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部隊出馬,蘇亦瑤當晚就被帶到桀集團。
可她不是被強迫的,而是她自己願意來見佐多情的。
桀集團大廈:
當佐多情坐在辦公桌的牛皮椅上,看着那張跟蘇聿長的一模一樣絕世傾城的臉出現在眼前時,他還是有些訝異。
細胞永生,青春永駐,五十歲的人卻亦如二十歲少女,這如何不讓他訝異。最讓他訝異的不是蘇亦瑤那容貌,而是蘇亦瑤那優雅又淡漠的清冷姿態,讓他覺得,在她面前,他這等人,都不該存在。
“聽說你找我?”
蘇亦瑤鳳眼微微一掃佐多情,然後,彷彿沒看到人一樣直接走到落地窗前,眸光幽幽,直視着對面大廈。那美眸裡的從容和淡定,彷彿一切,都已經在她的掌握之中。
看她那樣子,佐多情心裡立刻冒出一句讚賞的話:絕非池中之物!
斂眉,佐多情定神,“嗯。”
蘇亦瑤眸光視線依舊在窗外,可那清清冷冷的優雅背影,卻讓佐多情很自然的能感受的到她不屑跟他說話,但,她貌似又會聽他將話說完。
“蘇婧體內的生死一回發作了。”他直言。“需要你的骨髓救她。”
“……哦!”蘇亦瑤沒有轉身看他,只是淡淡的哦了聲。
佐多情眉頭微皺,“你不驚訝?”
這次,蘇亦瑤回了頭。
絕世傾城的臉帶上笑意,那笑容太淡,淡的佐多情都能感覺到冷的味道。
斜睨着他,蘇亦瑤低笑反問,“事情既然都發生了,又何須驚訝?”
她的淡定,讓他驚訝。
“你一直都這麼看事情的?”
他驚訝的話,她不願意回答。
只見,蘇亦瑤臉上笑容略減,“佐少主,說正事吧。”
佐多情乾笑兩聲,再次穩定心神,他問,“蘇婧需要你的骨髓。”
“然後呢,你想我捐?”蘇亦瑤細眉高挑。
佐多情點頭,“她是被你們折磨成這樣的,你們必須負全責。”
“全責?”蘇亦瑤淡笑搖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佐少主跟蘇婧沒有任何關係吧,那請問,你是拿什麼身份來要求我們負全責的?”
被她優雅又云淡風輕的話給堵的噎住,佐多情第一次,嚐到了被人奚落的滋味。但他是桀集團的少主啊,未來桀集團的繼承人啊,怎麼可能就因爲區區幾句話就示弱投降呢?
壞笑佈滿嘴角,佐多情勾脣,“我是蘇婧的未婚夫,不知道這個身份,夠不夠讓我有資格讓你們負責?”
“未婚夫?”蘇亦瑤笑容雖淡,但是卻有擴散的現象,那悠然的姿態,明顯帶着諷意,“我真沒想到,蘇婧竟然有兩個未婚夫。請問,佐少主,你是做大還是做小?”
兩個未婚夫?
壞壞的笑容微微僵在嘴角,佐多情有些納悶:“除了我,她還有未婚夫?”
調查資料裡顯示雖然蘇婧生有孩子,但孩子卻交還給了宮宸夜。原本雖然跟宮宸夜打算結婚,但是卻在結婚現場被宮宸夜當着衆人的面拋棄。後來,她貌似就沒再跟誰有個婚約。
難道……他的資料裡遺漏了什麼?
“宮宸夜!”蘇亦瑤好心指明。
佐多情扯了下嘴角,“那只是她兒子的爸爸,不是她的未婚夫。”
“沒差!”他的強辯,她不放在眼裡。“這輩子,她愛的人永遠就只能是宮宸夜。就算真的要結婚,也只會嫁給宮宸夜,而不是你這個——假、未、婚、夫。”
她漫不經心的痛斥,讓佐多情極其氣悶。活了三十年,看來,他貌似有點鬥不過活了五十年的老妖精。
“那白菁菁總該有資格來要求你負全責吧?”
