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川明白了:“難怪精神這麼差,經期還提前了,看來你不習慣上夜班,”凌少川說:“我讓雲非幫你安排一下,你只上白班。”
“那怎麼行?”柳芽兒反對:“人家都倒班,我不能搞特殊。”
“那你就不去餐飲部,”凌少川說:“繼續回來當總裁助理。”
“可你在進修,又不在公司,我怎麼做你的助理?”
“那你就做雲非或者雨嬌的助理,對,”他決定了:“你做雨嬌的助理,你們兩個在一起也好聊聊天。”
“我做雨嬌的助理,能幫她什麼忙啊?”
“隨便幫她什麼忙都可以,沒事做你就跟她聊天。”
柳芽兒不高興了:“少川,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很沒用?”
“沒有,對於我來說,你很重要。”
“那你爲什麼看不起我?”
“我沒有看不起你。”
“你不讓我在餐飲部做事,卻讓我陪雨嬌聊天,你不就是覺得我沒有用,什麼也不會,才嫌棄我的嗎?”
“芽兒,”凌少川忙解釋:“我不是嫌棄你,看到你這麼累,我心疼。”
“可我喜歡在餐飲部,只要喜歡,就不覺得累,”柳芽兒撒嬌地說:“少川,讓我就在餐飲部嘛,我喜歡跟很多人一起做事,很熱鬧。”
柳芽兒撒嬌的語氣讓凌少川的心發軟,但他很快又硬下了心腸,認真地說:“芽兒,你只有兩個選擇。”
柳芽兒感到凌少川身上的霸氣又在迴歸,有點心驚肉跳起來,不敢再固執,小心地問:“哪兩個?”
“第一,去做雨嬌的助理。第二,繼續呆在餐飲部,但只能上白班。”
柳芽兒想了又想,跟陸雨嬌在一起,她幫不上什麼忙不說,聊天還影響工作,反倒會給她添亂。
她選擇了餐飲部:“我就在餐飲部。”
“只上白班?”
“嗯。”她點頭。
“好老婆。”凌少川低頭吻下。
柳芽兒的心又開始悸動。
這一下午凌少川把她侍候得跟老佛爺似的,看着這個以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男人爲她忙前忙後,又做飯,又洗牀單被套,她既感動又心酸。
現在她不能爲他做什麼,他也不讓她做,那就給他一個吻吧,用吻來表達她的感動和感謝。
她雙手抱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回吻過去。
吻了好一會兒,凌少川擡起頭,一臉飢渴地說:“我忍不住了,想要你。”
柳芽兒一楞,爲難地說:“可我來大姨媽了。”
“我知道,”凌少川抱緊她,在她耳邊啞聲道:“我只是想要,但不會真的要。”
柳芽兒歉意地看着他:“對不起……”
凌少川低頭吻吻她,說:“別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
“我不能滿足你,就是對不起你。”
“那你就好好養身體,讓大姨媽早點離開,下一次我回來,再好好陪我,嗯?”
柳芽兒紅了臉,害羞地點頭:“嗯。”
“記住,別上晚班,我不喜歡你的大姨媽提前來造訪,也不喜歡它賴在你身上不走。”
柳芽兒嘻嘻笑:“我記住了。”
她心裡想的是,反正凌少川要到M市進修,平時她還是可以上晚班,只要在週末早點回來就行了。
沒辦法,看見餐飲部的同事那麼忙,她閒不住。
凌少川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想了想說:“不行,我得找找雲非。”
他拿出手機給江雲非打電話:“雲非,你安排一下,芽兒以後只上白班。”
江雲非應道:“好的。”
他嚴肅地說:“如果我發現芽兒上晚班,就扣你的獎金。”
“啊?”柳芽兒吃了一驚,忙拉着他說:“我上晚班,爲什麼要扣他的獎金?”
那邊江雲非也嚷嚷:“少川,你什麼意思啊,丫丫上晚班,怎麼會扣我的獎金?”
凌少川淡定地回答:“因爲你沒有照顧好她。”
江雲非哭笑不得:“我說,少川,丫丫是你家的人,應該你照顧她,怎麼把責任推在我身上了?還和我的獎金掛鉤……”
“你再講條件,扣雙倍。”現在的凌少川當真霸氣無邊。
“好,好,我怕你了,我每天把丫丫盯緊點,行了吧?”
