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發出敦厚且爽朗的笑聲,擺出一個邀請顧夜城坐下來的手勢,笑道,“哈哈夜城,你那麼年輕,總是叫我笛哥讓我情何以堪啊。”
一旁的馮雙雙也附之笑容,眼睛一直緊盯着顧夜城,手指抵着下巴,勾起迷人的紅脣。
顧夜城坐了下來,與馮笛有說有笑,預熱了好半天,才終於進入了正題。馮笛看向一邊的馮雙雙,摟了摟他的肩膀,雖然五大三粗但是看向她的眼神的確是溫柔而綿長的父愛。
看了她一眼,隨後又轉頭看向顧夜城,語重心長地說道,“夜城啊,你知道我那義子做的事情實屬過分,但還是看在我的份上不跟他計較,果真宰相肚裡能撐船,我真是既感到抱歉又要說聲謝謝。”
顧夜城連忙揮揮手,“咱們都是自己人了,說的哪裡的話。”
馮笛趁熱打鐵,繼續說道,“那麼你看,我們能不能親上加親?我覺得雙雙你們非常般配,你覺得她如何?”
他話音結束,屋內頓時靜了一秒,姚佩佩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但是目光卻一直打轉,掃過眼前這三個面色各不相同的人臉上。
一向勁爆火辣的馮雙雙,此刻卻像個小女孩一樣害羞地微微低着頭,抿緊了嘴脣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她假裝嗔怪地對馮笛說道,“爸——你怎麼突然說這件事,人家可都結婚了。”
而顧夜城看着眼前這對父女,心中不禁冷笑一聲,原來今天的約會重點在這裡,就說一個區區的喬子浩不值得讓這位大咖勞煩,那倒黴的男人還不知道會遭到他怎樣的懲罰呢。
終歸還是親生女兒,竟然跟顧夜城這麼明顯的暗示,難道他不知道這位青年才俊的脾氣在圈內是出了名的難奏嗎?
“笛哥,你這麼問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我可一直把您當成哥哥啊,雙雙豈不是也一直是我的小輩?我怎麼能對她又非分之想呢。”說話之人露出一個委婉相拒的笑容,故作爲難的模樣笑着搖搖頭。
只不過內心的火焰差一點就被點燃,原配還坐在身邊,就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未免有些過分。他顧夜城與其他人不同,能夠以名分誰在自己身邊的,只能有一個人。
而就目前來看,他只願把這種特權加在姚佩佩身上。
原本害羞又欣喜的馮雙雙,聽到顧夜城的話後,還不等馮笛說話,就急着回駁了起來,“喂,顧夜城,我們一直是平輩我什麼時候成你小輩了?”
顧夜城只低頭淺笑,並不說話,右手握着酒杯,左手拉起姚佩佩的手,舉了一下,笑着說道,“我已經結婚了,除了這女人我誰也不要。”
“哼!”馮雙雙一氣之下,狠狠地瞪了這對男女一眼,憤然離場,高跟鞋聲冰冷地移向門口。
馮笛盯着那個氣沖沖的背影,一連喊了幾聲她的名字都不能讓她回頭,就無奈地搖搖頭,尷尬地對顧夜城一笑,“看她就是這個樣子,你也沒說不要她,她就這麼走了,真是拿她沒辦法。”
“笛哥,我是不要她。”顧夜城緊盯着馮笛的那雙閃爍的眼睛,兩人之間飛速地傳遞着電波,好像陷入了一場戰爭。
而這戰爭之外觀戰地姚佩佩變得緊張起來,剛纔看到顧夜城對自己說那麼一句曖昧的話後,馮雙雙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敵意,直覺告訴她那女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果然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顧夜城總是會以原本的面貌示人,他就是這麼放蕩不羈,任誰都不能改變他的意志,甚至包括已經被他送到國外的原顧氏集團董事長顧庭。
“哈哈哈。”馮笛先妥協,先他一步移開了視線,露出爽朗的笑聲。他將面前一杯酒一飲而盡,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斟滿了一杯之後舉了起來,欲與顧夜城碰杯。
“就喜歡你這樣直來直去的人,你這朋友我真是認定了!”他終於露出與他身形相符的氣質,大男人的氣勢一顯無餘。
剛纔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一掃而光,顧夜城也坦然露出笑容,與他喝起酒來。
而在飯局一旁化成一座礁石的姚佩佩感覺臉都綠了,剛纔還爲這個桀驁的男人捏了一把汗,擔心他是不是惹到了這爲大哥,沒想到才這一會兒就恢復成了這樣,“兄弟”之情更爲濃重。
她眼睛來回巡視這兩個人,不禁撇了撇嘴,好吧他們的世界女人不懂。
氣憤的馮雙雙跑出去後走出一段距離,回過頭卻發現並沒有人追上來,不禁更加氣憤,一邊辱罵一邊跺腳,拳頭也攥的很緊。
“顧夜城!混蛋!你什麼意思啊!”她大聲喊道,附近站立着的馮笛保鏢都被這陣勢下了一跳,紛紛都低下頭緊張起來。
終於在這個即使沒有馮雙雙在,也還在進行着的飯局,在兩個男人喝的醉醺醺之後,意猶未盡的散場了。
當然這裡意猶未盡指的是馮笛,他站在門口,對即將離開的顧夜城和姚佩佩揮着手,不斷表達自己還沒喝到興頭上的意思。
然而顧夜城卻華麗一招手,說道,“笛哥,喝酒的時間多得是,不差這一回,你快進去吧!”