既然未婚夫這個身份無法說服她,那佐多情只能搬出白菁菁。
蘇亦瑤爽快回答,“若白菁菁親口對我說要我負責,我一定會捐骨髓救蘇婧。”
她欠白菁菁和宮慕寒的,所以,她得還。
“親口?”佐多情微微擰眉。
他還沒告訴白菁菁蘇亦瑤的骨髓能救蘇婧的事。
蘇亦瑤鳳眼微眯,“怎麼,不行嗎?”
思慮兩秒,佐多情點頭,“行!”
把蘇亦瑤帶回別院,佐多情先是讓她在東苑帶着,接着,佐多情又單獨一人去了西苑,告訴白菁菁關於蘇婧之所以變成這死人一般模樣的真正原因。
白菁菁一聽蘇聿在蘇婧體內種了‘生死一回’,並且只能用蘇亦瑤的骨髓才能救治的時候,頓時又是心痛又是憤怒。
心痛的是她女兒一直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憤怒的是蘇聿竟然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對待她女兒。
她現在,真的好像抽死蘇聿那一家子殘忍的人。
“蘇亦瑤在哪?我去跟她說,那女人要是不給我女兒骨髓,我跟她拼命。”白菁菁極其火大。
本來她這輩子都不想見蘇亦瑤那些人,但是爲了讓她女兒過正常人的生活,她必須得見蘇亦瑤,然後讓她捐骨髓出來。
“在我書房!”
一得到佐多情的回答,白菁菁就衝出西苑,打算去東苑佐多情的書房找蘇亦瑤。
可呆在西苑的佐多情沒有立刻就跟着白菁菁離開,而是眸光深邃又極其複雜的看了蘇婧一眼。
一旦她恢復,是不是會回到宮宸夜身邊?
要知道,剛纔蘇亦瑤跟他說,她心裡一直愛的是宮宸夜,哪怕宮宸夜不要她,她也愛他。
想到這,他心裡竟然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讓他不要讓蘇亦瑤同意捐骨髓。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佐多情嘴角蕩起苦笑,“看來,我也是瘋了!”
……
白菁菁一口氣從西苑衝到東苑,一見到蘇亦瑤,二話不說,就狠狠的一巴掌甩過去。
可蘇亦瑤卻身子一閃,躲掉了那巴掌。
她是蘇亦瑤,只有她動手打別人。要是她不願意,別人根本動手打不了她。
上次她肯站在那裡乖乖讓白菁菁打,那是因爲她在道歉,這次,她雖然心懷歉意,但卻絕不會讓她再打她。
“你……”手撲了個空,白菁菁微微怔住。
她沒想到,蘇亦瑤會躲。
“白夫人,請適可而止。”蘇亦瑤淡淡的警告,透着骨子裡的冰冷。
白菁菁打了一個寒顫,但還是硬聲硬氣的道:“你把我女兒害成這樣,我打你幾巴掌算什麼?”
“你上次已經打過了!”她姿態依舊清冷。
白菁菁不接受,憤紅着眼道,“難道你以爲我打你兩巴掌就可以抵消我女兒受的痛苦和折磨嗎?”
“我會抽骨髓給她。”她現在,只能用這種方式彌補。
但要她如上次那麼卑微的繼續道歉,那是,絕壁,不可能的事!
白菁菁愕然,眸中紅光浮動,“你以爲抽個骨髓讓我女兒恢復正常就行了?那她這些年受的苦算什麼?”
蘇亦瑤鳳眼眸光微暗,“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給你。”
但前提是,不會侮辱到她那強悍的自尊心。
“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白菁菁咬牙,面容有些扭曲。
她現在一看到蘇亦瑤這雲淡風輕又極其優雅的樣子就氣的牙癢癢,她現在,真的,恨不得喝蘇亦瑤的血,吃蘇亦瑤的肉,啃蘇亦瑤的骨頭。
她這話一出,蘇亦瑤二話不說同意,“可以!”
