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多麼花心的紈絝子弟,也不該有這份執着。她越來越相信顧夜城對自己的心思的了,可是這份感情又讓她覺得害怕。好像自己是商品,就是要被某個商人給爭搶着得到一樣。不管自己完整與否,或是變成什麼樣,只要還沒有歸別人所有,那個商人就是要拼盡全力得到自己。
望着顧夜城的方向發呆,等他徹底溼漉漉地走出來的時候,半裸着上身,完美的身材展現在她面前,變得那樣奪目。
只是她再一眨眼,才反應過來,那並不是自己的菜,那是魔王顧夜城啊!
旁邊這到人胃口的存在,使得姚佩佩慵懶地躺進了牀上,擺成一個“大”型看着天花板發呆。毛巾擦拭着頭髮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立時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擦個頭發都不能消停,還要跑自己這裡來。
果然,顧夜城的臉出現在她的正上方,兩人剛注視了兩秒,幾滴水珠一併下倆,打在了她的臉上。
“顧夜城!”姚佩佩翻過身去,恨不得趕快遠離這個男人。
“哈,想讓我走嗎?那好,我先消失一會兒,等會再跟你玩兒。”
那最後一個字說的極其邪魅,讓姚佩佩不由地打了個寒戰,什麼玩不玩兒的,她可不想跟他玩兒啊,整個一變態。
只是望向門口,她又無力了。密碼鎖的門早就被關上了,她根本沒法出去。
無奈之下,她泄了一口氣,靜靜地躺在牀上,儘量不去招惹那個魔王,不然不知道會換來什麼結果。
很快,顧夜城烘乾了頭髮,一把跳到了牀上,伸出兩個大掌,將姚佩佩緊緊地抱住,還露出壞壞的表情。
“我……”姚佩佩近距離地盯着他的眼睛,竟然有些緊張,“我怎麼覺得像是被你給包養了呢,還要一直陪你……住。”
最後一個“睡”字巧妙地變成了“住”。
想來的確也是,她一個堂堂大千金,放着好日子不過,還要跟着某總裁混日子,果然若不是混到社會的最頂層,下邊三六九等其實都是一個樣子,都算是階層。
顧夜城勾起嘴角,熱氣撲到了她的臉上,使之閉了閉眼。
“你可不就是被我包養了,協議不是都籤的好好的嗎,你心裡只能有我一個男人,不許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這命令的口吻,就像是發生在校園裡的電影,略帶吃醋的意味。
姚佩佩撇了撇嘴,爲自己深深地悲哀了一下,怎麼就這麼倒黴遇上了你啊,“我怎麼就這兒倒黴遇上了你啊!”
心中的想法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然後顧夜城整張臉都綠了,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一開始姚佩佩本來覺得有些慌張,但是見到他那有趣的表情,竟然添油加醋地笑了一聲。
這下顧夜城就不幹了,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緊瞪了她一眼,隨後便邁進她的脖頸,強吻起來。這一次雖然像是以往一樣洶涌,但貌似都親在了容易癢的地方,惹得姚佩佩不住地笑着,笑到整個人都癱軟無力了,顧夜城還是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任憑他擺弄着自己的身體,姚佩佩仍是絲毫不配合,像個殭屍一樣躺在牀上,隨後竟然心生睏意,便伸出手關掉了壁燈,房間內也變得暗了下來。
沒了光線之後,顧夜城的動作整個都停止了一下,隨後又將身下女人的衣服扒光,開始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合同上寫到,房事的時候,女方要儘量配合,並且發出適當的呻吟聲,一定要讓男方覺得滿意。
嗯,裡面就是有這樣一條簡單直白的話,姚佩佩足足咀嚼了好幾遍,還是吃不透。這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衡量標準,全都是一個模棱兩可的詞,“適當”、“滿意”,這種詞最扯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侷限要求,難道顧夜城的意思是叫自己怎麼發揮都行是麼?不然你這些條件誰能看得懂。
富家千金就這樣逐漸養成了一個包養妹,姚佩佩真是有苦說不出。只得來到好姐妹這裡無盡地吐槽,與季晴一同坐在酒吧內,一邊大口地喝酒,一邊無話不說。
酒後吐真言,她將自己這段時間來的境遇全都講給了季晴聽,她這才恍然大悟,不然這其中許多原因她都不太清楚,搞得她就算雜誌社內很多新聞,她都是不肯相信,只想聽自己姐妹親自說給自己聽。
可是事實證明,那些被攔截了的新聞都是真實報道,顧夜城與雙胞胎姐妹之間的感情太過紛亂,若不是像季晴這樣親自聽當事人說說,恐怕任誰都猜不到事實到底是什麼。
更不會想到,顧夜城與姚佩佩之間竟然簽署了類似賣身契一樣的協議。哦莫,簡直喪心病狂。
兩個女人坐在酒吧吧檯上,都已經有些醉意,季晴手拿酒瓶,搖頭晃腦地說道,“我說佩佩啊,是不是但凡像是顧夜城這樣成功的男人都不嫌感情紛亂啊?你也別太埋怨了,被他包養是你的福氣啊!要是我,每天給他換洗腳水我也願意!”
