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逍皺着眉頭,李慶昌那邊……
陳賀看了看紀逍,開口詢問,“紀總你還有別的吩咐嗎?”
紀逍一時間有點頭大,想了想,便罷手讓他先出去。
思索了一下,他拿起電話撥通了李言畫的電話。
“逍逍,你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李言畫很快接起來,語氣歡欣又輕快。
紀逍一時間有些牙疼,感覺自己有點齷蹉,怎麼把注意打到了李言畫身上。
他呵呵笑了兩聲說,“最近比較忙。”
李言畫似乎嘆了一口氣,有些委屈的說道,“那是,你是大忙人嘛,那你現在這個大忙人打電話給我幹嘛?”
“沒什麼事了,我就是打電話問問你在幹嘛而已。”紀逍把玩着手中的鋼筆,思緒已經轉了一個彎。
他想收了李慶昌手中的股份不假,但是通過李言畫去搭線,這事做的太不低地道了。
畢竟那不是別人,這人是他曾經一心深愛的女人啊。
李言畫那邊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揣摩紀逍的心思。
紀逍握住筆,說,“也沒什麼重要的事,那就先掛了。”
“等等。”李言畫忙喊道,紀逍又把電話拿到耳邊,李言畫說道,“紀逍,你不忙的話,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
“是這樣的,以前幾個同學回來,想聚一下,我一個人,找不到伴過去,你能陪陪我嗎?”電話那邊,李言畫小心翼翼的問道。
紀逍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李言畫見他沉默,乾巴巴的笑了兩聲,“沒關係的,你有事的話就是算了,錦姐姐前段時間腿受傷了,我都沒能去看她,你就代我,早點回去陪她吧。”
提起李言錦,紀逍心裡對李言畫的愧疚感一下就涌了起來,有些不是滋味。
他握着電話說,“這樣吧,我先處理一下公司的事,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到時候爭取過去好嗎?”
“真的?”
“恩”
“那太好了,那先掛了,我給你發地址。
”李言畫說完,生怕紀逍反悔似的,馬上掛斷了電話。
紀逍握着手機,還沒放下去,短信的鈴聲就響了起來,他瞄了一眼,那個同學會定在的市內一家五星酒店。
紀家
李言錦坐在沙發上,緩緩打開手中的鐵盒,拿出最上層的一封信,這是他爸爸寫給他爺爺的,每一封,他爺爺都保存的很好。
她抿着脣,打開手中的信,展開看着,信件上的字,工整又幹淨,李言錦看着,不由得想象着,他父親是如何坐在桌前,挺着背脊,一筆一劃的寫着。
“……父親,我們在京都一切都安好,之前投資的也有了很大的彙報,盛豐發展的很好,我現在正在籌備一個大生意,只要這筆生意談好了,我就能接你們都來到京都了,到時候就能一家團聚了,言錦也很好,她也很想你……”
李言錦握着信紙的手有些顫抖。
她明白他父親說的案子是什麼,那個時候是她考上的大學之後剛搬回來京都,他父親之前在京都的產業都是委託給別人代理的,回來之後接手的第一個項目,就是這裡面說的大生意。
只是父親的願望沒有因爲這個大生意而成功,而這個大生意,卻成了她家家破人亡的禍首。
一陣鈴聲打破了李言錦的思緒,回過神來,她把信紙折回去,放進信封,穩固了一下情緒接起電話。
“言錦。”電話那邊傳來沈墨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李言錦把盒子放回原處,架着電話問。
沈墨那邊笑了笑,說,“回來好幾天了,聽說盛豐出事了,我這邊還滿世界的找你,看起來你心情不錯。”
李言錦一頓,沈墨在南海灣投了不少錢,盛豐出這樣的事情,他想必心裡也有些想法。
“現在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沈墨那邊接着道。
李言錦放下按在盒子上的手,拿過電話說,“有空,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你腿受傷了開不了車吧?你在哪裡,我來接你好了。”
李言錦沒有再推辭,說了地址之後,便掛斷了電話下樓。
管家見她下來,忙說,“少奶奶你餓了嗎?飯還有一會就好了。”
李言錦被這個稱呼弄的一愣,她現在,可不是紀逍的老婆了,不過她也沒多說,只是抱歉的說了有事要出去,管家也沒有在說什麼。
李言錦在門口站了不到五分鐘,沈墨的車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李言錦拉開車門,有些意外開車的人竟然是沈墨。
“怎麼了?看到我開車嚇到了,放心我車技還是很好的,以前還做過代價不是?”
李言錦失笑的上了車,繫上安全帶說,“我只是怕沈大總裁你的代駕費太貴了,我可付不起。”
沈墨失笑,邊啓動車邊說道,“沒事,你陪我吃飯,可以當做車費了。”
沈墨選擇餐廳跟做人的性格以爲相似,餐廳不算大,卻十分別致優雅。
李言錦切着手中的小牛排,專心致志。
沈墨坐在他對面,打趣道,“你切的不能再碎了,怎麼?盛豐的事情讓你消化不好嗎?要切的這麼碎。”
李言錦一愣,看了一眼盤子裡五馬分屍的牛排,有些尷尬的放下刀子,“不是,倒是你,盛豐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這個投資人心裡是不是有點沒底?”
沈墨晃着杯子裡面的紅酒,“有那麼一點吧。”
李言錦端着水喝了一口,點點頭,“應該的。”
沈墨笑着放下酒杯,“不過我相信你,更相信盛豐,盛豐也算是京都的老招牌,不會真輕易就被擊敗的。”
“你對盛豐,感覺比我還了解似乎的。”李言錦便調侃,邊叉起一塊肉放進嘴裡。
沈墨低頭,平光的眼睛在光下反射了一下,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思緒,“是挺了解的,聽說出事的時候,我還特意去查了一下,想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幫上你的,只是你比我想的還聰明,不等我這邊幫上忙,自己就已經解決了。”
沈墨看着她,接着說,“不過我也挺不能理解的,盛豐在十年前,那可是京都地產界的龍頭,現在卻連二線公司都很勉強,這裡面,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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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逍那是又欠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