利落的從茶几上的水果盤裡拿過水果刀,然後,遞給白菁菁,“動手吧!”
蘇亦瑤倒是安然的閉上眼等待死亡,可白菁菁卻看着那鋒利的水果刀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現在,真的好想桶蘇亦瑤一刀,但是,她女兒還沒有回覆正常,她還需要她的骨髓。如果被她那麼一桶,真的死了,那她女兒也就沒救了。
想到這,白菁菁氣氛的將手中的水果刀狠狠的朝地上摔。
“吧嗒!”一聲,水果刀落地,發出清脆聲響,那犀利的刀鋒最後在燈光的照耀之下甚至還忍不住泛了下冷光。
鳳眸睜開,蘇亦瑤淡然,“你怎麼不動手?”
白菁菁咬牙,“等你抽了骨髓救好我女兒,我一定會殺了你。”
“好,”蘇亦瑤依舊答的乾脆,“我等着那個時候!”
……
因爲蘇亦瑤體內細胞全是永生細胞,那造永生細胞的骨髓自然異於常人,所以根本就無需任何配型,只要抽出骨髓移入蘇婧體內即可。
當晚,別院東苑最偏僻的一間廂房內,擺了兩張病牀,蘇婧和蘇亦瑤一人佔一個。而地下研究員們都全是醫學上的高手,做這骨髓移植的手術自然能駕輕就熟。
一個半小時,移植骨髓成功。
蘇婧被人送回西苑,而蘇亦瑤則被抓了起來。
因爲抽了骨髓,蘇亦瑤身體此刻十分虛弱,對於那些人來抓她,她根本無力反抗。
既然無力放抗,爲了防止多生枝節,佐多情讓實驗員又給蘇亦瑤打了麻藥。
白菁菁還沒離開,一見蘇亦瑤昏迷,而且還被五花大綁在病牀上,頓時錯愕了兩秒,繼而,急忙轉頭問身後的佐多情。
“多情,你這是想幹什麼?”
佐多情不答反問,“白姨,您不是讓我幫你報仇嗎?”
“是啊!”白菁菁怔怔點頭,還是有些不懂佐多情的意思。
“既然你想我幫你報仇,那現在不是個絕佳的好機會嗎?”佐多情嘴角壞笑更加明顯,“我們把蘇亦瑤送到我的地下實驗室,讓那些實驗員研究她,讓她生不如死,這應該比任何報仇方式都讓人痛快吧?”
白菁菁驚愕,瞪大眼,“你瘋了?”
“你不是想報仇嗎?”佐多情不以爲意,“我這是在幫你!”
“我是想報仇,但是,我不會用那麼殘忍的方式。”白菁菁對他大吼。
若她用了,那她跟蘇聿有什麼區別?
不理她的怒吼,佐多情無情的開口,“是你請桀集團幫你報仇的,那報仇的方式就由我們做主,跟你無關!”
“你……”白菁菁愣住。
回神,一見那些人將蘇亦瑤和病牀一起推走,她想都沒想就撲過去拽住病牀,然後,對着佐多情繼續痛斥。
“佐多情,如果你們要這麼殘忍的幫我報仇,那我不要你們幫我報了。”
她是想讓她們血債血償,但那最大的也僅限於她痛痛快快的給他們一刀,而不是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折磨的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姨,難道你不知道嗎?桀集團一旦接受委託,就不能夠撤銷。”佐多情眼角眉梢帶上笑意,俊美無儔的臉看起來光芒四射。“所以,蘇亦瑤被研究,是必定的。”
見那兩個實驗員因爲白菁菁拽住病牀而傻愣在那,佐多情眉角泛冷,“還愣着幹什麼,立刻帶蘇亦瑤去地下實驗中心。”
“是,少主!”兩實驗員點頭,扒開白菁菁拽住病牀不肯放的手,這才又繼續推着蘇亦瑤往外走。
白菁菁先是愣了兩秒,繼而奪過擺在一邊的手術刀,對着那兩個又準備推蘇亦瑤和病牀離開的實驗員揮舞着。
從來沒參與過打鬥場面的白菁菁緊張的揮舞着手術刀,就連嘴角都在發顫。
“你……你們,快點放開她,放她走……”
她寧願不報仇,也不能這麼殘忍。
看白菁菁那樣,佐多情微微擰眉,但依舊不顧她,對着那兩個實驗員徑直下令,“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還不帶她走?!”
