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穿着平民裝扮的男子擦了擦額上了汗水,走到了宮外的一排排大樹下,一邊目不轉睛地望着宮門,一邊坐在了旁邊休息了片刻。
宮門外有重兵把守,侍衛少說也有幾十個,讓人瞬間靠近不得,可見把守有多森嚴,除非他有絕頂武功,否則很難突破重圍!
不管經歷了多少年了,皇宮依舊富麗堂皇,國家更是繁榮昌盛,事別幾年,又重新回到這裡,沒有所謂的陌生感,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熟悉,再熟悉……這不禁讓他回想起當年,他也是金鑾殿上一位有威望的忠臣。只可惜時光飛逝,歲月如梭,已不復當初了……
他僅是一個平民百姓,一個小小的樵夫而已!再次來到皇宮,他只爲找人!可是皇宮戒備森嚴,實在難以進入!他靜靜地看着,希望能想到進去的辦法!
宮門內,十幾匹雪駒井然有序地候着,姐弟三人以及凌羽墨兄妹很早就準備好包袱在目的地等着,其餘的六個皇子紛紛集合過來傀。
“我說你們怎麼兩手空空啊?!”瓔珞淡淡掃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除了人來了,身上都沒帶在什麼東西,就連擦傷口的藥都沒有了!也不想想萬一半路上出岔子,屁.股不是痛死了?!幸虧凌羽墨提醒,他們這幾個都準備齊全了!
“切,我們纔不想那麼麻煩的,帶銀子就夠了,有銀子什麼都能買到!”幾個聲線傳來。
“銀子不是萬能的!你們真有夠懶的!”瓔珞無奈地嘆息一聲,果然是嬌生慣養的龍種誄。
“小瓔瓔,我有帶呢!”凌玄夜趕緊湊了過來,晃了晃背後的小包袱。
瓔珞莞爾一笑,伸指點了點他的包袱,從觸感上感覺到,應該是裝了很多東西。“你做得很不錯啊!”
凌玄夜妖異的眸子微眨,凝視着瓔珞的溫和小臉,被她誇得心花怒放。下一秒,俊逸的面容上呈現了一副自我陶醉的小模樣。
這時,凌軒寒牽着一匹雪駒帶着金素雅來到了宮門外。正巧引起了樵夫的注意。
“寒,你的傷口還會不會痛?!”金素雅擔心問道。
凌軒寒溫潤一笑,撫了撫她的臉頰,“好多了,等下還有你照顧我呢!”
“嗯……”金素雅撒嬌般地窩進了凌軒寒的懷中蹭了又蹭,頃刻間,似乎察覺到周圍有一道目光正注視着自己,她微擡眸,朝着那視線的方向望了過去,冷不防地撞到了他的眸子,她狐疑地望着他,有了一刻的愣怔,待恍悟過來時,甚是心驚。
藏在樹邊的那個平民並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多少年了,雖然樣子變得憔悴了點,但她依舊認得出來。他會出現在這裡,是來找她們的麼?倏地,心狂跳不止,眼底掠過一絲驚慌,父親的出現,對她來講,無疑是個極大的威脅。
她到底該怎麼辦?總感覺天要踏下來一般。胸口悶慌得透不過氣來!爲今之計,只好先支開他們,然後再行想辦法!因爲絕不能讓他們看到父親,萬一父親對他們講了些什麼,情況對她非常不利!
金素雅揉了揉太陽穴,故作一副頭疼的樣子。
“雅兒,你身體不舒服麼?!”凌軒寒憂心問她。
“我頭有點暈……”金素雅柔柔一笑,“寒,這次我就不去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雅兒,要不我留下了陪你!”凌軒寒放心不下她。
“不用了,你不要讓郡主爲難!”金素雅體貼地握住凌軒寒的手臂,嬌聲道:“有璃香陪着我就夠了!我等你回來!”
凌軒寒點了點頭,翻身上了馬。
宮門內,每個人都選好了雪駒,有的人已經翻身上馬做好了準備,而瓔珞他們也將身上的包袱安置在馬上。
“何瓔珞,水汐塵,你們兩個確定你會騎馬?!可別到時摔下來了!”他們調笑道。她們長居宮中,怎麼可能接觸到馬!
