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非看了,又點點頭:“這件也不錯,雖然看不見胸,但那漂亮的鎖骨露一半在外面,讓人更有想象力,反而比剛纔那件還性感。少川,沒想到你還很會打扮女人,哦,不對,你是不是隻會打扮丫丫?”
“閉上你的烏鴉嘴!”凌少川沉着臉罵道。
凌少川轉頭看了柳芽兒一眼,他不得不承認,江雲非說的很有道理,但在這商場裡,似乎找不到比這件衣服更保守的了。
江雲非對凌少川說:“給錢!”
陸雨嬌說:“你不是說你給芽兒買嗎?爲什麼要少川給錢?”
江雲非說:“我給柳丫丫買的是那一件,少川不讓我買,他要給她買這一件,所以應該他給錢!”
凌少川不再理他,他又不在乎這幾個錢,拿出卡刷了,轉身跟陸雨嬌出來,看見江雲非的手摟在柳芽兒的腰間,很親熱地在前面走。
陸雨嬌說:“少川,我發覺芽兒這樣打扮起來,和江雲非走在一起,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好相配哦。”
陸雨嬌的語氣竟然有點酸溜溜的。
也難怪,越是自以爲漂亮的女人,看見別人比自己漂亮,心裡越酸。
凌少川不說話,看着兩人的背影,江雲非高大帥氣,柳芽兒身材妖嬈,的確像是一對,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柳芽兒不過是一個農村來的鄉下女人,打扮這麼漂亮做什麼?
再看看江雲非扶着柳芽兒腰的那隻手,他心裡很冒火,這死女人,很喜歡男人摟着她嗎?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江雲非是什麼樣的男人?也是她招惹得起的?
他哪裡知道,柳芽兒這會兒彆扭得不要命,不想讓江雲非和她捱得這樣近,但又掙不開他的手。
她只要一掙扎,江雲非就邪魅地看着她,說:“你聽話一點,別亂動,再亂動,我會馬上吻你,我可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也不在乎有多少人!”
柳芽兒一聽江雲非說要吻她,就嚇得心怦怦怦直跳,當着這麼多的人被他吻,她一定會當場暈倒!
但她也真的不敢嘗試,這個江雲非,似乎完全沒有羞恥之心,他既然說得出來,說不定真的就做得出來!
就這樣,柳芽兒只有任他扶着她的腰肢,乖乖跟着他走。
江雲非心裡暗笑,這個鄉下女人太好哄了,隨便說句話就能嚇唬得她乖乖聽話,太有意思了。
柳丫丫反正只是凌少川家裡的一個小女傭,玩玩就玩玩,少川一定不會在意。
走出商城,江雲非不急着上車,向兩邊望望,說:“這邊,來!”
柳芽兒被他帶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家發藝中心。
凌少川看着他們進了發藝中心,他沒有過來,坐在車裡等候去了。
陸雨嬌仍然在看服裝。
不久,凌少川從反光鏡裡看見江雲非帶着柳芽兒出來了。
柳芽兒的頭髮高高挽上去,將整個雪白的脖頸都露了出來,再加上禮服的襯托,顯得高挑性感,非常漂亮。
耳邊兩縷頭髮彎彎曲曲垂落下來,在腮邊飄動,讓她有一種飄飄如仙的氣質,更是美麗非凡。
因爲羞澀,她臉上泛起紅暈,如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
她從發藝中心出來,就向凌少川的車子看了一眼,凌少川只覺得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心突然顫了一下,好象有什麼從心間劃了過去。
他的雙眼緊緊盯着反光鏡,視線跟着柳芽兒搖曳的身姿移動,直到陸雨嬌跑過來喊他,他才發動車子,將車子開了出來。
幾個人上了車,凌少川一邊開車,一邊看着後視鏡,他看見江雲非的手不停地在柳芽兒雪白的脖頸上撫動,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柳芽兒不斷躲閃着江雲非的手,江雲非說:“你別動,脖子上這麼多頭髮。”
柳芽兒一聽說有頭髮,就不動了,僵着脖子,由他的手指在頸上撫來撫去。
凌少川卻很懷疑江雲非幫柳芽兒拿掉頭髮是假,藉機吃她的豆腐是真,不過就算江雲非真的在吃她的豆腐,凌少川似乎也沒有辦法。
陸雨嬌說:“我們去吃什麼?我想吃臭豆腐!”
江雲非說:“雨嬌,你想吃臭豆腐?你現在吃臭豆腐,今天晚上和少川怎麼辦事?滿嘴臭哄哄的,你不怕把他臭跑了?”
陸雨嬌回頭罵道:“死雲非,我沒有和你說話,閉上你的臭嘴!”
江雲非笑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嘴巴臭?難道你偷偷吻過我?”
“死雲非,你去死吧!”陸雨嬌生氣了。
他們三個人是鬧習慣了的,陸雨嬌一直是江雲非言語打擊的對象。
江雲非哈哈一笑,說:“竟然敢說我的嘴臭,柳丫丫,你聞聞,我的嘴臭不臭?”