突然驟冷的聲音,讓兩個實驗員冷汗淋淋,推開白菁菁又扒拉在病牀上的身體就猛然開始推病牀走人。
這是他們少主發怒的前奏啊,他們要是再磨磨蹭蹭下去,絕壁會受罰。
可他們是推開了白菁菁沒錯,可白菁菁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手,手上顫巍巍的手術刀立刻朝其中一個實驗員攻去。
實驗員有防身本領,一見白菁菁攻過來,擡腳就踢在白菁菁的肚子上,力道太大,加上撲過來的慣性,立刻踢的白菁菁就跌趴在地板上,而她手中的手術刀,就這麼被她失手甩到了一邊。
“唔~”
白菁菁痛的悶哼一聲。
但眼角瞥見病牀又開始移動,白菁菁立刻擡手抓住其中一個實驗員的腿。猛然起身,她用盡全力抱着那個實驗員的左腿。
“求你……求求你……放了她……放了她……”
白菁菁哭了,只要她還有一點良知,她就不會讓蘇亦瑤被研究。
被抱着腿,實驗員無法行走,只能無奈的看向佐多情,“少主,這……”
看着白菁菁一邊哭一邊求着讓他們放了蘇亦瑤,佐多情微微擰眉,繼而,眼一狠,他厲聲,“不用管她,帶蘇亦瑤走!”
一得到自己少主的授意,實驗員擡起右腳就將白菁菁踢開。
可是,一踢開,白菁菁又撲過來抓住他的腿。
實驗員氣悶,再次擡起右腳時,用盡全身提起,對着白婧婧狠狠一踢。
如此大力,讓白菁菁瞬間鬆手的同時,整個身體也在地板上移了一大段距離。
“啊!”
淒厲的一身慘叫聲隨後響起,驚的在場的人一身冷汗。
這是……?
兩個實驗員加上一個佐多情,三個人,六隻眼睛就這麼瞬間朝白菁菁看過去——
當看到白菁菁後腦勺因爲撞到桌腳而流了一地血的時候,三人全部怔住。
但佐多情就怔了兩秒,回神,急忙下令,“快點看看她,別讓她死了。”
實驗員一聽,立刻衝過去查看白菁菁的情況。只是一過去,他的臉色就白了,手指顫巍巍的探到白菁菁的鼻尖,實驗員瞬間跌坐在地。
“少主,她……她死了!”
死了?!
佐多情清眸一冷,“管家!”
一聽佐多情的喊叫聲,佐管家立刻推門進來,一看到白菁菁那情況就明白了一切,於是趕緊彎腰行禮,“少主,怎麼辦?”
看了那躺在血泊中的白菁菁一眼,佐多情冷靜命令,“在蘇婧醒來之前,讓人做個監控視頻。記住,視頻要清晰的表現是蘇亦瑤殺了白菁菁。”
桀集團卑鄙就卑鄙在這,可以把一切壞事僞造成是別人做的
“是!少主!”管家點頭。
……
蘇亦瑤被實驗員帶回桀集團總部地下實驗室,而白菁菁的屍體則繼續被留在別院。
在佐多情的吩咐之下,管家在別院爲白菁菁設置了靈堂。
蘇婧是在換骨髓之後第三天醒的,正好趕上白菁菁出殯的日子。
這段日子,雖然蘇婧如死人一般,但腦袋其實還是有意識的,知道是白菁菁這個媽最近在不分晝夜的照顧她,心裡感動不已。只是,她一醒過來,沒看到白菁菁,倒是看到了佐多情。
而且,佐多情還告訴了她一個讓她痛不欲生的消息。
她媽——白菁菁,被蘇亦瑤給殺死了!
