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見着,西藺姈明年就滿十四,待到大後年參選,不是生生耽誤人家嗎?哀家替西藺家的幺女特求皇上一個恩旨,就指了納蘭祿吧,畢竟,納蘭祿日後也定會繼承襄親王的世襲爵位,又是醉妃的兄長,模樣人品亦都是好的。”
軒轅依舊沒有說話。
難道——
夕顏顰了一下眉,旋即鬆開。
不會的,是她多想了。
果然,是她多想了,他緩緩啓脣,終究還是說了:
“既然母后這麼說,朕,沒有意見。”
“那就好,請皇上儘快頒旨,讓司禮局擬個好日子,就替這兩個孩子成了這樁好事罷。”太后看起來興致不錯,笑着道,“顏兒,倘你想王府了,自個去請皇上帶你出宮主婚,也算全了你三年未曾歸府的思家之情。”
“母后,朕約了驃騎將軍、輔國將軍在御書房,就不多陪母后了。”軒轅聿冷冷說完,人已站了起來。
“皇上去忙吧。顏兒,替哀家送送皇上。”
“諾。”夕顏起身,跟着軒轅聿走出殿外。
送他?他還需要人送嗎?
她低着螓首跟在他後面,措不及防,他停了步子,她只顧低着頭走,一頭就撞到了他正回身的懷裡。
他很高,她並不算高。
所以,這一頭,正撞到他胸前束着的明鏡朱佩上,她來不及揉撞得生疼的額,忙躬身道:
“臣妾失儀了。”
“失儀?”他幾乎是從鼻中冷哼出這兩個字,一手攫緊她的手腕,她一驚,又要向後避開,卻被他攫得更緊,不容她避開分毫,“你失儀的地方,可不止這些。”
夕顏的手腕被他攫得生疼,她想,她知道爲什麼他又要冷語相向,然,這些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皇上這麼說臣妾,無非是因爲三點。”她說出這一句話,轉對一旁躬立的宮人,道,“你們都退下,本宮有話和皇上單獨說。”
李公公的額際又沁出汗來,伺候皇帝主子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哪個后妃敢這樣當着皇帝老人家的面,發落他們的。可,他瞧了一眼皇帝主子的臉色,卻也是默許的。
罷了,主子說啥,奴才就做啥吧。
他一揮手裡的佛塵,一干閒人忙退開丈遠。
夕顏擡起螓首,凝向軒轅聿,以前哪怕看着他會有懼意,但現在,並不是有懼意的時候。
她不喜歡被人沒來由地冤枉和誤解,尤其是可以解釋的事,她不願意!
除了夕顏花簪外,確是她無從說起的,因爲,對於事情的經過,她不過是揣測,她妄說了,是錯,不妄說,也是錯。況且,無論怎樣,對未來,都不會有任何轉圜。
而眼下的事,是有來由的,也是可以解釋的,她相信,還是有轉圜的。
“皇上說臣妾失儀的緣由無非有三,其一,臣妾撤了姝美人的牌子,可,皇上想過嗎?她今日這樣做,讓後宮諸人看去,不過是侍寵生驕。對,臣妾說過,會盡自己的全力去庇護她的周全,但,臣妾僅有一條命,庇護得了一次,兩次,至多能有幾次?等到臣妾不能庇護的時候,不仍是得讓皇上憂心?臣妾不想讓皇上爲這些可以避免的瑣事再分神,所以,臣妾一定要教她懂得一些進退的禮度,哪怕她會恨臣妾,沒有關係,只要皇上明白就行。但,現在,皇上您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對臣妾一直就有偏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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