江雲非說着,竟然將頭向柳芽兒伏了過去,那樣子似乎要吻柳芽兒的嘴脣。
柳芽兒嚇得花容失色,捂住自己的嘴,身體拼命往車窗邊挪。
凌少川使勁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喇叭驟然尖利地鳴響了。
江雲非轉頭看了凌少川一眼,哈哈一笑:“我開個玩笑,怎麼都這麼緊張?”
凌少川冷冷地說:“開玩笑可以,不要太過份!”
江雲非說:“少川,不是吧?我和雨嬌開玩笑你都沒有管過,我和柳丫丫開開玩笑,你怎麼總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好象我踩着了你的尾巴似的。”
“你別忘了,”凌少川冷冷地說:“她是我屋裡的人!”
“什麼你屋裡的人,不就是給你幹活的小女傭嗎?你要女傭還不容易?明天我另外給你找一個,讓丫丫幫我去!”
陸雨嬌說:“幫你幹什麼?你又不請女傭。”
“我以前不請,現在可以請啊,”江雲非兩掌一擊:“對,我也要請個女傭,柳丫丫,你來幫我。”
“我不……”柳芽兒急忙搖搖頭。
“爲什麼不?”江雲非說:“少川給你開多少工資?我比他開高點啊,我還把你的一切費用都包完,每次我出來玩都帶上你,保管比你在他這裡做舒服,吃得舒服,睡得舒服,還玩得舒服,怎麼樣?”
陸雨嬌說:“死雲非,挖牆角不是你這麼挖的吧?”
“那有什麼,我只是挖挖牆角,又沒讓你紅杏出牆,少川不會在意的!”
聽見“紅杏出牆”這幾個字,凌少川的臉色陰沉得更厲害,他無法避免地想到陸雨嬌的第一次給了誰。
陸雨嬌的臉色也不自在起來,罵江雲非:“死雲非,你真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江雲非笑道:“少川的嘴裡能吐出象牙?你讓他吐一顆出來我看看,他如果真能吐出象牙來,那我就發財了,象牙多值錢!”
陸雨嬌氣得不想再理他。
和江雲非鬥嘴,就沒有女人贏過。
陸雨嬌更是,十鬥十輸!
江雲非回頭問柳芽兒:“柳丫丫,你想吃什麼?”
柳芽兒瞟他一眼,說:“隨便。”
“隨便?”江雲非問:“少川,哪家飯店在賣隨便?柳丫丫要吃隨便!”
凌少川不理他,陸雨嬌撲哧笑出聲來。
江雲非又回頭對柳芽兒說:“沒有賣隨便的,大便小便都有……”
“死雲非!”陸雨嬌站起來,轉過身用手上的包砸江雲非的頭:“噁心死了,你今晚還讓不讓人吃飯?把人的味口都敗沒了!”
江雲非爲了躲陸雨嬌的包,把頭拼命往柳芽兒的懷裡拱,應該說這是他有意的,他恨不得拱開柳芽兒禮服的領口。
柳芽兒嚇得雙手緊緊抱住胸,努力往後仰。
凌少川又砸了一下方向盤,吼道:“鬧夠沒有!”
陸雨嬌坐下來,江雲非也擡起了頭。
看見柳芽兒的緊張,江雲非暗笑不已,嘴裡卻說:“柳丫丫,你坐那麼遠幹什麼?坐過來一點!”
伸手一拉,柳芽兒歪過來倒在了他懷裡。
柳芽兒慌忙坐起來,瞟他一眼,看見他的眼睛落在她的胸前。
她低頭一看,禮服的領偏了,胸露了一點出來,她慌忙把禮服理正,臉紅紅的,別過頭看窗外去了。
江雲非又哈哈大笑起來。
凌少川從後視鏡裡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這一幕,他的臉陰沉得更厲害。
車在一家大型串串店外面停下了。
幾個人下了車,陸雨嬌擡頭一看,說:“吃串串?”
江雲非說:“少川,你真不愧是我的狐朋狗友,太瞭解我了,知道我這麼久沒吃串串了,特意請我是吧?”
陸雨嬌說:“死雲非,就知道臭美!”
江雲非自戀地說:“我可不是臭美,我是真的很美,不信你問丫丫。”
他的手搭上柳芽兒的肩,看着她問:“丫丫,你說哥哥我美不美?”
柳芽兒臉紅紅的看他一眼,不說話,他的手在她肩上讓她很不舒服,她扭了扭身體想要搖下來,但沒有成功。
凌少川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轉身往店裡走。
陸雨嬌說:“坐雅間去吧,這裡這麼多人。”
江雲非說:“我們長得又不醜,躲在雅間幹什麼?現在像我和少川這樣帥的男人已經很少見了,所以我們不僅要坐在外面,還要坐在大廳中央,讓來來去去的女人們都能夠多角度地欣賞我們,對不對,少川?”
凌少川說:“別廢話,去點菜!”
他已經發現沒有雅間了,只能坐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