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個女人特殊的身份,哪怕兩人之間有一丁點兒的希望,她也不能讓他們死灰復燃。
因爲她真的是太喜歡陸夜寒了。
雖然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很少說話,但他臉上那種淡淡的表情,那雙幽深的眸子,只是沉默的站在那兒,都能吸引很多女人的目光。
她雖然是鄭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但也不能給別的女人一丁點兒的機會。
不過有些話,她還是要說的。
車子很快到了陸夜寒的別墅,陸夜寒快速的下車走進了別墅的大門,走到客廳的門口時,他還是停頓了一下,接着又擡腳走了進去。
“寒,有件事我要跟你承認。”
看陸夜寒的眼睛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鄭曉雨上前一步擋在了他面前。
陸夜寒四下裡掃視一遍,轉身上了樓。
“什麼事?”雖然嘴上這樣問着,但是看的出來,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鄭曉雨的問題上。
看他的眼神鄭曉雨就明白他在找什麼,心裡說不出的鬱悶,自然也堅定了不能把銀行卡還給這個男人的想法。
兩人走上樓梯時,鄭曉雨繞到他前面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陸夜寒微皺了下眉:“你先去樓下等着,我先找點兒東西。”
鄭曉雨一動不動的看着他:“你是在找米然吧?我要跟你承認的事跟她有關,算了,反正你現在也沒興趣聽,我先下樓了……”鄭曉雨欲擒故縱的向樓下走,被陸夜寒一把抓住了手臂,急聲追問:“到底什麼事?你怎麼會見到她?”
“是她主動找我的,你走的這幾天裡,她去公司找了我一趟。我知道她是你的前妻,就答應跟她見了一面。”
陸夜寒抓着她手臂的手有些用力:“她跟你說的什麼?”
“她說她要跟她的未婚夫去旅遊,以後不會再回到這裡了。”
陸夜寒的眉頭緊皺在一起:“你說的是真的?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鄭曉雨聽他的話實在是忍不無可忍了:“陸夜寒!你不要太過分!我纔是你的未婚妻,她現在離開了去過自己的生活,我早就知道你們倆之間的關係,已經離婚了爲什麼還讓她留在你身邊?這邊跟我訂婚,那邊天天晚上跟她睡在一起,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陸夜寒的臉色冷下去,冷冷的看着她:“你現在是準備插手我的私事是嗎?”
鄭曉雨平常在家裡也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如果不是因爲喜歡陸夜寒她怎麼會一直裝淑女,聽着他說的話再看着他對自己的態度,忍不住有些歇斯底里:“這怎麼能是你的私事?她就不該留在你身邊,爲了錢跟你在一起,你覺得這種女人跟妓/女有什麼區別?”
陸夜寒的眼底有火光在跳動,眼神讓人有些不寒而慄:“把最後一句話,再說一遍!!”
鄭曉雨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明白自己剛剛說的有些過分,語氣立即軟下去:“對不起夜寒,我剛剛……被氣壞了……”
陸夜寒一把捏起她的下巴,頭跟着低下來,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掠過一道寒光:“我想讓誰做我的女人只能由我自己說了算,別說你現在只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是結婚了,你也沒有任何權利干涉我的私事。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了。”說完一把鬆開她向着自己的臥室走去。
鄭曉雨鬱悶的一跺腳,看着他走進臥室,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夜寒,我錯了,我剛剛不該那樣說……我向你道歉!看在我是你未婚妻的份兒上,你原諒我好嗎?”
