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城不顧姚佩佩的乞求,顧自地啓動了車子,開往他家所在的高級別墅區。
姚佩佩微微撅起小嘴,焦急卻也有些不滿。
“怎麼,生氣了?”顧夜城偏頭掃過她的表情,逗趣地說道,完全不把她的憤怒放在眼裡。
姚佩佩終於掏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任憑不安在腦海裡輾轉,還不如先跟家裡說個明白。
“喂,佩佩啊。”林棠的聲音顯然十分滄桑,好像只兩天未見,就老了許多一樣。
姚佩佩心中更加愧疚,知道這爲家裡帶來多少的麻煩。
“媽。”她輕聲說道,然而只一個字下來,卻不受控制地流出了眼淚,委屈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佩佩?發生什麼事了?”林棠連忙問道,相比於家裡的新聞,女兒的感受才更重要。
顧夜城一個剎車,將車停在了馬路一旁,他順勢拿過姚佩佩手裡的電話,對林棠說道,“伯母,是我。從今天開始佩佩就要跟我住在一起了,伯父跟你說過了吧?”
姚佩佩一雙淚眼哀求地望着顧夜城,希望他不要說出傷害媽媽的話來。顧夜城瞥見她一副可憐的表情之後,心裡不免有些動容。
其實最尷尬的是林棠,她在心裡百般拒絕,但是卻不能反對顧夜城的意思。
停頓幾秒過後,林棠妥協地說道,“夜城啊,既然是你的意思,那我們都是支持的。”
“還是伯母識趣,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佩佩的。”顧夜城悠然一笑,掛過電話之後,看着淚眼朦朧的姚佩佩。
他伸出手想要爲她擦眼淚,然而卻被無情地甩開了手。姚佩佩的眼淚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而已,當然擋不住她滿臉的倔強。
顧夜城尷尬地收回手,對姚佩佩說道,“再跟你強調一遍,你是我的女人,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有些事不是你能改變的。不要再讓我重複。”
車子迅速啓動,奔馳在繁華的街道。姚佩佩望着一點點退去的景色,竟有些要感嘆人生的意思。
要是喬子浩在該多好啊,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受任何委屈。然而想法一出,她竟開始嘲笑自己,那個無情拋棄自己的男人,怎麼還被自己傻傻地留戀着。
林棠掛過電話後,滿臉的愁容。曾經年輕時的高傲在強者面前,竟然全無。姚佩佩哽咽着的嗓音,尤其迴旋在她的腦海。
姚麗詩本坐在林棠的對面,聽到她電話的內容之後,理所當然地氣不打一處來,媽媽竟然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不爲自己爭取,卻軟弱地聽從於人。
她怒視了一眼林棠,憤然上樓去。
顧夜城和姚佩佩兩人到達了別墅,然而門口卻站着一個年輕俊麗的男子。他雖然相貌不錯,但卻給人一種軟弱的感覺,不夠強硬。這人便是顧家的二公子顧銘。
姚佩佩疑惑地看了顧夜城一眼,不知這人是誰。
“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顧銘上前一步,站在顧夜城面前說道。
顧夜城拉住姚佩佩的手,繞過顧銘繼續向門口走去。
“哥!”顧銘追喊,再次擋在顧夜城的面前。
這舉動顯然讓顧夜城有些心煩,他無情地推開顧銘,冷眼說道,“如果你是來道歉的,那我看就不必了,因爲我不會原諒。”
“爸爸現在整天罵我沒用,我真的遠不如你,但……”
顧夜城冷笑,看向顧銘,“你怎麼還能跟我比?三秒鐘趕快消失在我的視線,否則休怪我無情。”說罷,他拉着姚佩佩走進了別墅。
顧銘的眼神閃了閃,看着顧夜城的背影,有種道不出的憂傷。
“剛那個人是誰啊?”姚佩佩跟在顧夜城的身後,輕聲問道。
“我弟弟。”顧夜城回答,順手脫下了外套扔給了姚佩佩。
這一次姚佩佩沒有隨隨便便扔開他的外套,一來是因爲早上因爲限量版西裝被隨便扔在沙發而遭到臭罵,二來是因爲她竟然有種作爲顧夜城未婚妻的責任感。
他看着顧夜城上樓去的背影,不禁撇撇嘴。現在是越來越難搞懂這個男人了,竟然對親弟弟都如此狠毒,果然不是一般的魔王。故,此男人不好惹。
