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錦被他的無恥擊敗,瞪着眼睛罵道,“好玩嗎你?快點放開。”
紀逍揚了揚眉,語氣囂張的道,“你的腿現在可是在我的手裡,你還敢這麼大聲說話。”
李言錦氣的使勁用力,踹了他一腳。
紀逍差點摔倒在地,這會也不開玩笑了,把鞋子給她套上。
李言錦踩了一腳,馬上蹬着高跟鞋,踢他踢他的往面前走了。
紀逍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身,黑眸盯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語般的說,“脾氣還是這麼臭……不過手感還是這麼好。”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紀逍的那輛瑪莎拉蒂,掉頭往小區外面開了去。
二樓房間的窗戶邊上,已經“睡着”的滿滿跟凡凡踮着腳趴在窗臺上,圓溜溜的眼睛看着這一幕。
“我就說嘛,媽咪肯定是喜歡這個紀叔叔。”凡凡得意的仰着小下巴說。
滿滿皺着眉頭,不服氣的說,“好吧,我承認他比我帥這麼一點點,但是沒辦法呀,爺爺可討厭紀家的人了,他不會成爲我們爸爸的。”
凡凡也傷腦筋的嘟着嘴,片刻後,她眼睛一亮,摟着滿滿的脖子,小聲道,“不如我們這樣……”
――
薛邵景在許家門口待了快一個小時,許家的車,才從小區裡滿滿使了出來。
薛邵景眼神一凝,把手中的菸頭捻滅,悄悄的跟在後面。
開車的空擋,他又給紀逍去了一個電話。
紀逍跟着他的位置,導航跟着他開去。
李言錦坐在副駕駛上,盯着那個導航問,“你們怎麼會想到這個方法?”
紀逍薄脣一勾,黑色的眸子裡滿是運籌帷幄的自信,“之前已經查過了,陳妍妍根本沒有出過京都,既然還在京都,人又找不到,自然是被人藏起來了,她在這裡能有幾個得罪的人?既然薛邵景不知情,知情的,就只有許苒跟薛功勳了。”
李言錦看不慣他那副得意的樣子,淡淡的問,“那你們爲什麼又確認是許苒不是薛功勳呢?”
紀逍扭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不是確認是許
苒,是許苒跟薛功勳肯定都有份,但是薛功勳那種老狐狸,從他哪裡下手,得不到消息不說,還會打草驚蛇,許苒不一樣,她雖然聰明,但終究是女人……”
是女人都善妒,她被薛邵景這麼一激,肯定會控制不住的找陳妍妍算賬。
前提是,她得知道陳妍妍在哪。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猜測的並沒有錯。
李言錦聞言,手卻止不住的顫抖,若是妍妍真的在他們手上,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紀逍側臉看着她,忽然伸手過來握住她發涼的手,安慰道,“她不會有事的,薛功勳還指望她來控制薛邵景呢……”
紀逍的話是沒錯,可當他們的車停在薛邵景的車前的時候,連紀逍都變了臉色。
李言錦下了車,也被面前的白色建築驚得渾身有些發冷。
薛邵景靠在車邊一隻接一隻的抽着煙,見到紀逍來了之後,把剛抽了兩口的煙丟在地上,顧不得踩滅的走過來。
“就在這裡面……要身份確認才能進去。”薛邵景臉色比平日都白,眼底沉着暴戾跟殺意。
紀逍甩上車門,擡頭看着眼前的建築物,走過去將瑟瑟發抖的李言錦抱在懷中,冷笑道,“我紀逍,就是最有力的身份。”
許苒裡面還穿着睡衣,外面就罩了一個外套,就算如此,京都四月的天氣還是讓她腦門上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但她的背脊挺的筆直,承載着怒氣的面孔看上去有些猙獰。
她來勢洶洶,女護工被一路上被她吼了三四次,這會站在門邊,連鑰匙都拿不穩的開着門。
“沒用的東西!”許苒劈手奪過鑰匙,一手將她推開。
女護工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還是沒穩住的跌倒在地。
許苒拿着鑰匙插進孔裡,一扭,將門推開,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內,一目瞭然,在牀邊坐着的陳妍妍見到她,眼神一下變得驚恐,縮到牀腳,把自己捲縮起來。
她這幅樣子讓許苒臉上又了一絲笑意,她跨進來,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響聲。
陳妍妍更害怕了,連頭也不敢擡的渾身發抖。
“她的藥有按時
給她吃嗎?”許苒朝身後問道。
剛爬起來的女護工連連點頭,“每天都是按時按量的。”
許苒倏的回過頭,吼道,“吃了藥還是這幅德行?見到人連個招呼都不打?”
女護工低着頭,不敢說話,許苒卻不跟她羅嗦,讓她馬上去拿藥。
女護工不敢不聽,轉身出了門,不到一分鐘,就端着小盤子走了進來,許苒盯着那那瓶藥冷笑了一聲,抓起來擰開倒了滿滿一把,然後轉身朝陳妍妍那邊走去。
陳妍妍聽見腳步聲臨近,驚恐的擡起頭,迷茫的眼睛裡只有恐懼。
許苒去卻不給她躲開的機會,她伸手拽住她的頭髮,將人從牀裡面拖了出來。
不足一米寬的鐵牀發出吱呀的聲音,陳妍妍伸手抓着她的手,嘴巴里面不斷的喊着,“疼,疼……”
許苒充耳不聞,這樣幼稚單調的聲音讓她心裡無比的爽快,她扯着陳妍妍的頭髮,強迫她擡起頭,聲音猶如地獄的厲鬼,“張嘴,吃藥!小賤人!”
陳妍妍已經快哭出來了,緊閉着嘴巴搖頭。
女護工嚇的不輕,慌慌張張的說,“許小姐……您給她吃的太多了。”
許苒冷笑的盯着手裡的藥,輕聲道,“太多?我覺得一點都不多。”說完她又踹了陳妍妍兩腳,尖尖的高跟鞋讓陳妍妍吃痛的喊出聲,許苒把手裡的藥一下塞到了她嘴巴里。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憤怒喊聲,許苒倏的回頭,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下一秒,李言錦已經衝過來,猛的一把將她推開,蹲下身去,將陳妍妍嘴裡的藥都掏了出來。
許苒跌坐在地,連疼都感覺不到,聲音有些發顫的盯着門口道,“邵……邵景。”
薛邵景也渾身在顫抖,有怒的也有氣的。
他環視着這個小房間,眼神中的戾氣,更重了三分,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因爲站了三個人,顯得十分擁擠,一張小鐵牀,上面的被子薄的能看見鐵牀的欄杆,除了一張牀,就只有一個小小的鐵牀,可以想象,關了門之後,裡面是什麼樣的光景。
更難想象的是,陳妍妍竟然被關在這家療養院裡……三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