們去哪兒?”車子開出好長一段距離,前面的司機纔開了口。
夏子沫動了動嘴脣,竟然說不出一個地方。
茶室裡有人,醫院裡有護工,現在連家也沒了,她還能去哪兒?
她又能去哪兒?
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沒回答司機的話,她伸手拿出了手機,看看上面的號碼又是那個瘟神陸灝川打來的。盯着手機屏幕看了那麼幾秒鐘,她突然無奈的一笑,伸手按了掛斷,冷聲吩咐前面的司機:“去陸家別墅吧。”
她是真的無處可去了,現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自己剛剛嫁的那個男人——陸灝川的家了。
司機聽她的話頓時鬆了口氣,腳下一踩油門,車子撒歡的向着陸家別墅的方向開去。
像是知道夏子沫要來,陸灝川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等着。
“陸灝川,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雖然不得不來,她對這個男人也沒有感激之心。
陸灝川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他起身站起來,倒是承認的很爽快:“我確實是故意的。”
夏子沫恨恨的看他一眼:“那我們家的別墅跟你有關嗎?”
陸灝川微挑了下眉:“如果我說有關,你會不會恨我?”
夏子沫聽他的話直接站起來,咬牙的道:“我會恨死你的。”
陸灝川的臉上倒是沒有一點兒歉疚的表情,起身向着她的方向走過來:“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恨之切,愛之深。”說完向她伸出了手:“帶我上樓吧,不就是一套房子嗎?以後你想要,我可以再把它買回來。”
夏子沫很想不管他,可是掃一眼他的眼睛,還是有些不忍心了,沒好氣的一把抓過他的手:“我肯定上輩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