“呵呵呵,”醉意下姚佩佩傻笑幾聲,隨後艱難地擡眼看向對面昏暗的臉,“我要的是感情,老孃要的是真感情你懂嗎?我和顧夜城在一起是不會快樂的。”
話剛一說完,好像有人故意推了自己一下,姚佩佩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跌落,好在同樣微醺的季晴一把將其抱住,才倖免一摔。
只是這一下,兩個人都像是清醒了不少,朝撞自己那人的方向破口大罵,只是隱約間,總覺的那個背影很熟悉,只是姚佩佩突然就想不起來那人是誰了。
季晴看到她的表情,問道,“怎麼,你認識?”
她猛然搖頭,耷拉着眼皮,一副閉上眼就能睡着的樣子,“不認識,但是她丫的敢推我,我就要跟她沒完。”
說着,姚佩佩跳到空地上,擠過人羣,朝剛纔那人的方向走去,其實那個人早就淹沒在了熱羣之中,根本就沒有找到她的可能,只是姚佩佩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
而身後的季晴,接連幾聲的交換根本不頂用,整個人感到頭暈目眩後,只得轉向跑到洗手間,無暇顧及姚佩佩。
酒吧內的音樂聲突然就小了,姚佩佩環顧一下四周,原來她已經跑到了走廊,沒有多少人在,這裡還算是場外,音樂聲當然小了許多。
手裡拿着酒杯,晃着身子一步步挪動着,姚佩佩的眼前變得不夠清晰,幾乎眩暈之下,好像又撞上了什麼東西。
擡頭一看,果然是被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給環住了,她低頭一看,那人的胳膊上滿滿都是紋身,散發着無形的恐怖。
“放開我。”姚佩佩猛力一推,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但是整個身體還處於搖晃之中。
那男人身邊還跟着幾個小弟,看起來來者不善。姚佩佩恍然間有些衣冠不整,迷離着的雙眼更加魅惑,讓那男人不禁咂咂嘴,上前一步抓住她的下巴,色眯眯地說道,“小妹妹,看你力氣這麼大,跟哥哥比比力氣怎麼樣啊?”
“不要!”她一把推開那男人的手,一臉厭惡的表情。
“走嘛走嘛,你看你力氣真是好大喲。”
說着,那男人回頭使一眼色,旁邊兩個小弟就將姚佩佩一把扛到了肩上,任憑她怎麼掙扎與吼叫,都無濟於事。
雖然眼前十分模糊,意識也不夠清晰,但她還是處於本能地不斷掙扎,只是這看起來太荒唐了,因爲她的身體被完全地卡住,沒有走步卻還在移動。
幾人的腳步相對較快,想要徑直走向酒吧廊內的臥室,這期間路過了幾個其他人。
而其中一個過客走過去之後,不禁皺了皺眉,剛纔那女人的叫聲何等熟悉,而她又像是被強迫帶走,不管是不是她,先上前去確認再說。
帶走姚佩佩的男人剛要推開房間的門,卻被一個身影給快速攔住,男人定睛一看,不禁有些錯愕,“倫哥,你怎麼來了。”
阿倫背過手去,視線跳過他身旁,繞到了身後抗在肩上的女人身上,嚴肅地問,“這女人是水,放她下來。”
孫虎聽到阿倫的命令,只得轉身一揮手,將姚佩佩放了下來,此時的她已經進入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很快就要睡着。
女人被放下之後,阿倫撥開她額前的頭髮,見果然是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隨後說時遲那時快,狠狠地甩給孫虎一巴掌,“混賬!知道這是誰的女人嗎!”
這一聲兇狠的掌摑,嚇得孫虎身後的弟兄也都跟着打顫。他勾着姚佩佩的肩膀,憤然等着眼前這幾個男人。
人高馬大的孫虎此刻也變得渺小起來,撫着被抽打了一巴掌的臉,連連朝着阿倫道歉,“倫哥,不知道是您的女人,真是小弟的錯,以後覺得不會這樣了。”
“還不快滾!”阿倫再次怒罵一聲。
見孫虎等人灰溜溜地離開了他面前,阿倫橫抱起姚佩佩,送到了身後的房間當中。這時她的呼吸已經變得均勻,顯然已經睡了過去。
他不禁輕嘆一口氣,今天剛巧顧夜城出差,這女人就大晚上不回家出來鬼混,他都提老闆感到不放心。
看着牀上的姚佩佩四仰八叉地睡着,臉上卻還是清澈可人,這是阿倫第一次仔細看清她的長相,這下他貌似也懂了爲什麼顧夜城對她的執念那麼深。
護主心切,阿倫面對姚佩佩就像是面對顧夜城一樣用心,守在不遠處的座椅上,不時地打着盹兒,卻不敢真的睡去,怕姚佩佩中途醒來需要幫忙。
可是不知不覺中已經覺得有些晃眼,阿倫這才緩緩睜開眼來,一晚上沒拉窗簾,陽光都已經投灑了進來。他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眼角突然發現牀上還躺着一個活生生的人。
哦莫,這一刻,他真是覺得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顧夜城的事一樣感到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