“水汐塵,你若不會騎,可以找本王,本王不介意同你共乘一匹馬!”凌雲皓俯視着馬下的絕色人兒。
“做夢!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水汐塵低罵道,意在指他的傷口。
“笑話,別太小看我們女人了,你還真以爲我們不會啊?!”瓔珞勾脣一笑,她在現代什麼沒學過?別說騎馬了,連遠程射擊,都難不倒她!平時只要一有空,姐弟幾人就是聚到一塊拼高低!
姐妹倆相視一眼,一個默契地翻身上馬。雙手握住了繮繩,動作利落嫺熟,不禁讓他們看得傻眼。
“你們……”他們一怔一愣。
楚傾烈狡黠地睨着他們,詭異地笑了笑,“你什麼你啊,等下快馬加鞭,跑烏龜的人,嘿嘿……”
“喂,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們身上有傷,還要我們騎快點,你想讓我們痛死啊?”他們紛紛抱怨,馬鞍有硬度,勉強坐着都有點不舒服,還要跑快馬,不是存心要了他們的命嗎?
瓔珞不予理會,雙手攥住了繮繩,雙腳夾了夾馬肚。“駕……”馬兒一下子奔馳了出去。凌羽墨也迅速尾隨其後。很快的,馬兒接二連三地奔出了皇宮,還沒讓人看出清楚是誰,就已經消失在金素雅眼前。
這時,樵夫才探出頭來,由於馬兒跑得太快了,他根本看不清誰是誰,但有一點他很肯定,這些人都認識金素雅。
“你是柔兒麼……”他打量着不遠處的女子,乍看她一身奢華的裝扮,還有溫柔男子做伴,可想而知,她的生活過得非常好。父女倆分別數年,他無時不刻都在惦記她們兩人的安危。現在見到女兒沒有事,也就放心多了,接下來就只剩下娃兒他們人。
“爹……”金素雅踱步走了過去。
樵夫激動地熱淚盈眶,慈愛地抱住了女兒,“柔兒,真的是你,爹爹差點認不出來了……”
“爹,女兒也很想你,幾年不見,你都變憔悴了……”金素雅哽咽回道,他們畢竟是父女,心裡多少有點掛念他。不知這幾年來,他過得怎麼樣?
樵夫擦乾了面容上的淚水,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女兒一番,那日一別,女兒出落得越發美麗,也難怪會有人鍾情於她,“爹不礙事,爹的好柔兒,你長大了,變得更漂亮了……”
金素雅微微擰眉,焦急地糾正他,“爹,從今以後,你不要再叫我柔兒了,叫我真正的名字,我叫素雅……”.
“雅兒,是爹不好!”樵夫改口喚道。
“爹,女兒不怪您,您怎麼知道我在皇宮裡?娃兒呢?”金素雅明知故問。
“我以前就知道那些小男孩的身份不一般,他們是皇族……”樵夫微微嘆息,“柔兒,你能帶我進宮嗎?我想見見娃兒……”
“娃兒不在您身邊嗎?怎麼可能在皇宮裡!”金素雅一怔,眸中閃過一絲心虛。
“當朝郡主就是娃兒……”樵夫索性坦然了,與此同時,也感到了欣慰,郡主告皇帝告皇子,上金鑾殿鬥羣臣,已經成了京城裡的一段佳話,大街小巷,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每個人都讚口不絕,佩服得五體投地,更有人想一睹她的風采。
這個其貌不揚的郡主,扭轉了以前對她的不好看法,經此一舉,相當得深入人心,且聞者皆知!
“那她怎麼會跑到皇宮裡來的?”金素雅詫然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我再慢慢跟你說……雅兒,你一定有辦法帶爹進宮的,爹爹真的很想見她一面……”樵夫皺了皺眉,唯有女兒帶領,才能進入皇宮。
金素雅深思熟慮了一下,啓言:“好吧……”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人會知道樵夫就藏在皇宮裡,搜索的侍衛自然就永遠也找不到了。
“爹,你走得也累了,女兒帶你進去休息。但這裡好歹是皇宮之地,該有的規矩還是要守的,爹不要叫我女兒,免得讓人誤會了。”
“爹會守規矩的……”樵夫滿口答應。
“等您休息好了,女兒有事要跟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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