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要她而已,如此簡單。
在流霜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忽然身子前傾,長臂一伸,流霜已經穩穩地落在了他寬大溫暖的懷抱裡。
流霜嚇的非同小可,伸手用力抵住他如同鐵板一般寬闊硬朗的胸膛,顫聲問道:“暮野,有話好好說,你---你要做什麼?”
流霜驚慌失措略顯蒼白的臉,看在暮野眼中,別有一種動人心絃的味道,他脣角扯出一抹邪邪的笑意,道:“你說我要做什麼?”
他的嗓音此時已經帶了一絲沙啞,伴着低低的笑,一手摟住了流霜的細腰另一隻手在流霜臉上緩緩撫摸着,從纖長的黛眉,一直摸到流霜蒼白色的脣瓣。那動作對於一向霸道粗野的暮野來說,是不合時宜的溫柔。
流霜極力掙扎着,但是比她高一個頭的暮野,摟着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流霜哪裡掙得開。不管她如何掙扎,那雙臂膀就好似鐵圈一般圈在腰間,悍然不動。
而暮野,此時已經不再動作,只是半眯着眼,饒有興味地低頭看着懷裡人的掙扎,就好似在看一頭納入囊中,卻依舊垂死掙扎的獵物。
“放開我---你放開我。”知道再掙扎也是無用的,流霜停止了無畏的掙扎,冷聲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別開臉,也不去看暮野那雙銳利的黑眸。
暮野黑眸一眯,隻手捏住了流霜的下巴,阻止她別過眼去。她不屑看他,他偏要她看。
流霜被迫直視着眼前這雙鷹眸,眼睜睜看着那眸中的光芒越來越盛,幾乎灼傷了她的眼。眼睜睜看着那眸中的情慾愈發的熾熱。
流霜心內暗叫一聲不妙,她咬着牙,忽然擡腳向暮野腳上狠狠踩去。只希望暮野能吃痛放開她。但是,暮野竟然紋絲不動,就連“哼”一聲都沒有,她的力氣已經夠大了,不是嗎?這個暮野,還真是鋼鐵做的啊。
暮野纔不管流霜的掙扎,此時他既然已經對流霜動了心思,便沒有絲毫遲疑地想要要了她。
當下,一俯身,熾熱的脣沿着流霜的耳垂,脖子,下巴,一路細細吻了下去。
暮野的脣,柔軟而火熱,所吻之處,好似被點燃了燎原的火焰一般,流霜的身子都熱了起來。腦中卻愈加清醒了,這暮野是不是要來真的啊?
沒想到,一知道自己是女子,他便會這樣強迫她。
這天漠國的男人是不是沒有女人就不能活了?這個暮野是不是見了個女子都要這樣啊。他和代眉嫵是那樣的關係,如今是不是也要她做他專屬*?
她要怎麼逃開啊?
暮野似乎吻的還不夠,忽然一反扣住流霜的後腦勺,火熱的脣覆在了流霜的脣瓣上,狠狠地吻着。
流霜嚇得一聲驚呼,卻不妨一張嘴,便被暮野肆意的舌頭擒了進來,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暮野的手也沒閒着,大掌大流霜胸前一拽,流霜只覺得胸口一涼,衣杉竟然被暮野挑了下來。
一陣涼風襲來,胸部涼颼颼的,流霜腦中瞬間一片清明,暮野果然是要來真的。一股屈辱和羞恥從心頭緩緩升起,她就是死也不要被他玷污。
“放開我。”流霜雙手使力,便勁推了暮野一把。
意亂情迷的暮野一時不防備,竟被流霜推開了。
“你這個種馬,你這個禽獸,你要做什麼?”流霜生氣地喊道,有些口不擇言。如果,如果她能夠激怒他,讓他一劍殺了自己,那倒清靜,總比被他這樣玷污要好的多。
“種馬,禽獸?”暮野品味着這兩個詞,還從沒有人敢這樣說他。不過,他倒是絲毫也不惱怒,卻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低聲道:“你說對了,種馬禽獸又怎樣,在這方面,人還不是和它們一樣的?”
