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瑞卡,”洛曉川說:“芽兒是個好女人,我和她的事情責任不在她,是我太心急了,反而嚇跑了她……”
“洛曉川,”瑪瑞卡更生氣了:“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有哪一點好,你對她愛得這麼盲目!”
“瑪瑞卡,我們現在不說這個,先找人要緊,她是你的小師妹,她失蹤了,難道你不着急?”
“我着急!我能不着急嗎?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託朋友們幫忙找她。”
“謝謝你,瑪瑞卡。”
瑪瑞卡掛斷電話,心裡惱怒不已:“洛曉川,你爲什麼非要愛這個女人,她是我的仇人,你知不知道?”
想起仇人,她就想起,應該利用柳芽兒把凌少川引過來了,他纔是她真正的仇人。
她轉身走了回來,一推門卻嚇了一跳,只見柳芽兒肚子上插着一把刀,倒在了血泊中。
肖若柔正蹲在她身邊罵:“柳芽兒,賤女人,你不準死,你死了,我的提成就沒有了。”
“怎麼回事?”瑪瑞卡急忙跑過來,衝着肖若柔吼:“你殺了她?”
“我殺她幹什麼?”肖若柔說:“又沒有人買死人,我殺了她豈不是斷我自己的財路?”
“那她肚子上的刀是怎麼回事?”
“她自殺的。”
柳芽兒的確是自殺的,三個男人向她逼近,其中一個到了她面前就撕扯她的衣服,她大聲尖叫卻掙扎不掉。
忽然看見那人的腰上有一把匕首,她怕自己被凌辱,突然抽出他腰上的刀就向肚子上插下,想一死了之。
幾個男人沒想到她如此烈性,一楞神的功夫,那刀就進去了。
這匕首是很鋒利的,她又抱着必死的決心,用盡力氣戳進去,傷得很深,很快就昏迷了。
黑豹大光其火,擡手給了三個男人一人一個耳光:“說了別弄死她,你們怎麼搞的?”
三個人捱得很委屈,卻又哪裡敢辯解?
瑪瑞卡急忙扯下內衣布爲柳芽兒包紮傷口,又說:“必須送她去醫院,不然她很快就沒命了。”
肖若柔睜大眼睛:“送她去醫院?你是想引來警察吧?”
“不送醫院怎麼行?”瑪瑞卡冷冷地說:“我還想利用她把凌少川引過來,如果她就這麼死了,怎麼引得過來?”
肖若柔說:“那容易啊,我拍了視頻,只要發給凌少川,他自己就會趕來了。”
“那也得救她吧,如果就這樣死了,屍體怎麼辦?你們不是說要把她弄到Y國換錢嗎?”
“醫她?誰給錢?”肖若柔說。
“我給,行了吧?”瑪瑞卡拿出錢包,將裡面的錢全掏出來扔給肖若柔。
黑豹向一個人擺了一下頭:“叫我們的醫生來。”
那人立刻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來了,揹着醫藥箱。
他讓瑪瑞卡把柳芽兒抱到牀上,他檢查後,說:“傷口很深,要靜養,千萬不能動她,不然傷口感染化膿,就沒治了。”
他把柳芽兒的傷口包紮好後,開了吃藥,又給打了一針,就離開了。
瑪瑞卡看了那幾個男人一眼,說:“你們聽見了,如果再動她,她就真的沒命了。”
黑豹柔和地說:“你放心,沒人會再動她。”
瑪瑞卡看向肖若柔:“你拍的照片呢?給我看看。”
肖若柔遞過來,她看了看,說:“這些視頻發給凌少川,他就會來?”
“當然會。”
黑豹說:“給我看看。”
瑪瑞卡遞給他,他看完視頻,裡面除了柳芽兒,並沒有暴露其他人,他還給了瑪瑞卡。
瑪瑞卡問肖若柔:“你有凌少川的電話號碼?”
“有啊。”肖若柔狐疑地問:“瑪瑞卡,你爲什麼一定要把凌少川騙來?”
“因爲他是我的仇人,我要找他報仇。”
“他怎麼會是你的仇人?你們以前認識?”
瑪瑞卡說:“你少管我的事,你要的是柳芽兒,我把她帶到了你面前,其他的事與你無關。”
“你這女人怎麼這樣?”肖若柔罵起來:“你要騙我少川哥哥出來害他,難道我還不能過問?”
她伸手就搶手機:“給我,你不說原因,我不讓你騙他過來。”
瑪瑞卡反手一耳光:“我要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過問。”
肖若柔自然不是瑪瑞卡的對手,捱了一耳光也不敢還手,只捂着臉委屈地向黑豹喊:“黑豹哥哥,你看她……”
黑豹說:“柔兒,你捨不得這個凌少川?”
