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子恆將衣褲取出來,又接了盆溫水,幫她擦乾淨腿上的血跡,然後拎着小褲褲和衛生巾皺了皺眉,這個帶翅膀的東西該怎麼貼……
宿醉、頭痛、甚至渾身都是痠痛的,黎夏念悠悠轉醒,還沒睜開眼睛就呻吟了一聲。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女人親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看去,是夏惠文。
黎夏念霍地起身,“媽,你怎麼在這?”由於動作太急,她馬上就感受到了下身咕嚕一下,緊接着就是血流成河的感覺。
她連忙掀開被子擔心大姨媽會將衣服弄髒,這一看才發現昨天穿的裙子已經變成了褲子,她朝裡面看去,嶄新的小內,上面服服帖帖的墊着一個綿柔小翅膀。
黎夏念有些不好意思,都這麼大人了竟然還讓老媽幫忙換衣服墊衛生巾,“謝謝媽!”說着她用手捂住臉,嘟囔了一句,“真丟人啊!”
夏惠文將紅糖大棗水遞給她,“是挺不好意思的,我都活這麼大歲數了,都沒在來月事的時候讓男人給換過貼身衣物。”
黎夏念正含了一口水,聽到這話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噗地一口全都吐在了地上,嗆得直咳嗽,“男人?你說男人?”
她那喝斷片的記憶緩緩回籠,她記得昨晚剛一走出客房就看到沈諾了,後來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還看到項子恆了,她的心都要抽吧成一團了,黎夏念口中所指的男人究竟是哪個?
她的大腦裡馬上浮現出不可描繪的畫面,悔的腸子都要青了,無論是哪個男人幫她處理的,她都覺得情何以堪。
她揚起欲哭無淚的臉提着勇氣問了一句,“是、是誰照顧我的?”
夏惠文揶揄的笑着,兩手環胸居高臨下,就好像她鬧了一個終極笑話一樣,“你希望是哪個男人?”
黎夏念急得一拍牀,“媽!你就別鬧了,沒看到我都要糾結死了嗎?”
正在這時病房門推開,男人手裡捧着兩包衛生巾進了門,“伯母,你說的是這種超長夜用型的,還是這種安睡褲?”
四周的空氣絕對凝固了,黎夏念愣愣的看着那個在她面前總是一副高大上的男人,尷尬的同時又莫名的有一種喜感。
項子恆也僵住了,他是被夏惠文逼着跑去買衛生巾的,昨天他買了一大堆東西,隨便拿了包最貴的衛生巾混在其中,結賬的時候都覺得臉被收銀員盯得滾燙。
今天他按照夏惠文的要求站在超市貨架前研究了好半天,連推銷員都湊過來跟他一起研究了,那種感覺,就跟腳底下踩了指壓板一樣,渾身都不自在。
沒想到牀上的小女人竟然醒了,而且還用這種見了鬼的目光看着他,他那捧着衛生巾高高舉起的手突然就無處安放了。
時間定格了至少五秒鐘,黎夏念忽地扯起被子像鴕鳥一樣將頭埋了進去,哭喪着,“不會吧?怎麼辦?我的淑女形象……還讓我怎麼見人啊?”
黎夏唸的小心情矛盾的不要不要的,一面慶幸着留到最後的人是項子恆,一面又滿腦子飛畫面,那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潔癖啊,昨晚她的表情肯定糟透了,估計姨媽血蹭了他一身吧!
黎夏念死死抓着被角,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露在外面的腳腕被一隻寬厚的手掌抓住,緊接着那隻手就伸進了被子裡,再然後裹在她身上的被子被扯開一道縫隙,男人從後面鑽了進來,不多時就湊到了與她並肩的位置。
漆黑的被子裡,看不到對方的臉,那種害羞的指數還能降低幾分,“對不起啊,昨晚害你看了長針眼的畫面,趕緊從腦子裡消除掉。”
她這邊正啃着手指哭死的心都有了,那邊卻猛地一個翻身將她舉到了他身上,一陣天旋地轉被子掉在了地上,突然的光亮令黎夏念臉頰爆紅。
她連忙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用手捂着,“你幹嘛啊,故意看我笑話,還有、還有這個姿勢會側漏的。”
項子恆擡起脖子看了一眼,此刻小女人正騎跨在他身上,就像一隻小青蛙。他將長腿擡起用力一收,便將她的腿併攏環繞住。
“這回呢,還側漏嗎?”
黎夏念枕在他的胸膛上,貪婪的呼吸着他的味道,卻還是忍不住嬌嗔,“你昨晚怎麼不叫醒我,誰讓你擅自幫我收拾的。”
項子恆舒坦的落下腦袋,昨晚一宿都沒睡,這會兒看她生龍活虎的,他的睏意隨之襲來,他閉着眼睛,伸長手臂摟住她的肩膀,手掌若有似無的撫摸着她的頭髮,“你的身體有我沒親過沒碰過的地方嗎?孩子都給我生了,還害羞個什麼勁兒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在那屈指可數的幾次裡,她都是乾乾淨淨的啊,“可是,那也很噁心不是嗎?”
