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川沒有辦法,只得端起酒杯來到張朵朵面前。
張朵朵說:“凌總,我們的規矩就是三杯起。”
“好,三杯!”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輸給了一個小女人。
於是他又分別向張朵朵和花茉莉敬了三杯。當然,江雲非也逃不掉,被兩個女人拿話擠兌着敬了她們三杯。
張朵朵是公關部的精英,口才自然不在話下,花茉莉一個女人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本事自然也不可小覷,這兩個女人一人一句,真是珠聯璧合,說得兩個男人不得不頻頻舉杯。
凌少川原本就沒什麼口才,江雲非雖然口才不錯,卻無法跟兩個精英女人抗衡,說不贏就只能喝,桌子上不久就擺滿了空酒瓶。
他們三個人在五、六點的時候都是吃過晚飯的,肚子裡有貨就不容易醉。
最慘的是凌少川,中午十二點過吃的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進食物,空腹灌下這麼多的酒,他哪裡撐得住?
結果,他最先醉倒,趴在了桌子上。
江雲非也醉得七葷八素了,搖着頭說:“凌總醉了,不能再喝了,謝謝兩位美女的款待。”
花茉莉說:“那凌總和江總就在這裡住吧,很方便的。”
“不用了,我妻子過來接我們了。”
話音未落,陸雨嬌就進來了:“雲非,少川,咦,少川醉了?”
原來,江雲非發現他們不是這兩個女人的對手就長了個心眼,趁上洗手間的時候給陸雨嬌打電話說了情況,叫她趕緊來接他們。
陸雨嬌叫了娛樂城的兩位司機一起過來,幾個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凌少川扶上車。
她讓一個司機送江雲非回去,她和另一個司機把凌少川送回家。
快到的時候,她給柳芽兒打電話。
柳芽兒被來電音樂從睡夢中驚醒,打開看見是陸雨嬌,接了:“雨嬌,你還沒有下班?”
“下班了,我送少川回來,你起來開一下門。”
“少川回來了?他怎麼了?”
“他喝醉了。”
“哦,我馬上起來。”
柳芽兒穿好衣服出來,打開門等着,不一會兒,就看見一輛車開進了巷子裡。
車到鐵門前停下,陸雨嬌下了車,一邊扶凌少川下來,一邊簡單講述事情經過。
她並不清楚凌少川爲什麼回來,也不知道凌少川和江雲非爲什麼跑那麼遠去喝酒,因此只說了個大概。
司機也過來幫忙,三個人把凌少川弄下車,又扶上樓,一直扶進臥室放在他的牀上。
陸雨嬌鬆了一口氣,說:“少川醉得有點厲害,芽兒,你給他弄碗醒酒湯。”
“好的,我馬上去弄。”
“那我走了,”陸雨嬌往出走,說:“雲非也喝醉了,我還得回去給他弄醒酒湯。”
“哦,謝謝你啊,雨嬌。”柳芽兒把他們送到了樓下。
“不客氣,你忙吧,再見。”陸雨嬌坐車離開了。
柳芽兒關好門,趕緊進廚房弄醒酒湯,端上來正要給凌少川喂,他的眼睛卻猛然睜開,揮手打掉了她手裡的碗。
“少川,你……”
不等她說完,凌少川手一伸就她拉到牀邊,兩手胡亂扒她的衣褲。
“少川,你幹什麼?”柳芽兒慌忙掙扎。
凌少川滿臉通紅,雙眼更是紅得嚇人,喝了大量酒的他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只是下意識地拉扯着。
他熱得難受,身體也脹得難受,迫切需要釋放一些體內的能量。
柳芽兒的掙扎讓他遲遲脫不掉她的衣褲,他很不耐煩地用力撕扯,終於把柳芽兒的衣服撕破了。
他扯下她的衣服扔在地上,柳芽兒趁機掙脫他的手往出跑。
他現在的樣子讓她有點害怕,她想躲開。
凌少川跳下來,長手一舒抓住了她,把柳芽兒的身體拖過來抵在牀邊上,拉開了自己的拉鍊……
柳芽兒的心裡雖然感到恐懼,卻沒有喊叫,也沒有再掙扎,看見酒醉的凌少川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病患,她心疼得想哭。
如果他對她的佔有能讓他好受一點,她願意做出犧牲!
凌少川來了,一種久違的感覺在柳芽兒的體內遊弋,她情不自禁地抱緊了他!
他的臉紅通通的,眼神異常熾熱,一點都不溫柔地深耕細作着,在這片他深愛的土地上播灑希望的種子!
柳芽兒承受着他的粗暴,這久違的愛,讓她的心顫抖不已。
她摟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喚:“少川!少川!少川!”