姚佩佩和顧夜城洗過澡之後,顧夜城要求姚佩佩陪他去客廳看電視,當然這種要求根本沒有餘地拒絕的。
兩人各自身着潔白的浴袍,這浴袍襯得顧夜城皮膚更加姣好,也使得姚佩佩的胸.型極致完美。
姚佩佩不時向上拉一拉浴袍,真是該死的低胸設計,老是讓自己有春光乍泄的可能。
顧夜城看到姚佩佩的舉動,無奈地說道,“你不要老是拽你的衣服了,我又不是沒見過。”
姚佩佩的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只好在沙發上蜷了蜷身子,假裝看電視。
顧夜城看着右邊距自己一米的姚佩佩,心思全都在電視上,竟有些不滿。身邊有這麼個大帥哥,竟然都不能引起她的興致,真是無趣。
他向右一跳,坐到了姚佩佩身旁,然而姚佩佩接觸到顧夜城身體只好,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顧夜城擡起頭看着面容緊張的姚佩佩,說道,“既然你都站起來了,那就去給我切水果吧,快去,限你五分鐘。”
姚佩佩剛想拒絕,但是一想如果不去切水果,又不知道要被怎樣調戲,還不如趕快遠離這個人。
因此她眉開眼笑地回了一句,“好,客官稍等了您。”
“這還差不多。”顧夜城望着姚佩佩跑去切水果的背影,覺得非常滿意。
姚佩佩還算準時,剛好五分鐘之時就將水果拼盤端了過來。顧夜城先用竹籤紮起一塊蘋果,遞到了姚佩佩的嘴邊。
姚佩佩尷尬一笑,吃掉了那塊蘋果。顧夜城始終笑眼迷人地望着姚佩佩,盯得她渾身不舒服。
姚佩佩爲了躲過尷尬,嘿嘿一笑,說道,“對了,今天你說給我獎勵,到底是什麼啊。是普拉達的包包,還是香奈兒的香水啊。”
顧夜城放下水果,湊近了姚佩佩的臉,邪魅地笑了笑。
姚佩佩被逼的向後斜着身子,然而一個不注意,顧夜城竟然壓了下來。
“獎勵就是這個啊。”顧夜城玩味地說道,他壓在姚佩佩身上,滿臉笑容地望着她,而這笑容竟有些嚇人。
“你幹嘛啊!快起來。”姚佩佩理所當然地掙扎,但是正如顧夜城所說,不要試圖挑戰男人的力氣,她被壓得死死的。
顧夜城起身將她扛在肩上,“噔噔噔”幾聲走上了樓,姚佩佩胸前的春光讓他覬覦了很久了,吃過水果補充好能量,就是給她獎勵的時候。
顧夜城真是被自己的睿智給帥哭!
“顧夜城你混蛋啊!”姚佩佩不斷捶打着顧夜城的後背,這獎勵簡直就是笑話,到頭來真是被耍的團團轉,姚佩佩竟有些哭笑不得。
顧夜城將她扔在牀上,脫下睡袍,壓在了姚佩佩的身上。他扒開姚佩佩的衣服,從她的脖頸開始,不斷向下親吻着。
這如狼似虎的招式,一看就比一般人的精力要旺盛。姚佩佩撕抓着顧夜城的後背,最後卻也敗在了這一系列的溫柔之中。
燈火熄滅,世界只屬於他們兩人。
第二天,姚佩佩在顧夜城懷裡醒來,她睜開朦朧的眼,想要推開眼前的人兒。
然而顧夜城卻被這輕微的舉動給叫醒,他愈加抱緊了姚佩佩,雖然眼沒有睜開,卻還是不偏不倚親上了她的脣。
姚佩佩苦笑,不管自己力量有多麼強大,都沒辦法抗拒此人。更何況,她沒什麼力量。
九點鐘,月半彎劇院內,姚麗詩準備登臺表演。她拿出芭蕾舞服,正要穿上,卻發現後背有個大大的洞。
她頓時急了,在化妝間大聲喊道,“是誰!誰把我的裙子撕壞了!小王,你是怎麼做我助理的,壞的裙子也拿給我!”
化妝間的人都放下了手裡的工作,姚麗詩對她們而言,就是大姐大,沒有誰敢跟她頂嘴。
那個所謂的助理小王怯懦地走了過來,緊緊捏着出了汗的拳頭,低下頭對姚麗詩說道,“詩姐,早上剛來的時候裙子還好好的,我都檢查過了。至於變成了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你幹什麼吃的!你好好想想,裙子是不是被誰碰過。”姚麗詩將裙子扔在小王身上,氣急敗壞地坐在了椅子上,順勢翹起了二郎腿。
“我剛帶過來的時候,去了一趟廁所,可能把裙子放在洗手檯的時候,有人動過。”小王突然想起這件事。
這時坐在一旁的一個演員對姚麗詩說道,“詩姐,馬上就要到你上場了,你這個裙子是獨家定製的,現在短時間內也沒辦法給你找到合適的衣服,我看,你先委屈着穿吧。”
姚麗詩深呼一口氣,這女人說的話也是她的想法。生氣歸生氣,現在除了穿這件衣服之外,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她只好換上了這件裙子,等待自己演出的次序。
小王顫顫巍巍地跟在她身後,生怕自己再惹急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