“不……不會的,我媽她……不會死的……”蘇婧不信,立刻從牀上爬起,因爲躺了三天,身體虛軟,她一爬起來又跌到在地。
佐多情急忙扶她起來,嘆了口氣,他勸她,“今天是你出殯的日子,你去靈堂看她最後一眼吧。”
蘇婧從聽到她媽死的消息一直沒哭,直到被佐多情帶到靈堂,看着那棺材裡面躺着的白菁菁,她這才崩潰的哭了起來。
“啊!”
哭聲淒厲,足可以震撼人心。
“媽,你……你還沒跟我相認呢,我也還……沒叫過你呢,你……你怎麼……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蘇婧哭的泣不成聲,因爲太過於激動,她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屍體是出殯的那天被火化的,送葬的除了佐家的那些僕人,就只有蘇婧。
站在墓地,看着墓碑上那幹練又帶着淺笑的容顏,蘇婧的眼淚,立刻又嘩啦啦的流起來。
蘇婧在墓地站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佐多情出現在墓園。
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佐多情勸道,“回去吧,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做。”
蘇婧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徑直問,“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媽找我們替你向s集團討個公道,可卻被蘇亦瑤發現,於是,你媽就跟蘇亦瑤起了爭執,爭執不過,蘇亦瑤就對你媽又踢又打,直到踢的你媽一頭撞在桌腳上。”
他的解釋,她半信半疑,“有證據嗎?”
“有!當時內廳有監控錄像。”
一聽佐多情這句話,蘇婧收回一直停留在墓碑上的視線,轉身,“我要看錄像。”
邊說,她人已經朝回走。
若確定是蘇亦瑤殺了她媽,她一定會親手殺了蘇亦瑤爲她媽報仇。
“好!”佐多情跟在她後面點頭,但那嘴角,又開始揚起了時常掛起得壞笑。
一回到別院,佐多情就帶着蘇婧去監控室調出那個時間段內室的畫面出來看。當看到真的如佐多情所說,白菁菁是被蘇亦瑤一腳踢的直接撞上桌腳的時候,蘇婧腦裡立刻浮現當初萌寶那冰冷的屍體躺在冰棺材裡,手指立刻緊攥成拳。
“蘇亦瑤,蘇聿,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們!”蘇婧咬牙切齒的看着屏幕上那張和蘇聿長的一模一樣絕世傾城又殘忍無比的臉。
佐多情好心插嘴,“你一個人的力量報不了仇。”
“那你幫我!”蘇婧轉身,凝望着他。
她知道他是桀集團的少主,有那個本事幫她對付蘇亦瑤和蘇聿。
可惜,蘇婧現在不知道宮宸夜有那個本事可以幫她,如果知道,她是絕壁不會求眼前的佐多情的。
“想讓我幫你,是要付出代價的。”佐多情嘴角掛着壞笑
要知道,在白菁菁死的那一刻,他們佐家也算是報恩完畢。至於後面蘇婧想找他幫她報仇,那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任何代價我都付!”
一聽她這話,佐多情脣角笑意更甚。輕佻的勾起她尖細的下巴,他蠱惑,“那……做我的女人呢?”
被萌寶和親媽的仇恨矇蔽了雙眼,蘇婧目光堅定,“好!”
只要能報仇,要她付出什麼都無所謂,哪怕她這具身體。
若她身體被佐多情碰過,那等她一報了仇,她就自盡。
不是宮宸夜的其他男人,都讓她噁心,她是絕對不會帶着被宮宸夜之外的人碰過的身體苟活在這個世上的。
看她眼底帶着絕望,佐多情很自然的就想起她最不能容忍的事就是別人碰她。骨節分明的手輕撫她的眉眼,他低笑着安撫。
“別擔心,你要是不同意,我是不會碰你的。”
蘇婧美眸微怔,卻不說感謝的話。
這有什麼好感謝的,只是一場不帶一絲感情的交易而已。
交易完畢,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