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很快的,宋佑被衙役帶到公堂中間跪下。
頓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宋佑的身上,四周圍安靜一片,正等着李大人開堂審理。
宋佑小心翼翼地擡頭望向了劉成文,不斷髮顫的身子暴露了他此刻的驚慌。深怕自己就快一命嗚呼了。
劉成文臉色沉重,以眼神示意了眼堂中李大人,彷彿在傳遞什麼重要的信息般,隨後,俯視了跪在地上的宋佑。也許是明白劉成文眼中的意思,宋佑不由得鬆緩了緊繃的心緒。
不單單是因爲親戚,還爲了以後的成就大業,他不能讓郡主破壞他的好事,會盡可能保住宋佑嚅!
這一系列的眼神舉動,自然而然落入了對面精明的男女眼中。凌羽墨淡淡地掃了眼對面及堂中的一干大臣,倏地,脣角揚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精銳的眸光一轉,正好對上了顏清雅熠熠發亮的美眸,沒有片刻的停留,即刻冷漠地別開了視線。
“李大人,你們這“眉來眼去”夠了,就趕緊升堂吧!如果你拿不定主意的話,那就讓本郡主來審理好了!”瓔珞眉梢微揚,不難看出那幾個大臣的心思,無非是在辦法替宋佑開脫。
“微臣審理公堂數年,經驗豐富,這種小事怎敢勞煩郡主,而且郡主身份尊貴,又是女子,實在不適合……”李大人恭謹回道,故作一本正經地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宋縣令你可知罪?!街”
“不知下官何罪之有?”宋佑作勢保持鎮定。
郡主和王爺們這一些大人物在場,李大人不得不做做樣子,端出一副審案的架子來,若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所以他每一問都很謹慎,“據本官所知,宋縣令似乎犯了很多錯誤,還不快點老實招來?”
宋佑無辜地望着李大人,辯駁道:“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爲官五年多了,不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來,一定是有人誣陷下官……”
此言一出,圍在門口聽審的平民百姓開始有些***.動了。
“外面流言蜚語頗多,這裡又何如解釋?”李大人再問。
有劉成文罩着,宋佑繼續瞎掰,加之那些受他威脅百姓早已被他遣到別的地方,他可以說是肆無忌憚,“那是假的……下官不知道百姓爲何要詆譭我,就算以前下官有做錯事,但也重新改過了……是那些刁民胡攪蠻纏,心存報復……”
話落,外面的羣衆忍不住破口大罵,“狗官,你不得好死,你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肅靜!”李大人拍了下桌,“宋佑你說的話當真?”
宋佑頻頻頜首。“千真萬確。”
“照你這樣說來,外面的百姓說的都是假的嘍?”瓔珞漠然反問。
“一個人或許沒有什麼說服力,但所有人都是如此,這能說明什麼?李大人!”凌羽墨興致優雅地看着李大人。
“這……”李大人一時語塞,求救似的望向了劉成文。
“口說無憑,不能胡亂定罪,流言蜚語又豈可當真?!凡是講究真憑實據!”劉成文淡聲道。
“太傅大人說得極是!”李大人配合道,揚手指着外面的官兵,“這些百姓擾亂公堂,影響本官辦案,全部給本官逐出去!”
“且慢!你怎麼知道他們說的是假的?流言蜚語不可當真,這也沒錯,但如果是有證人呢?”瓔珞微眯着眼睛,嚴肅地掃了眼一干大臣,“不管如何,宋縣令今日難逃罪責!”
宋佑一怔,膽顫心驚地看着瓔珞,“郡主,微臣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微臣一向爲官清廉,秉公辦事,哪會做出那些缺德之事……”
冷不丁的,一個男子的聲線從門外傳了過來。
“好一個清正廉明,宋佑你這句話還有臉說出來,也不怕羞愧而死!”楚傾烈帶着幾個老少百姓走了進來。“其中的幾個證人已到,本王看你如何狡辯!”