“我有什麼捨不得啊,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就是想知道瑪瑞卡騙他過來幹什麼,可她竟然打我。”
黑豹說:“既然跟你沒什麼關係,那你就別操心了,我已經答應瑪瑞卡,把這個姓凌的賣到Y國去做寵奴。”
“啊?”肖若柔目瞪口呆。
“柔兒,”黑豹看着她問:“你和這個姓凌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肖若柔哪敢說實話:“他只是我在Z國的鄰居,所以認識。”
“那就好,”黑豹微笑着說:“你這麼緊張他,我以爲你跟他上過牀。”
他笑得越溫和,其實越可怕,肖若柔不敢再幫凌少川說話,忙說:“沒有,我是說,如果你們要把凌少川賣到Y國,那我有沒有提成?”
黑豹說:“這件貨是瑪瑞卡提供的,提成也是她的。”
“可我也認識凌少川啊,我和瑪瑞卡不是應該一人一半嗎?”
瑪瑞卡冷冷地說:“我不要錢,全給你。”
“真的?”
“廢話,當着黑豹哥的面,我能騙你?”瑪瑞卡不耐煩地說:“把凌少川的手機號碼告訴我。”
“好,你說話可得算話。”肖若柔過來,翻出凌少川的手機號碼。
瑪瑞卡看了看,將視頻發了過去。
……
Z國,凌少川一邊往機場趕,一邊跟萬千虹保持聯繫,上了飛機,柳芽兒還沒有消息,他說:“飛機馬上起飛了,我先關機,到了M國再跟你聯繫。”
萬千虹說:“那我到機場接你。”
“你別管我,全力找芽兒,我自己打車過來。”
“行,那凌大哥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他關了機。
瑪瑞卡發了視頻,過了好一會兒,凌少川那邊都沒有反應,她撥打了一下,發現他關機了。
她惱怒地瞪着肖若柔:“你說的是不是凌少川的號碼?他的手機爲什麼關機的?”
肖若柔說:“當然是他的號碼,我怎麼知道他爲什麼關機。”
黑豹不緊不慢地說:“你們不要着急,這女人失蹤的消息一定傳到他耳裡去了,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在飛機上了。”
“你是說,他已經到M國來了?”
“嗯。”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們現在,”他慢吞吞地說:“準備坐牢。”
“你什麼意思?”瑪瑞卡瞪着他。
他笑笑,說:“如果我們現在不馬上離開奧斯曼酒店,警察就來請我們了。”
瑪瑞卡說:“警察怎麼知道我把柳芽兒帶到了這裡?我一路很小心。”
“你可以不相信,”他淡漠的說:“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警察已經在向這裡進發了。”
肖若柔慌了:“那我們趕緊走吧。”
黑豹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黑豹的猜測沒有錯,警方的確已經查到了奧斯曼酒店。
萬千虹把親妹妹失蹤的事情告訴了他舅舅,也就是俊虹總公司總裁,左俊逸的父親。
左總動用一切關係尋找柳芽兒,又向警方施壓。
其實警方一直在查這件事,先查到了出租車,然後又查出是套牌車,又調各路段的監控錄相,只能看出開套牌車的是一個女司機,卻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因爲她戴着一頂帽子,帽檐壓得極低,監控視頻只能看見嘴脣以下的部份,可見對方十分狡猾。
這樣層層查找下來,幾個小時就過去了,卻沒有任何線索。
正在萬千虹焦急萬分的時候,警方終於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他們查到了柳芽兒的手機最後的通話情況。
萬千虹聽到了通話錄音:“你在哪裡?”這是女人的聲音,但不是柳芽兒。
一個男人的聲音回答:“奧斯曼酒店。”
女人又說:“奧斯曼酒店,好,那我馬上過來。”
警方詢問:“這是你妹妹的聲音嗎?”
萬千虹搖頭:“不是,兩個人的聲音都很陌生,我不認識。”
他只從柳芽兒嘴裡聽說她有一個師姐叫瑪瑞卡,卻從沒有和瑪瑞卡碰過面,也沒有聽見過她的聲音。
他着急地問:“我妹妹會不會就在奧斯曼酒店?”
“我們馬上去調查。”
警察向奧斯曼酒店進發,萬千虹也火速趕去。
……
奧斯曼酒店三樓,一個手下接了個電話,回頭向黑豹報告:“大哥,線報說,警察已經向奧斯曼酒店過來了,可能四分鐘左右到。”
肖若柔嚇得轉身往門邊跑:“警察來了!我走了!”
黑豹伸手抓住了她:“你跑什麼?去向警察報信,邀功領賞?”
“不不不……不是……”肖若柔嚇得面無血色,結結巴巴地說:“我只是……只是想躲起來。”
“沒有我的保護,你能躲到哪裡?”肖若柔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