她的輕喚,猶如給他的身體裡注入了一針興奮的藥劑,他更努力地發揮着,直到累得她躺在了牀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少川終於結束了,趴下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
柳芽兒也沒有動,她嬌小的身軀承載着他全身的重量,就算想動也動不了。
過了很久,柳芽兒承受不起了,不得不推他:“少川,你起來,我撐不住了。”
凌少川沒有動,他睡着了。
柳芽兒又拉又拍又喊,努力了很久,凌少川終於有了反應,只見他直起腰來,卻突然轉身,哇地一聲吐開了。
柳芽兒見他搖搖晃晃,生怕他跌倒,急忙起身扶着他的腰,另一隻手輕拍他的背。
凌少川吐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柳芽兒扯紙巾幫他擦了嘴,又把他扶到牀邊說:“你坐下,我去端水。”
她的手一鬆,凌少川仰面就倒下去了。
柳芽兒在衣櫃裡找了件睡衣匆忙穿上,然後端了幾杯水來餵給他,又弄了熱水給他洗臉,又重新弄了碗醒酒湯喂他,把他拾掇好弄牀上睡下了,她纔打掃房間。
又掃又拖又擦,忙了好一會兒纔打掃乾淨,怕有異味,她又拿來香水噴了噴。
以前她不用香水,在M國的時候,她哥哥萬千虹給她買了香水,她不喜歡噴在身上,但覺得噴在衛生間裡還不錯,能除異味,所以回國後也買了一瓶放在家裡。
香水在屋子裡瀰漫,滿屋都飄着這特殊的芳香,異味漸漸沒有了,她放下心來,這才下樓去洗澡,然後就在樓下睡了。
次日早晨,凌少川是被來電音樂吵醒的。
他拿起手機,看見是丁艾娜打的,接了:“丁小姐,什麼事?”
“凌總,”丁艾娜說:“詩云讓我問問你,你什麼時候能來?”
“我今天就過來。”
“你現在就出發行不行?沒有你在場守着,我們心裡不踏實。”
“好,我馬上出發。”
掛斷電話,凌少川的心裡有一種緊迫感,海城的娛樂城對面有可能出現一個競爭對手,這讓他覺得必須抓緊時間把K市的新娛樂城建起來,以免到時候死得太難看,所以他躺不住了。
好在昨晚柳芽兒給他餵過醒酒湯,又餵了幾杯水,他還跟柳芽兒做了一次運動,體內的酒精早就消除殆盡了,所以現在他很清醒。
不過他卻想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只記得他和江雲非在一家酒店喝酒,張朵朵和那個叫花茉莉的女人輪番勸酒,他喝了不少,最後醉了,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想來是江雲非把他送回來的吧。
凌少川起來穿衣服,聞到屋裡隱隱有一股香水味,他暗想,芽兒也買香水了?不過她把香水噴在他的房間裡做什麼?難道他昨天晚上吐了?
他往地上看了看,地板上很乾淨,柳芽兒總是把房間打掃得很乾淨,所以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梳洗完了,他下樓到了柳芽兒的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他輕輕推開門,看見柳芽兒還在熟睡中。
柳芽兒昨晚侍候他,又陪他牀練,又打掃地板,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又累又倦,所以現在還沒有醒來。
他默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輕輕關上門,轉身離開了。
柳芽兒醒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起來先上樓看凌少川醒了沒有,想問問他要吃什麼,準備做早飯。
不料上樓一看,已經沒有凌少川的蹤影了。
她有些失落地看着牀上凌亂的棉被,不明白凌少川爲什麼這麼匆忙。
他已經兩週沒有回來了,這是第三週,昨晚深更半夜大醉着回來,今天早上不等她起來就離開了,也不給她說一聲。
他不就是進修嗎?怎麼會忙成這樣,連週末都沒時間回來了。
楞了好一會兒,她決定給凌少川打一個電話。
剛撥通,他就接了:“芽兒,你醒了?”
“嗯,你在哪呢?”
“我回M市了,有點事情。”
“哦。”
“你睡醒了就弄飯吃吧。”
“好的。”
過了一會兒,凌少川聽見她沒有掛斷,問:“芽兒,還有什麼事?”
柳芽兒想問問他爲什麼昨天晚上突然回來,又覺得不應該在他開車的時候一直跟他說話。
再說,問了又怎麼樣?如果他願意說,她不問,他也會主動跟她講。
可如果他不想說,她問了也白問,還會引起他反感。
她遲疑地回答:“……沒有了。”
“那快去弄飯吃吧,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柳芽兒的心裡泛起一些不安,凌少川和前段時間相比,似乎變了一些,對她沒有那麼依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