見狀,宋佑瞬間大驚失色,眸中滿是恐慌,“我不認識他們……”
“殺人放火,強搶民女,私吞公款,本王一一查清楚了,你敢說你沒有做?”楚傾烈冷冷地睨着他。
那幾個百姓跪在了宋佑的旁邊,各個憤怒地瞪着宋佑。
“大人,這個狗官目無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當衆強搶民女,搶了草民剛過門的娘子……”
“大人,草民所言非虛,我們受他威脅,被遣到外地去,他謀害百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可憐我家老父,就是命喪他手……”
“……”他們一個個緊接着迸言,不留給宋佑喘息的機會。
“胡說!通通都是子虛烏有!李大人,千萬別聽信他們妖言惑衆,下官是清白的……”宋佑戰戰兢兢道,依舊不死心。
李大人有些爲難,想爲宋佑開脫,但證人已到。難以拿定主意的他,只好再次請示劉成文。
“宋佑,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死不承認?!”瓔珞冷哼一聲,有些不耐煩地瞥着李大人,“李大人,你說你經驗豐富,爲何連審理案件都如此不乾脆,還是你說你有意想偏袒宋佑?”
“微臣不敢……”李大人皺了皺眉。
瓔珞面無表情,泉眸內泛着一絲威嚴,“你給本郡主下來,本郡主要親自上堂審理!”
“郡主,這……”
他們表情微微一滯,錯愕到不行,還不等他們作答,宋佑搶先一步迸言,“郡主,你是女子,不能審理案件……”
“瓔珞她……”宋君昊看得目瞪驚膛,心緊緊蹦起來,緊張得快不能呼吸了,瓔珞出馬,那父親他不是沒救了?
李大人不敢怠慢,唯有恭謹地退了下去,縱使他在有膽,也不敢踩到瓔珞的地雷。
“你孤陋寡聞了吧?這是皇上賦予本郡主權利,本郡主都能上金鑾殿聽政,區區衙門,本郡主何來上不得?”瓔珞擲地有聲道,拿起驚堂木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啪”的一聲,震耳欲聾,一舉擊中宋佑的心房,嚇得他直打哆嗦。
“宋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到底招還是不招?!”威儀凜凜的聲線。
“微臣沒有罪……微臣是冤枉的……”宋佑弱弱地喊冤。
“機會已經給你,是你不懂珍惜,那就別怪本郡主手下不留情了!”瓔珞面容淡定未變,泉眸寒氣逼人,“來人,再帶證人上來!”
這時,宋佑的三房小妾拘謹地走到公堂上,跟那些平民們跪在一塊。
“相公……”雪蓮喜極而泣,撲到了丈夫的懷中。“郡主,都是這個狗官,害得我們夫妻分離,他還派人毆打警告我的相公。”
“民婦也是被這畜生搶來的,如果我們不依,他便拿家人威脅民女就範……”如煙如實道出。
“民女好慘,哥哥被他打死,父母傷心成疾,我好好的清白都被他給毀了……”玉柔抽噎道。
“你們……背叛我……”宋佑一臉驚駭,萬萬沒想到自己小妾會指證他。“胡說八道,你們給我閉嘴……”
劉成文面容陰沉,似想了想便道:“郡主,微臣認爲宋縣令有可能是被那些女人給……”
瓔珞柳眉輕揚,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劉太傅,他罪大惡極,你還想替他求情?”
“微臣就事論事,他們雖爲證人,但凡是都得查清楚再行定奪!何不將宋佑先關押起來!”劉成文臨時想出了一個辦法。
瓔珞平靜無波的面容上,擒着一抹冷然的笑,“沒那個必要,因爲本郡主也是當時的證人!是本郡主親眼目睹宋佑強逼女子就範,色.性不改,甚至還想調.戲輕薄本郡主!撇開現在不說,在本郡主還年幼之時,他便對本郡主欲行不軌之事,幸好蒼天有眼,本郡主逃了!劉太傅你還敢替他開脫罪惡?”
“什麼……”劉成文頓時傻眼,愣是沒有了半點聲音,該死的宋佑,誰不好調.戲,居然調.戲這黃毛丫頭。莫怪臉龐有些腫,定是被那郡主給揍的。
“他知法犯法,罪不可恕,本郡主今日便要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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