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黎佳的叫聲,沈諾馬上趕了過來,連忙捂住了瑞瑞的眼睛,“黎佳,你先帶瑞瑞去湖邊逛逛。”
黎佳嘆了口氣,用可憐沈諾的語氣說道,“真是娶了個不省心的媳婦,當着你的面就敢勾引你哥們,這種氣你要是都能吞下……還真不夠男人!”
這種激將法對於任何男人都屢試不爽,沈諾的豹子脾氣當即就被激發了,朝着黎佳吼了一聲,“帶孩子走!”
黎佳俯身抱起瑞瑞,搖曳着步伐朝湖邊走去。
黎夏念腦子裡一下就飄過瑞瑞溺水的畫面,快步就去追,卻被沈諾抓着肩膀一下推在了樹幹上,“你就那麼渴?昨晚沒動真格的,下面就那麼耐不住寂寞?”
黎夏念目光一直看着瑞瑞,狠力撥開他,“說什麼鬼話,你兒子現在……”
沈諾覺得特沒面子,“子恆,你別搭理這女人,她就是隻發.情的母狗,看見有權有勢的男人就想纏上對方。”
項子恆將撐在樹上的手揣進兜裡,一派悠閒,“三少在乎她?”
聽到這樣的提問,沈諾嗤笑一聲,“怎麼可能,難道你還看不出我現在的心思。”
“看出來了,所以,三少應該無所謂這個女人究竟跟誰有一腿。與其她對別的男人翹尾巴,不如讓我掌控着,反正我最近空檔期。”
沈諾愣住,大腦有些跟不上項子恆的節奏,“你不是跟常芷萱?”
“她接了部戲,忙。男人嘛,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怎麼,三少捨不得?”項子恆語氣輕飄飄的,卻步步緊逼。
向來視女人如衣服的沈諾突然有種吃醋的酸楚感,卻硬着頭皮撐面子,“有什麼捨不得的,這女人我早就玩膩了,喜歡就拿去。”
兩個畜生!黎夏念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少自以爲是了,我又不是你們的玩具,誰也別想碰我!都是混蛋,沒一個好東西!”
說着她頭也不回的朝別墅走去,心裡暗暗忐忑着,那個瘋男人,本來他們之間就不夠清白,他還嫌事兒不大似的挑事兒!還有沈諾,簡直是這世上最渣的男人,最好下18層地獄!
黎夏念前腳進別墅,項子恆也跟了進去,她沒理他,自顧的去了廚房,將食材一一準備好,“你怎麼沒去湖邊盯着黎佳?”
項子恆氣定神閒的坐在沙發裡瀏覽當日新聞,“你以爲黎佳傻嗎?她怎麼可能在沈諾面前動心機,我勸你最好小心點,她的目標肯定還是你。”
黎夏念舒了口氣,“是我的話我就不怕了。”
“離開黎勝怎麼樣?那間破公司,有留下去的意義嗎?”提出疑問並非關心,只是好奇而已,黎佳想要的無非是黎家的財產,在他看來真的沒什麼。
“不可能,唯獨黎勝我不能交給那對茶婊母女!”一想到夏惠文的悽慘她就痛心疾首。
如果這一次她退讓了,那麼下一次那對貪得無厭的母女會更加變本加厲,一次她都不能讓她們得逞!
黎夏念剛備好菜,沈諾就抱着瑞瑞擁着黎佳從湖邊回來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尤其是黎佳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咯咯咯笑得就跟母雞下蛋一樣。
在客廳坐下之後左右逢源的讚歎道,“連項少的朋友都這麼厲害,居然在這等風水寶地有別墅,還真是好享受!”
項子恆連餘光都沒有朝她飄去一眼,招呼瑞瑞,“樓上有間兒童房,裡面肯定有你喜歡的玩具,都給你玩。”
瑞瑞朝沈諾看去,見他點頭纔敢往樓上跑去。
孩子不在場,幾個人都顯得輕鬆了不少,黎佳發揮本色的抓住沈諾的手,“胸口,胸口好悶,可能是潛意識裡還在想着今早的事情。”
沈諾被她拽得跌坐進沙發裡,隨即黎佳就窩進了他的臂彎裡,將頭靠在了他肩上,“突然好暈,先別動,讓我緩一會兒!”