“怎麼可能嫌你噁心,稀罕都稀罕不過來。”
夏戀一愣,隨即臉色再度爆紅,這男人從來不說情話,沒想到說起來這麼富有殺傷力,她的心瞬間就怦然了。
項子恆手臂向上提了提,用下巴貼着她的頭頂,閉着眼睛享受着擁抱她時的安心和溫暖,“昨晚那幾個老東西真的沒佔你便宜?別怕,跟我說實話,我保證揍得他們連親媽都認不出,敢染指我的女人,真是活膩了。”
黎夏念心裡甜滋滋的,“拉了拉小手、摸了摸腿,偷瞄了幾眼胸,別的沒了,我在他們酒裡放了少量的安眠藥,沒喝幾瓶他們就犯困了,根本沒力氣對我做什麼。”
項子恆表揚的揉了揉她的頭髮,“這件事我也有錯,我應該對你坦白的,我只是怕你跟着擔心,沒想到反倒弄巧成拙,答應我,以後都別這樣擅自行動了。”
黎夏念嗯了一聲,忽地從他胸膛裡爬起來,盯着他的臉看,“昨晚我醉了,我記得你是跟陳美希一起來的,你們倆衣衫不整的在一起……”
項子恆都要睡着了,一聽小女人這憋憋屈屈的小音調,連忙睜開倦怠的眼睛,低笑了一聲之後將襯衫扣解開,整片胸膛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有哪個女人願意跟剛剛被人猥.瑣過的男人睡的?你自己布的棋局別不承認!”
黎夏念瞬間躺倒裝睡,前晚夜黑風高,她也不知道自己吻出來的效果圖這麼慘烈,她還以爲頂多留下幾個痕跡,誰曾想她‘畫’的這幅圖連留白都沒有,全是紅點點。
項子恆見她一副死不認賬,卻忍不住偷笑的樣子,愛不釋手的將她摟進,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好了,讓我睡會兒吧,昨晚可被你折騰慘了,以後都別喝醉了,沒玩沒了的抱着我親我,還唱情歌告白,還非得讓我陪你跳三貼熱舞。”
黎夏念腦袋飄出一連串的問號,真的嗎?她的酒品這麼差嗎?不過男人是真的累了,說完這話就酣然入睡了,她擡眼朝他的臉頰看去,應該是被她嚇得不輕,他的眼眶有些發青,嘴脣也泛白發乾,還有嘴角那道傷痕,肯定是陳美希強吻留下的。
她不開心他身上又其他女人留下的痕跡,她在他懷裡拱了拱,湊到他嘴邊吧唧吧唧親了好幾下,這才感覺心裡痛快了。
病房門被推開,夏惠文拿着出院手續進來,看到牀上的情景手一抖,單據全都掉在地上了,她快步上前,掐着腰指着黎夏念,“還有沒有點羞恥心?”
黎夏念正窩在睡着的項子恆懷裡,一隻手伸進他的衣襟摸着他的胸膛,本來聽見開門聲想要縮回去的,這會兒聽到夏惠文埋汰她,她索性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一千瓦的大燈泡,我沒事兒了,你可以先回陽城了,別耽誤我跟我們家項老師甜蜜哈!”
通過這次事件,夏惠文對項子恆的態度有所改觀,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在女人‘髒兮兮’的時候體貼的照料女人,如果不是愛,應該做不到。
“你以爲誰願意來呢,要不是子恆怕你受委屈想媽媽特意派人接我,我纔不來呢!你就跟你的項老師在這秀恩愛吧,我回黎勝主持大局去了。”
黎夏念看着瀟灑轉身的夏惠文,老媽剛剛管項子恆叫‘子恆’,這麼親切的稱呼,難道說老媽已經接受她跟項子恆的事了?
病房門即將關閉那一刻,她低聲說了句,“謝謝老媽。”
夏惠文頓了下腳步,“他可是個已婚男,好自爲之吧!”
黎夏念嘟着嘴點了點男人的鼻尖,“你這個已婚男,什麼時候我們之間才能毫無阻礙呢?”
黎夏念暗罵自己沒出息,天底下那麼多男人,跟誰在一起似乎都能水到渠成,她卻偏偏喜歡這個愛恨忐忑遙遙無望的,可即使只能像這樣無名無分的伴他左右,她便覺得很幸福了。
ps:因爲和諧社會,這一章男女主互動的情節做了大量刪減,大家看到的版本不是最初所寫的,想要看未刪減版可以加入讀者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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