陸夜寒回身冷臉看着她:“米然再差勁,她也是跟我有過婚姻的人。話一旦說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馬上離開這裡。”
鄭曉雨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夜寒……”
陸夜寒不再看她,四下裡掃視了一遍,走到大衣櫥前打開衣櫥,裡面全是自己的衣服,再跑到浴室裡看了一遍,最後發現整個房間裡再也沒有米然的一丁點痕跡。
他鬱悶的皺了下眉,看也不看鄭曉雨一眼,大步走出了臥室。
鄭曉雨緊張的跟在他身後,剛剛看他生氣的樣子,真的是把她嚇壞了。心裡說不出的後悔,早知道他這麼在乎那個女人,她就不該提一個字的。
原以爲等陸夜寒發泄完,她就有機會開口了,可誰知道他從一樓直接下樓去了車庫,不一會兒的時間便聽到了車子的響聲。
等她從客廳裡追出去,就看到陸夜寒開着自己的車子離開了。
“陸夜寒!你不能這麼對我!”鄭曉雨氣的跺腳,可是根本無濟於事。
她不瞭解自己這個未婚夫的性格,第一次面對他生氣的樣子,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鬱悶的坐上自己的車子,讓司機把自己送回了家。
其實米然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陸夜寒的心裡還基本沒什麼感覺,可是真回到了家裡,看到整個別墅裡全都沒了她的影子,心裡突然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兩人在一起這段時間裡,雖然他們之間很少交流,但是相處的卻很好。
重新回到他身邊的米然比之前更乖了,每天有她陪在身邊,他感覺生活還不錯。
當然他也很清楚,兩個人已經離婚了,以後都會有自己的生活。
他覺得自己肯定會很坦然的接受這一切,或者是根本就無所謂。
以他的條件和身份,想找一個適合的*/伴肯定是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
可事實跟他想像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真正面對她離開的這一天,他突然發現心裡空蕩蕩的。
即使,她是拿了自己的五十萬離開了,他依然不想讓她離開。
曾經的他,對愛錢的女人不屑一顧,自己那個前妻不就是那樣的人嗎?
可爲什麼現在,跟自己當初想的不一樣了呢?
陸夜寒去了米然之前的房子,讓開鎖的人打開了房間的門,走進去時發現裡面也沒有米然的影子。
想起鄭曉雨說的跟她的未婚夫一起去旅遊,陸夜寒想起了那個張睿,他是個律師,之前跟自己還有過交集。
一想到這裡他立即開車去了張睿的律師事務所,可是到了之後才知道,幾天前他就已經去了外地。至於是做什麼,誰都不知道。
折騰了一天的時間,晚上夜寒回了陸家別墅。
米然不在,他越來越不喜歡一個人獨處。
晚飯過後,陸夜寒回了自己的房間。找出米然的號碼繼續給她打電話,可是電話一遍遍的打過去,裡面都傳來同樣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呯呯呯!
門口響起敲門聲,陸夜寒走過去打開房門,看到是夏子沫。
“有事嗎?”這種時候她來自己的房間,多少有些意外。
“小叔,我能進去跟你談談嗎?是關於米然的事。”
“進來吧。”一聽到米然這個名字,陸夜寒立即讓開了。
兩人在沙發上相對而坐,陸夜寒看着她開口:“說吧,到底是關於米然的什麼事?”
夏子沫拿出一串鑰匙放到他的面前:“這是米然讓我轉交給你的,是你們別墅的鑰匙。”
陸夜寒的眉微蹙:“她還對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她要離開一段時間,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也許再也不回來了。”
陸夜寒沉默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夏子沫看着他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輕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這個世界有時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可能怕留在這裡會碰到你吧,她會覺得很尷尬。既然你們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希望你和然然一樣,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好,我知道了。”
夏子沫看他一直不說話,只好站起來離開了。
夏子沫回了自己的房間,走到房間門口時,看到陸灝川還在工作,便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陸灝川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妻子笑笑:“怎麼了?”一般情況下只要自己工作的時候,她都不會來打擾自己。
夏子沫看看他桌上的文件,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直接坐進了他的懷裡,有些感觸的道:“我剛剛去了小叔的房間,跟他說了米然離開的事,但是看小叔沒什麼反應。唉,看來他們是不可能了。我真希望他們能再到一起……”
陸灝川聽妻子的話微微一笑,拿着她的手輕揉着:“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最清楚,小叔可能還在想着夢蝶的事,可如果不離婚,對米然來說也不公平。希望小叔能早一點兒從鬱夢蝶的事裡走出來吧。他欠鬱夢蝶的已經還清了,我不希望他再揹着什麼沉重的包袱。”
“唉,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