流霜瞪大了眼睛,驚異地望着眼前這個霸氣的男子,此時他的身上,竟多了一股邪邪的痞氣。他的臉皮也真夠厚,她這樣罵他,都沒有激怒他?
流霜忽然想起,他們是草原上悍勇民族,對於男女之事本就很隨便,聽說他們還可以子娶父妾,弟娶兄妻的。這樣的行爲都能做出來,自然不怕別人罵他們禽獸了。
暮野笑眯眯盯着流霜蒼白中透着一絲紅暈的臉,邪邪笑道:“既然你罵本王是禽獸,本王就不能對不住這個稱呼了。那本王就禽獸一回又何妨。
說罷,再次趨步上前,一把橫抱起流霜纖細的身子,向牀榻上走去。
“你這個究兵黷武,殘忍無道的暴君,你只會恃強凌弱,欺辱弱小。”流霜怒道,一張臉因憤怒漲的通紅。
“暴君”兩個字一出口,她隱隱看到暮野眸中那澎湃的激情漸漸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凍結人心的寒光。他的身子微微一僵,一股迫人的壓力從他身上散開。
看來這個男人,對暴君這兩個字還是很敏感的。
“你說我是暴君?”暮野低頭問道。
流霜被他凌厲的黑眸一望,內心中不禁悸動了一下。但是,她今日是豁出去了,她什麼都不怕了。
“是的,我是這麼說了。或者你是你們天漠國人人稱頌的英雄皇帝,可是你卻是我們其他國家人民眼中的暴君。爲了成就你統一天下的癡夢,你四處征戰、搶掠,使這個天下陷入戰火,便百姓陷於流離。你吞併其他國家,無止境地壓榨其他國家,你還不是暴君,是什麼?”
暮野的臉色越來越陰,但是,卻沒有發怒,反而一仰頭,朗聲笑了起來。
這笑聲在流霜心裡代表的是怒極反笑,她想暮野笑完了,大約就會處決了吧?
但是,意想中的死亡並沒有如期的來到,暮野忽然擡頭,一把將流霜仍在了大牀上,頭上的髮簪滑落下來,漆黑如墨的髮絲散落在牀上,如同墨蓮花開。
暮野傾身而上,一手反剪起流霜的手臂。另一隻大手,毫不留情地將流霜身上的衣物撕開。流霜白皙而晶瑩剔透的肌膚一覽無餘地露了出來。
“那就讓你知道一個暴君會怎樣對待你這樣的女人。”暮野冷冷地道,一邊欣賞着她美麗迷人的身體。
流霜心頭忽然升起一絲絕望,她知道,自己今日大約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貝齒悄悄張開,就要向舌尖上咬下。她本來不想用自盡這種方式。
她是一個醫者,她的宗旨是救人,她對於每一條生命,都是虔誠的熱愛的。可是,如今,她卻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低着頭的暮野,忽然意識到了這點,寒眸一凌,擡手捏住了流霜的下巴,一使力,將流霜的下巴脫臼了。
“從現在開始,你的命是屬於我的,你就是死,也要得到我的允准。”暮野冷冷說道,此時,他是真的憤怒了,這個女子,就是咬舌自盡,也不要他的恩寵。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草原上,哪一個女子不是費盡心思要爬上他的牀?而這個女子,竟然不要?
他自認自己還是極有魅力的,並不比她拼了命擋了一劍的師兄東方流光差。可是這個女人竟然無視他的魅力。
心中惱恨,他的手,毫不憐惜的地撫上她美麗的身子,看着她不斷掙扎的樣子,脣邊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他緊緊覆上她,就要撩起衣衫。
流霜脫臼的下巴雖然疼得難受,但是,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眼看暮野就要撩起衣衫下襬,她忽然倒吸一口氣,擡腿朝着他的慾望之源,狠狠地,使出吃奶的力氣踹了過去。
暮野猝不及防,竟然被踹個正着,他彎腰捂住身子,倒吸了一口冷氣。
流霜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爲之,倒是沒有想到自己能夠踹中。這下可好了,踹了天漠國可汗的身子,這一次她是必死無疑了吧。
流霜快速地穿上衣衫,奇怪的是,心內倒也不害怕,反而很鎮靜,她神情漠然決絕地望着他。
只見暮野低頭捂着身子,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到他一頭黑髮凌亂地飄散着。
過了好久,暮野才緩緩擡起頭,一字一句,冷聲道:“白流霜---你---竟敢踹我?”
