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川再狠狠甩了陸雨嬌一巴掌,將她猛一推,陸雨嬌摔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
江雲非見凌少川放開了陸雨嬌,忙上前想扶起她。
就在這時,凌少川回過身來,撰緊拳頭,驟然揮出,狠狠砸在了江雲非的腮幫上!
江雲非被他那一記重拳砸得直跌出去,踉踉蹌蹌退了好遠才坐倒在地!
然後,凌少川轉身,飛快地往出走,剛走到門口,他又回過身來,再次走到了陸雨嬌面前。
還萎頓在地的陸雨嬌驚恐不已,不知道他還會怎麼打她,只見他擡起腳來,在陸雨嬌的腿上狠狠踢了一腳,陸雨嬌疼得又叫起來,他這才憤怒地轉身往出走。
江雲非的腮幫很不舒服,用舌頭頂一頂,嘴裡有股腥鹹味。
原來他的牙齒被打鬆了,牙齦出血了,江雲非起身走到垃圾桶邊,吐出一口血來。
就在這時,凌少川再次走了回來,從他的腰間抽出了那根黑色皮帶,看着陸雨嬌,冷冷地說:“我說過,如果你對不起我,我就用這個抽你!”
陸雨嬌嚇得面無血色,跪倒在地,拼命磕頭:“少川!少川你別打我!別打我了!求求你!對不起!我錯了!我……”
不等她說完,凌少川手上的皮帶已經落了下來,隨着啪的一聲響,衣服裂開,一道長長的血印泛起。
陸雨嬌慘叫起來:“少川!啊!啊!雲非救我!雲非!啊!救命啊!雲非!他要打死我了!啊!啊!”
凌少川手裡的皮帶連連揮下,陸雨嬌一邊慘叫一邊在地上翻滾。
狂怒之下的凌少川毫不手軟,皮帶舞得呼呼生風,如雨點般落在陸雨嬌的身上!
那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被抽得在地上拼命翻滾,不大一會兒,就皮開肉爛了!
江雲非衝過去,死死抱住凌少川的胳膊:“少川!少川!你住手!你會打死她的!”
凌少川被他箍住胳膊,打不下去,停了下來,他轉身狠狠一皮帶抽在江雲非的腿上,江雲非痛得皺了皺眉,沒敢叫出來。
凌少川憤怒地罵了一聲:“一對狗男女!”他轉身大步離去!
江雲非沒有去追凌少川,這時候去追盛怒之中的他,顯然很不明智。
江雲非回頭扶起陸雨嬌,看見她一身的血痕,想起了他曾經在柳芽兒的身上看見過同樣的慘狀,不由一陣心痛。
他思量得先送她到醫院去檢查,她的臉上也開始發腫了,如果不趕緊醫,只怕半個月她都沒法見人。
雖然凌少川狠狠揍了江雲非,江雲非卻並不恨他,相反,他還覺得凌少川打少了,他其實可以再多打他幾拳,就算凌少川打得他爬不起來,他也不會還手。
因爲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對不起凌少川!
江雲非上午給凌少川打電話,說他不過去了。下午,陸雨嬌就打電話來了,說要到他這裡來。
江雲非很不想要她來,但陸雨嬌堅持要來,他又拒絕不了。
陸雨嬌一來,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他,和他接吻。
剛進客廳,她就將身上的衣服一層一層地剝下,扔在沙發上,最後,連罩衣和小褲都剝下來扔在了沙發上。
江雲非的需求本來就極度旺盛,這一會兒一個不掛一褸的女人出現在面前,向他大肆拋媚眼,他哪裡還忍耐得住。
再加上陸雨嬌主動挑起他的熱情,他就再也等不及了,懷着對凌少川的內疚,他擁着陸雨嬌進了臥室。
但他想不到,這會兒會有人按門鈴。
他這裡沒什麼客人來,如果門鈴響,大不了就是收水費、電費的,所以他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出去開門,陸雨嬌則仍然若無其事地躺在牀上等他回來。
令江雲非驚訝的是,按門鈴的人會是凌少川。
他的心裡頓時就慌了,不知道凌少川怎麼會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他的家裡。
上一次是因爲柳芽兒失蹤,他纔會找到這裡來,這一次又是爲什麼?
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凌少川直接往客廳走,江雲非突然想起陸雨嬌的衣服還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一邊阻攔凌少川進客廳,一邊大聲提醒陸雨嬌,讓她知道凌少川來了。
但他越是這樣,凌少川越懷疑,紙包不住火,終於就漏陷了!
陸雨嬌聽見了江雲非的示警,驚慌失措地從牀上爬起來,卻不敢到客廳的沙發上拿衣服,於是被凌少川抓個正着。
凌少川盛怒之下對陸雨嬌一頓暴打,卻一點兒也沒有解氣,雖然他知道陸雨嬌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件事情竟然和江雲非有關係!