這種伎倆沈諾見多了,不過對方是黎佳,他可是樂意之至的。
黎佳眯眼朝廚房看去,見黎夏念看過來,嘴角微微挑起,拿着沈諾的手附在了胸口,“你幫我順順氣,好難受。”
黎夏念正在切菜,看到這畫面溜了神,一下切到了手指,痛得她不禁悶哼了一聲。
項子恆無奈的朝她看去,一臉你是蠢貨的表情,從茶几下方拿出醫藥箱進了廚房。
“不用麻煩,我沒事,用水沖沖就好了。”她將菜刀放下,剛要扭開水龍頭,手就被扯走了。
絲毫溫柔都談不上,項子恆將碘伏倒在她的傷口上,拿着棉籤一點點的暈染。
實在是太蟄痛了,即使咬着嘴脣也控住不住聲音,黎夏念嗯嗯了兩聲,倒吸一口涼氣的躲避,“啊,不要了,好痛……”
“痛也給我忍着點!”項子恆仔細端詳了一下,傷口上還沾着香菜末,他又取出鑷子去夾,這下就更痛了。
黎夏念都痛得冒汗了,臉頰紅撲撲的,眼睛掛着一層水霧,“嗯……太痛了,我挺不住了……嗯……”
兩個人站在外面看不到的角度,沒有畫面僅聽聲音,實在是令人浮想聯翩,沈諾吞了吞口水,他還從沒聽黎夏念發出過這種嫵媚的音調,那小聲音彷彿含了水,實在令人好奇。
黎佳馬上就感知到沈諾的注意力被吸走了,乾脆將他那隻在她胸膛間順氣的手扣在了胸上,然後在他懷中仰視45度,擺出了一個只要對方一低頭就可以熱吻的姿態,輕輕柔柔的呼喚他,“沈諾,諾……”
聽見懷中女人嬌.媚的聲音,沈諾這才恍然想起美人在懷,他低頭看去,沒想到距離這麼近。
女人於他而言向來都是來者不拒,可這一次他心裡竟然有所猶豫。
“項、子恆,饒了我吧,真的不要了,我快承受不了啦!”黎夏念帶着哭腔的聲音,沒了往日的氣勢凌人,完全一副小女人姿態。
沈諾蹭地站起身,目光如炬的朝廚房走去。
廚房角落的椅子上,黎夏念仰着頭抑制着因蟄痛泛紅的眼圈,一隻手緊緊抓着男人的肩膀,兩條腿顫抖着擰在一起。
項子恆則是微微俯身,牽制着她那根受傷的手指,表情冷豔,目光裡卻帶着絲絲柔情,“怎麼另一根手指也被刮破了?”
黎夏念連忙往外抽手,“不用你了,看我痛成這樣,你可高興了,是不是?”
“對,大快人心!”項子恆兇巴巴的,再度拿出碘伏和藥棉。
黎夏念痛得心都抽抽了,這男人哪裡是在幫她包紮,簡直就是謀殺。
兩個人正你退我進的爭執着,黎夏念那隻受傷的手突然被高高舉起,她一愣,手指已經進了男人口中。
冰涼的指尖被包裹住,突然變得溫柔,她從椅子上彈起來,懷疑自己眼花了,“沈諾,你在幹、幹什麼?”
沈諾含糊着回了一句,“消毒!”
黎夏念都不知道眼睛應該往哪裡看好了,兩個大男人將她夾在了中間,一個手裡拿着藥箱,一個含着她的手指吸.允,莫名的她居然變得挺吃香,不過這節奏她一點都不喜歡。
黎夏念往回縮手,“你的小心肝正看着呢,你就不怕昨晚的陰謀算計付之東流?”
沈諾瞬間回了神,朝廚房門口看去,黎佳正臉色陰沉的盯着他,他有些恍惚,將黎夏唸的手指從嘴裡吐出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怎麼就衝進來了,怎麼就將這個死女人的手放進嘴裡了!
沈諾有點尷尬,這女人畢竟是他不要的,此刻的行爲簡直打臉,“都餓了,你這隻殘爪子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把飯做完!”
黎夏念鑑定了一下,剛纔的沈諾果然是抽瘋了,她嫌棄的扭開水龍頭將被他吸.允過的手指衝乾淨,“沈諾,我不求別的,只求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跟你的小心肝秀恩愛,瑞瑞還那麼小……”
沈諾看着黎夏唸的側臉,她繫着圍裙,應該是剛剛被項子恆上藥整得滿頭薄汗,臉頰還掛着兩團紅暈,他似乎才警覺,她跟項子恆之間有種說不清的默契,就好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他心裡忽地來了把無名火。
近前兩步扭住了她的手腕,“你就一丁點都不在乎?”
黎夏念迷茫的眨了兩下眼睛,“沈諾,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沈諾扭頭朝項子恆看去,“我要跟我老婆單獨說兩句話。”
項子恆抓住她的另一隻手,“剛剛不是說今晚把她借給我,怎麼,反悔了?聽聞三少向來一言九鼎,反悔豈不是壞了規矩。”
沈諾心裡騰起一種較勁兒的感覺,桀驁一笑,“不管怎麼說,戶口上她是我的所有物,有權支配她的人只有我!”
黎夏念被人兩個人左右拉扯着,她用力甩手,卻一個都甩不開,“你們兩個有意思嗎?我就是我,不屬於任何人!”
沈諾用力收了手臂,將她拉到眼前,“你再說一遍,我是你的誰?”
隨即項子恆也收了手,將她強硬的扯過去,“那你也來說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曾經可是……”
黎夏唸的心臟一下就停擺了,猛地甩開沈諾,捂住了項子恆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