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錦想,紀逍這樣不是辦法,只能先穩住,然後再想辦法。
李言錦將人推到牀邊,難得紀逍配合,這下也沒費多少力就把人弄到了牀上,李言錦去浴室打了一盆水拿了毛巾出來,紀逍老神在在的靠在牀頭,看着她的動作。
“你看着我幹什麼?脫褲子啊。”李言錦擰乾毛巾說道。
紀逍說,“我現在是病人,你不能自己來嗎?”
“你昨晚做的不是很順溜嗎?”李言錦歪着腦袋說。
紀逍抿着脣,黑黝黝的眸子瞪着李言錦,片刻,李言錦投降了,一條腿伸過來半跪在牀上,給他把褲子脫了。
那個位置實在尷尬的很,雖然兩人做了這麼多年夫妻,裸着都見過無數次,但這會這樣,還是讓人忍不住臉紅。
“要不……你自己來?”李言錦商量的問道。
紀逍把臉轉向一邊,不說話了。
李言錦心裡罵了一聲,還是任勞任怨的下了手,給他擦着身體,但是不到片刻,更尷尬的事情就發生了。
李言錦臉一紅,正想抽身起來,手卻被紀逍拉住,一帶,就將人拉倒了懷裡,李言錦嚇了一跳,一邊擔心傷到他的腿,只能坐在他的腰上,小紀逍就這樣對着她。
“你……他……他怎麼這樣?”李言錦臉色漲紅,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紀逍低頭,低着她的額頭,鼻翼蹭着她的,啞聲說,“我都說他沒事了,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邊說着,放在她腰上的手更是不安分的動了起來,熟練的撩開她塞在短裙裡的衣角。
“哎,你……”
“李言錦,不要離開我好嗎?”紀逍忽然說道,咫尺之間的距離,他那雙如同深海一樣的眸子閃爍着,定定的絞到她的眼底,“不管我是不是殘廢了,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李言錦心裡一動,兩排像是鴉翅一樣的睫毛忽閃着。
她不想離開他啊,一點都不想……
但是兩人之間的橫溝,已經不光是純粹是
感情的事了,她能忘記紀家對她父親做的事?能忘記那些不可磨滅的傷害嗎?
“不要想那些好嗎?我現在問的,只關乎你我。”紀逍緩緩咬住她的脣,輕輕啃咬着。
李言錦覺得自己腦子成了一灘漿糊。
只關乎她跟他……
“只有我們,我紀逍……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能答應我,不離開我嗎?”紀逍繼續在她耳邊呢喃。
那前所未有的柔軟的聲音,像是融入了她的血液,一點一點的,直接流淌到了心裡。
他抓着她的手,伸到自己的胸前,心跳隔着軀體,卻一下一下,如雷一樣的明顯。
“你看,他只有在你面前,纔會跳成這樣。”
李言錦臉紅紅的,清澈如水的眼睛裡,也蒙上了一層迷霧,她不禁想,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還學會說情話了?
但不等她想玩,紀逍已經再次吻住了她的脣。
不似剛纔那個溫柔纏綿的吻,這個吻,來勢洶洶,帶着不可忽視的慾望跟佔有,長驅直入的侵入了她的口腔。
事情一下發展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李言錦像是被丟到了寒冬臘月的溫泉內,難受卻又不想抽身離去。
“紀逍……你還有傷……”恍惚自己,她聽見自己這麼說。
紀逍手臂一用力,將人抱了起來,她的短裙也被抽掉,扔到了一邊的地上,記憶中的最後一句,她似乎聽到他說,“不怕,你來,小心點,可不要傷到我。”
夕陽西下,窗外的天空,蒙上了一層黃暈,李言錦愣怔了看了半響,腦子中的混沌,才清醒過來。
她直起身來,發現紀逍的手橫在她的腰上,他自己在一邊,睡的正香。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李言錦忙下牀去撈,找了半天,纔在一堆衣物中翻出來。
紀逍似乎是真的累了,這樣吵,他還是沒醒,李言錦趕緊把號碼掛斷,側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的紀逍,撿起衣服進了浴室。
打電話的人見她沒接電話,又改成了一個短信發進來。
“李小姐,李
慶昌在牢裡面自縊,現在在醫院搶救。”
――
紀逍醒來的時候,李言錦已經不見蹤影了,他眯着眼睛關顧了一圈房間內,確定沒見到人,怒氣瞬間就上來了。
李言錦竟然敢吃完了就跑了?
紀逍咬牙切齒,下了牀去翻手機,準備要興師問罪!找了一圈,才發現手機被放到了牀頭的櫃子上,好壓着一張紙條。
他眉頭一挑,伸手捻起那張紙。
上面的字跡工整清秀,一看就知道是誰寫的,上面寫着李言錦有事出去了,讓他好好休息,不要忘記吃飯,晚點回來。
紀逍嘴角一勾,將字條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放回去用手機壓好,然後橫着小調的進了浴室。
等洗好澡出來,門鈴響了起來,他下半身圍着浴巾,一手擦着頭髮去開門。
外面的女侍者推着餐車,見他這幅模樣,一下紅了臉,忙低着頭說,“紀先生,這是李小姐給您定的餐。”
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紀逍轉身進了屋,邊走邊說,“放在桌上就行了。”
他說完拿了一套衣服,進了更衣室,等換好出來,房間裡面已經沒了侍者的蹤影,桌上,放着一份牛排跟紅酒。
紀逍心情好的很,大馬金刀的坐下來就開始用餐。
紀逍切着小牛排看了一眼拿瓶紅酒,年分不低,想來這是李言錦的手筆,他現在正“傷”着,李言錦不會給他點酒,但紀逍也不會懷疑這酒的來歷,八成是酒店的高層贈送的吧。
外面的人也許都以爲紀逍殘廢了,但是他住在這個酒店,自然是先打好了招呼的。
不然也不會這樣大刺刺的去開門。
紀逍伸手拿過紅酒,倒進一邊的被子裡,晃了晃,喝了幾口,不錯的口感讓他眉梢都揚了揚。
――
醫院內
李言錦感到的時候,手術室外出了幾個便衣警察,只有王嫣然在,一段時間不見,她憔悴了不少,沒了往日那精心打扮,看起來就更市井婦女一樣,手裡拿着一塊手帕,正不停地擦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