陸雨嬌的第一次,是不是就是被江雲非佔了的?
他們怎麼可以如此卑鄙!
江雲非雖然一向無恥,愛對女人拈花惹草,但凌少川實在想不到,他竟然會連自己的女人也不放過,還比他這個正牌男友先嚐鮮!
朋友妻,不可欺!他到底拿他當什麼?
當他是朋友,還是當他是傻瓜!
凌少川開着車,險象環生地回到家裡,上了樓,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他難受的不是陸雨嬌的背叛,她早就背叛他了。
現在抓住她,不過是找到了最直接的證據而已。
他現在最難受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了自己!
凌少川那樣狠地打陸雨嬌,其實是把對江雲非的憤怒發泄在了陸雨嬌的身上,對陸雨嬌這樣的女人,他覺得,和她生氣完全沒有必要。
既然第一次發現她對他不忠,他都沒有生氣,現在就更沒有必要了。
只不過,這樣親眼目睹她在自己好朋友的牀上,總還是一件令人難堪的事情,不打她,他的面子上怎麼下得來?
凌少川回到家裡,發瘋了一般,踢桌子,踢欄杆,踢門,看見什麼踢什麼,一肚子的怒火找不到地方發泄。
說不生氣是假的,雖然他早就懷疑陸雨嬌不是隻和他一個人有關係,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會和她有染!
他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這叫他這個大男人的臉往哪裡擱?
一邊踢打傢俱,他一邊罵:“陸雨嬌!賤女人!江雲非!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發了一通氣,怒氣消了一點,心裡仍然鬱悶,凌少川拖出一瓶白酒來,咕嘟咕嘟咕嘟,一口氣灌下半瓶,酒氣衝上來,打了一連串的嗝,喉嚨裡火辣辣的,鼻子也燒乎乎的,難受得想哭。
提着酒瓶躺倒沙發上,他繼續一口一口地灌,平時喝習慣了的酒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感覺特別辣喉嚨,凌少川的眼淚都辣出來了!
喝着喝着,頭暈起來,又有些痛,他心裡更難受了,真的是“借酒澆愁愁更愁”!
在不知不覺中,凌少川把一整瓶白酒都灌下了喉嚨!
他頭痛欲裂,心裡堵得慌,涌起一股想殺人的衝動,想將什麼毀滅!
他將酒瓶提起來,狠狠向地上砸去,隨着嘩啦一聲響,酒瓶碎了,酒香四溢,很快就瀰漫了整間屋子!
這聲玻璃的巨響像一根導火索,引爆了凌少川在心裡壓抑了很久的傷痛,他伏在沙發上,兩手捂住臉,驟然間號陶大哭起來!
凌少川並不能說清楚此刻他是什麼樣的心情,就是想哭,想大哭,想捶胸頓腳地哭!
他不是早就不愛陸雨嬌了嗎?爲什麼現在會有心碎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如此強烈,撕心裂肺!
他的美好的初戀,爲什麼會毀在他最好的朋友手上!
凌少川醉了,昏昏沉沉,頭越來越重,眼皮也越來越重,漸漸失去了知覺。
江雲非把陸雨嬌送到醫院檢查後,醫生說她傷得太重,必須住院,陸雨嬌只得住在了醫院裡。
安頓好了陸雨嬌,江雲非又爲凌少川擔心起來。
凌少川臨走時那樣憤怒,在這種情緒下開車讓江雲非極爲擔心,他怕他會出事。
江雲非想給他打個電話,但幾次拿起手機,號碼撥一半,又退出放下了,他覺得現在沒有臉給他打。
一直等到晚上,他實在不放心,這纔給凌少川打電話。
江雲非打了很久,電話通了,就是沒人接,他非常擔心,怕凌少川已經出了什麼意外。
江雲非趕到凌少川家,找來居委會主任作證,撬開了凌少川家的門。
如果沒有居委會主任,不等他將門撬開,就會被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居委會主任和江雲非一起匆匆跑上樓,一看,凌少川趴在沙發上,地上一個酒瓶碎裂了一地,屋裡還有酒香。
“少川!少川!你沒事吧?少川!”江雲非拍拍凌少川的背,發現他沒有反應,翻過來一看,他已經沒有知覺了。
江雲非和居委會主任一邊一個,急忙將他架下來送進車裡,江雲非飛快地往醫院開去。
醫生說得很嚇人,說幸好來得及時,晚了的話就怎麼怎麼樣了。
自然,現在的醫生見了病人都會說些危言聳聽的話,這也不足爲怪,不過江雲非倒着實嚇得不輕。
他無法想象,如果自己不及時到他家裡去找他的話,幾天後,那屋裡是不是就會出現一具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