“嗯。”
他掛斷電話,看見柳芽兒噘着嘴,滿臉不高興。
他吻了吻她的翹脣,說:“只要你不上晚班,雲非的獎金就不會被扣。”
“可我上晚班跟他有什麼關係?你這樣做,也不怕他生氣。”
“只要對你的身體好,我不怕任何人生氣,”凌少川說:“如果我發現你上晚班,不光要扣他的,餐飲部經理和主管的都要扣。”
柳芽兒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他懷裡:“你這樣做,孫經理她們都會不高興。”
“那你就別上晚班,不然就是你連累了他們。”
“你好霸道。”柳芽兒又噘起了嘴巴。
凌少川將她的翹脣啄平,說:“我是爲你好,你小時候吃了太多的苦,身體底子差,如果再熬夜,我怕你的身體會垮掉。”
“那別人上晚班也好辛苦。”
“說得也對,別人也辛苦。”凌少川想了想,說:“我給上晚班的工資提五百塊錢上去,你覺得如何?”
“好啊,”柳芽兒歡呼起來:“那我也上晚班,一個月可以多掙五百……”
話沒說完,凌少川就瞪住了她:“你很差錢?”
“呃,不差錢。”
凌少川擰擰她的臉:“我爲你的身體好,不讓你上晚班,你又說別人上晚班也辛苦,我給別人提五百塊錢上去,你又要爭,你到底要怎樣?”
柳芽兒解釋說:“不是,我覺得這是我們自己的生意,身爲主人,我們應該起帶頭作用,哪裡最艱苦,我們就到哪裡去。”
“如果主人的身體垮了,誰來管理娛樂城?如果娛樂城開不走了,有多少人要失業?如果這幾百人上千人失業,有多少家庭會受到波及?你算過這個帳嗎?”
柳芽兒楞住,她發現,自己和凌少川的思維完全不在一個點上。
她想的面很狹窄,只想到以身作則,凌少川的心卻放在全部員工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心服口服地說:“少川,你就是做總裁的料,我就是做小員工的料,我們換過來的話,你能做員工,我卻當不了總裁。”
“錯,”凌少川說:“我是做丈夫的料,你是做妻子的料,我們換過來的話,我就生不了孩子。”
柳芽兒哈哈大笑:“那當然不行了。”
凌少川也笑了,他拿出手機給江雲非打電話:“雲非,我有一個建議。”
江雲非問:“什麼建議?”
“給晚班工資上調五百塊錢。”
“晚班的工資不是原本就比白班高三百嗎?”
“嗯,再提五百。”
江雲非想了想,問:“是不是丫丫抱怨晚班太辛苦了?”
“沒有,她是抱怨別人上晚班辛苦。”
江雲非笑起來:“以丫丫的善良,如果她不爲別人作想,那就不是柳丫丫了。”
凌少川咧了咧脣角,看着柳芽兒說:“她高興就好。”
“不過,”江雲非思忖着說:“晚班如果再提五百,就比白班高了八百,提這麼高,我擔心大家都爭着上晚班,白班反而不用心。”
“那你覺得提多少合適?”
“再提兩百就合適了,總數比白班高五百已經不錯了。”
凌少川想了想,說:“行,那總數高五百吧。”
“知道了,我明天就發公告。”
凌少川掛斷電話,說:“晚班工資比白班高五百塊錢,沒人會抱怨了吧?”
柳芽兒點頭:“看在錢的份上,他們晚班會上得很開心。”
凌少川說:“你上白班,我每個月私人補貼給你五百塊,你也應該開心了?”
“真的?可我的錢和你的錢有什麼區別?”
跟凌少川離婚後,劉巧蘭以前給柳芽兒的卡,她一直沒敢用,和哥哥萬千虹相認後,她的生活都是萬千虹負擔,她也不愁經濟來源。
凌少川失憶後,她纔拿那張卡取了些錢用,這就相當於用的是凌家的錢了,所以他們的錢還真是沒有區別。
“既然沒有區別,”凌少川說:“那我算是給你五百塊錢的零花錢吧,你不上晚班纔有。”
柳芽兒咯咯笑起來:“人家上晚班多五百,我不上晚班才能多五百。”
“沒錯,重要的不是錢,而是你的身體,你一定要聽話,不能再上晚班了,聽見沒有?”
“聽見了。”柳芽兒重重地點頭。
“還有,你是副經理,要學會指揮別人做事,不要事事親力親爲,只要你善於用人,不僅能提高工作效率,你自己也會很輕鬆。”
“哦,我知道了。”
柳芽兒嘴上答應,心裡卻不以爲然。
她試過指揮別人,有時候很客氣地請人幫着做事,人家都找藉口推託,說沒空,要忙別的,她只能自己動手。
她以爲是自己沒有威信,卻不知那是餐飲部的人爲了擠走她故意不配合,孫芬芬喊誰都能喊動,田玉美也喊得動,唯獨她喊不動。
凌少川哪裡知道柳芽兒的真實情況?只要她答應不上晚班,他的心就放下了,轉過話題問:“跟女兒打電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