上了車後,司機聽到顧夜城的要求,驅車開往別墅區的豪門別墅。
車內滿是酒氣,姚佩佩嫌棄地捏了捏鼻子,打開車窗看着外面,讓風吹到自己臉上,也好能驅散一些這醉人的氣味。
然而安寧了一會兒,顧夜城突然勾住她的脖子,硬生生將她拽到了自己懷裡,用力過猛,她明顯聽到咚的一聲自己撞到了他的胸口。
痛苦地皺了皺眉,姚佩佩埋怨道,“顧夜城你幹嘛!怎麼也不說一聲就這麼暴力!”
然而她從他懷裡掙扎出來之後,看到他已經閉上眼,不斷咂着嘴,醉醺醺的樣子好像馬上就能睡着。她這才放了心,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放好,向一旁躲了過去。
然而不躲還好,這剛要“溜走”,那男人狼性的一拽,又給自己拽了回來,嘴裡還喃喃說道,“姚佩佩,你別想走,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人了。”
聽着他口齒不清的話,姚佩佩這次真的要發怒了,她用力將他環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推開,氣憤地盯着他快要睡着的臉,驟然罵道,“神經病,我怎麼可能不想走,但是被你抓的這麼緊,這種想法根本就行不通!”
話剛一說完,她就好似聽到司機輕聲的一笑,覺得全世界對自己都是慢慢的敵意,簡直快要崩潰了。
然而更加讓自己崩潰的是,身旁這男人也許是因爲喝酒過多,身體開始發燙,竟然開始解開領帶,脫下外衣。
這一系列在閉着眼完成的動作,在姚佩佩眼裡都成了夢遊,要是放在以前,她可能會伸手幫個忙,但是現在卻覺當是在看好戲一樣,看着他手上笨笨的動作。
外套脫了下去,領帶也被扔到了一旁,然而這男人卻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哦莫這是在車上,不是在家裡,姚佩佩連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不抓他的手還好,一抓就不得了。她的雙手別緊緊地鎖定住,顧夜城眼睛睜開一條縫,俊臉一步步被放大,徑直向自己衝了過來。
滿是酒氣的嘴貼上了自己的脣,姚佩佩痛苦地閉上眼,根本不能再向後躲了,已經撞到門框了。
雙手被顧夜城一隻大掌給抓住,更加可氣的是,這男人竟然用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子,她在感覺到他的動作後,驚慌地睜開眼,眼睛瞪了老大。
大哥你這是要幹嘛?她都能感覺到司機先生是不是在透過後視鏡向後看着。嘴巴發出“唔”的聲音,掙扎都變成徒勞。
這男人解開的褲子,便把她的手送到自己強制性送到自己的敏感地帶。姚佩佩頓時宇宙爆發,拼命甩甩頭,推開這男人,大聲罵道,“顧夜城你變態!這是在車裡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剛纔被那麼一推,顧夜城臉上一瞬露出被磕到的痛苦表情。然而卻欣然一變,哼笑着出聲,再次靠近女人,邪魅的笑容讓她毛骨悚然,好像要把她給吃掉一樣。
姚佩佩向後閃躲着,低頭看到顧夜城解開的褲子,嫌棄地抿了抿被酒氣“污染”了的嘴脣,突然向前伸手摸向那個位置,噌地一聲,拉鍊被麻利地拉到了頂部。
哼,跟本小姐撒潑,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姚佩佩滿意地搓了搓掌,抱着雙臂向椅背倚靠,側着頭瞪了他一眼,“顧夜城,我知道你沒醉,這點酒對你來說算什麼?要是想趁機欺負我,讓司機大哥看我笑話,我看就免了。”
這下,她又聽到主駕駛傳來淺淺的一個笑容,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那個方向,又厭惡地盯着旁邊酒醒了一半的男人。
男人擡起手,捏住她的下巴,用手指輕輕玩弄,表情得意而魅惑,頓時一股強大的電流在女人體內迅速躥升,臉色隨着心跳的加速變得逐漸泛紅。
酒氣再次逐步接近自己,顧夜城閉上迷離的雙眼,將姚佩佩攬了過去,低下頭吻住她的脣瓣,軟軟的觸碰讓兩人都沉醉其中。
車子停止,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車後座上的纏綿,悠悠地下了車,留給那二人一個明快的世界。
親吻停止,顧夜城端着女人的笑臉,似是意猶未盡,眼神中充滿了慾望,發燙的身體讓他無法自持。
姚佩佩,我吃定你了!
他解開她的衣服,而她的拒絕在此時也顯得像是在欲拒還迎。她躺倒在後座上,身上男人野性之中透漏着些許的溫柔,讓她沒辦法疏離。
亦或是說,她根本沒有餘地,只要他想,便不會讓任何人違背了自己意思。車內的溫度迅速躥升,纏綿的愛意繼往開來,醉酒的味道在此時都顯得那樣靈動,而不是女人之前所厭惡的酒糟之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