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只是挽心樓的後院聽兩位大人這樣提起的,當時我也是嚇了一跳,只是沒敢上去求證罷了。 ”流蘇也感覺莫名其妙的。
夏侯戟雙手復立:“流蘇沒說錯,蘭兒她確實是要回去了。”
“爲什麼?”歐陽珠兒還是有些疑惑,今天她纔將圖給拿到手,皇后娘娘有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圖丟失了,若是現在送古希蘭走的話,那一定不是因爲昨天玉兒偷圖的事情,難不成是…上次她做計讓古希蘭背黑鍋的事情嗎?
不過這樣似乎也好,這個討人厭的傢伙走了,她纔能有心情好好的跟她的帥帥夫君相處呢。
見夏侯戟面色深沉,歐陽珠兒心中不悅:“幹嘛呀,提到你的蘭兒要走,你心情不爽是吧。辶”
夏侯戟回神擡眼看她搖頭:“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有些愧疚罷了。”
“愧疚什麼?愧疚沒能收了她,讓她入進你的戟王府,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可憐的她回去面對西岐的那羣人?”歐陽珠兒不悅的語調更是濃了些。
“珠兒,看你怎麼又亂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明白,其實…其實是我讓蘭兒離開的,我覺得,再次將她推回西岐去的我很是殘忍,一個弱女子…澌”
“好了,你怎麼就知道她是弱女子?”歐陽珠兒冷哼一聲:“一個女人能夠獨自在西岐經歷三年風雨,她想必已經成長的很強大了,甚至比你想的還要強大,不要總是覺着別人要依靠你的懷抱和保護生活,這世上沒有人離開另一個人之後就一定會死的。”
流蘇扯了扯歐陽珠兒的袖子,不讓她繼續說了。這樣對王爺說話,很是過分呢。
夏侯戟看向歐陽珠兒好半響後問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只是覺得這話由我說出口,我很殘忍。”
“你這是自作多情。”歐陽珠兒氣憤難當,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她一直以爲夏侯戟挺聰明的,可是今日這麼一看,他也夠傻的,當真是當局者迷。“你若是覺得她可憐,大可以不要讓她離開,誰管啊。”
“你還真是…不可理喻。”夏侯戟說完冷哼一聲轉身出去。
歐陽珠兒見他的樣子跳腳:“你纔不可理喻呢,你混蛋夏侯戟。”她心中一陣不平衡,老孃辛辛苦苦的爲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你不知道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在那裡對那些害你的人盡現好心,真是氣死人了。
“小姐,你別喊了,你怎麼這樣跟王爺說話呢,這樣真的不好。”
歐陽珠兒轉頭看了流蘇一眼,隨即氣憤的道:“好了,你就別說我了,我都快要委屈死了卻沒有人知道,你看看他,一天到晚就知道爲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憂心,我不生氣纔怪呢。”
“小姐爲何覺得委屈?其實應該是蘭兒姑娘委屈才是吧,王爺讓她離開,你說她會是什麼心情呢?她一定很恨王爺的,王爺剛纔也沒說什麼,只是嘆口氣罷了。”
“好了,打住,什麼都不許說了,走,陪我出去走走。”歐陽珠兒鬱悶,看吧,做好事不留姓名果然不是件理智的選擇。
流蘇沉默,只好乖乖的跟着她前行,走出很遠流蘇才發現她是要出王府。“小姐,你要出門啊。”
“恩,去趟覃王府。”
“這麼晚了你去王府,會招人話柄的。”流蘇急道。
“不會的,我是去找玉兒。”
玉兒?流蘇疑惑了一下,什麼時候小姐與公主這樣親密了,居然都直接這樣稱呼對方了。
覃王府中,兩人自然還是少不了一場吵,這次,歐陽珠兒是以要畫爲名義的來吵的架,兩人進了房間後,夏侯珍玉一臉疑惑:“你怎麼這麼晚跟來了,是阿戟不鬆口嗎?”
“不是,阿戟沒有說什麼,我是爲另一件事兒來的,聽說了嗎,皇后讓古希蘭回西岐。”
“真的嗎?這不是好事兒嗎?”夏侯珍玉驚喜。
“好事兒什麼呀,回頭皇后發現圖丟了,她總不可能去西岐找古希蘭算賬,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丟的,我們也有可能是放虎歸山後,又引火自焚了。”歐陽珠兒眼波一轉:“我們不能讓古希蘭現在就回去,玉兒,我臨摹的圖你燒掉吧,不要往回送了,太危險。
這樣,你拐彎抹角的與皇后提一下圖的事情,讓她去看看她的圖,她若是知道她的圖丟了,就必然會查,到時候,你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再側面與皇后說一下,這樣,你就可以順利脫身了,而古希蘭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能夠離開。”
歐陽珠兒咬牙切齒:“壞人是一定要得到懲罰的,不然這結局讓我這好人無法接受。”
“你想殺了她?”
“殺?”歐陽珠兒心一驚,殺人嗎,她沒有想過,她只是想要讓古希蘭得到應有的報應,至於要不要殺人這件事兒,她沒有想過,也不敢想:“我沒有想要殺人,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兒該由古希蘭受着。我若這樣做的話,古希蘭會死嗎?”
“若是母后知道古希蘭偷了她圖的話,那她一定不會放過古希蘭的,古希蘭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歐陽珠兒眉心緊緊的擰到了一起。
夏侯珍玉嘆口氣:“一直以爲你是個狠毒的人,如今看來,你也不過如此,連殺個人都害怕了吧。”
“我以前只是使過壞,沒有殺過人,但是我本意裡是一定要讓她受到懲罰的。”
“若是今日立場對換,古希蘭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的。你所謂的懲罰對我來說就是殺了她,珠兒,不要猶豫了,古希蘭其實真的不能再留了,她已經做錯過太多事情了。”夏侯珍玉眼神堅定:“藉着古希蘭的事情,我要讓我父皇看到我母后的本性,我不能再由着母后胡作非爲了。”
“玉兒,你要做什麼?你今日很不對勁,你不會是想着要給你母妃報仇,所以要現在就將事情捅開吧?”歐陽珠兒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