流霜奇怪地望着暮野,在他的黑眸中,竟然看不到意想之內的冷酷寒冽和殺意,他的眸中相反隱約有柔情在閃爍。
他不會是被他踹傻了吧。
流霜有些怔愣地想到,便是,她踹的好像不是他的頭哎,他怎麼會傻掉?
暮野的確沒有惱怒,相反倒是對流霜有了一絲興趣。
他看着流霜蒼白毫無血色的玉臉,看着她清冷絕望的眼神,看着她嘴角的血絲,看着她有些膽怯卻又寧死不屈的樣子,心中升起的不是憤怒殺意,反而是心疼。
他喜歡烈馬,喜歡烈酒。
他從小馴服了不少烈馬,不管是多麼烈性的馬兒,到了他的手中,還不是乖乖就範,任他馳騁。
小時候,他曾被烈馬摔過一次,差點將腿骨摔斷,在牀上養了不少時日。但是,傷好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摔他的那匹烈馬。
可是,那馬卻已經被他的父皇下令殺掉了。
爲此,他竟然第一次掉了眼淚。
他是那樣喜歡那匹馬兒,它雖然傷害了他,但是,只要他不死,他就發誓疼它一輩子。
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她愈加反抗,他卻是對她越有興趣,心內對她越加喜歡。
她已經挑起了他的征服慾望。
他緩步走到流霜面前,一把抓住流霜的肩膀,伸手將她的下巴歸位,然後,捏着流霜的下巴,強迫流霜擡頭。
烏黑柔軟的發披散而下,凌亂地遮住了流霜的玉臉,暮野極其溫柔地將她的髮絲分開,露出流霜嬌美的玉臉。
這張臉並不是絕美,但是,卻令他迷醉。
尤其是她那雙黑眸,這是怎樣絕妙的一雙黑眸啊。
此刻,帶着一絲不屈和倔強,咄咄逼人地凝視着他。
“暮野,你殺了我吧。”她開口說道。
“殺你?”暮野重複着她的話,很顯然,這個女子是在故意激怒他,想要他暴怒之下,一刀殺了她。
她的眸中隱隱有一絲屈辱的神色,她把他的恩寵當作了屈辱,這個認知讓暮野心中一沉,似有一雙手,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令他有些不可抑制的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白流霜。”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冷冽的聲音,“你說我是暴君。很顯然,你並不瞭解暴君。”
“什麼?”流霜淡漠地望着他。
卻見暮野眸中是莫測高深的寒,“暴君是不會讓一個人輕易死去的,他只會折磨她,成功地看到她生不如死,纔會甘心。”
暮野冷冷地說道,成功地看到流霜眸中的絕望和淒涼,心中頓時有些不忍心。
“你若是再自盡,那麼你猜我會怎麼做?在你死後,將你的身子賞給千萬個兵將。你說那樣的話,東方流光是不是會瘋掉。”暮野冷冷地吐出最殘忍的話。如果,可以讓她不再自盡,他嚇唬嚇唬她又何妨?
流霜倒吸了一口冷氣,擡頭看着眼前這個魔鬼,她毫不懷疑他會那麼做。
這個霸道血腥卑劣的男人。
“只要你不死,那就沒事。”說罷,忽然轉身走了出去,好似再也不願多看她一眼一般。
兩個侍女戰戰兢兢地站在帳外,看到暮野如同一團烏雲一般從帳內飄出,她們的臉瞬間嚇得慘白。說實話,方纔兩個人對帳內的一切倒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其實她們不想聽的,但是又不敢離開。
她們從來沒見過可汗這麼惱怒過,可汗要個女人,還用得着強迫嗎?這是她們第一次親耳聽到這樣的事情。更奇怪的是,可汗竟然沒有殺了那個女人。
“好好伺候她。”暮野冷冷丟下這句話,徑直向馬棚走去。
縱身騎上那匹獅子駒,向前方馳騁而去,此時,他需要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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