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趕忙扶起,“別這麼說,我們心裡會不安的。既然你們執意要走,那我也就不多做挽留了,我理解你們,如果你們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一旦秦悠悠有了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嗯,那就請容少還有龍家的所有人保重身體,後會有期。”
“等等”
容澈躺在牀上,雙眼上凌亂的纏着繃帶,每次給他包紮好,都被他扯去,再纏好,再扯去,好好地繃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對容澈的這種拒不接受來說,司少麒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但是司少麒並不是十分的擔心,他眼睛上的創傷,即使現在不治療,只要以後有機會還是完全可以治好的,只是他的腿,一旦定型成了瘸子,就不好改變了,雖然也能改。
司少麒勸說了容玥,容玥又來苦苦的哀求容澈,容澈才答應纏上一會兒,這會兒卻又被他撕了下來。
容澈緊閉着眼睛,面向秦子書這面,他看不到秦子書臉上的表情,也猜不透秦子書心裡到底是怎樣想的,只是他說是爲了離開這傷心之地,去別的地方尋找這一條理由容澈並不相信。
這裡有着秦悠悠很多的記憶,雖然盡是苦難,但也有歡樂,如果秦悠悠逃出來或者想回憶下過去,那她最可能來的地方就是這裡。
容澈不相信秦家人會就這樣離去。
沒有了秦家人的羈絆,秦悠悠回到這裡的可能就又減弱了一分。
“悠悠真的沒有跟你們聯繫過嗎?”
容澈微弱的聲音,卻不報什麼希望,如果秦子書知道悠悠的下落,而又想告訴他的話,那早就會說了,而他要是不想說,即使容澈這麼問,也是不會說的。容澈這樣問,只是想讓自己心安,不承認是秦家所有人包括秦悠悠,是想着離開龍家,離開龍家的桎梏。
“真的沒有,如果悠悠有了消息,我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秦子書說着話,眼神卻有些遊離,他是第一次說謊話,但是爲了悠悠,這也算是善意的謊言。
其實秦悠悠在今天早上,已經給秦母林秀雲寄來了封信,信是半個月前放到郵局的定時郵件,到了今天早上才發出送到,信上只說了她出國了,並未說去哪裡,只是一切安好,讓家裡人不要擔心,過段時間會再跟家裡人聯繫,並且聲明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容澈,等她處理好一切,會給龍家一個交待。
收到信的當時,林秀雲將信掩在臉上,喜極而泣,雖然秦悠悠一個人在國外,仍然讓人擔心,但是隻是她沒事,沒事就好,活着就好。
林秀雲罵着這個沒良心的小妮子就顧着自己,讓家裡人操碎了心,一面悄悄地將信燒掉,準備全家人離開這裡。本來他們一家人在美國,不屬於這個城市,因爲悠悠在這裡讀書,又在這裡戀愛,纔會與m市結下這麼深的孽緣。該走了,去到國外,離開這是非之地,悠悠既然要走,肯定有她的理由,不管怎樣,他們還是一家人。
容澈點點頭,看不到秦子書眼裡的神情和心裡隱藏的秘密。
再次道別,秦子書便離開了龍家。
這裡馬上就要進入寒冷的隆冬,而國外的很多地方依舊是“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的詩情畫意,悠悠,只希望你能去一個那樣的地方,忘記一切,好好生活。
龍灝東接手龍門以來,應容澈的要求,處置了相關的人。容澈沒有說怎麼處置,只讓龍灝東看着辦。
除了已經整治過的那幫男人,剩下的都是不能狠動的人,像蘇皎月,因爲與容家、龍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又是sue總裁的女兒,龍灝東思前想後也就沒做什麼,只是讓她回了z市。而對於侯家,也不能枉然的殺人,只能在經濟上繼續打壓。龍灝東掌握了蘇皎月的把柄,與sue總裁蘇康榮聯繫上,半是威脅半是勸說,讓sue從侯家撤資,撕毀了合同,侯家就陷入了雪上加霜的境地,幾近破產。
而對於始作俑者容琳,容家出面進行了干預,雖然他們對容琳的行爲以及對龍家造成的傷害感到十分的歉意和痛心,尤其是容澈險些被人所害,更是讓容老太爺心驚膽顫,對容琳的氣憤更是恨之入骨,但是,容琳畢竟也算是容家的人,殺了未免有些不盡情意,也就只能斷絕了容琳和容家的關係,趕出容家,容飛也被罷去了才坐上不就的盛世皇朝總經理的職位。
龍灝東掌握着龍門和king帝國,結交各方權勢,一方面暗中調查讓龍家生意頻頻出問題的幕後主使,一方面調查想置容澈於死地的人,他的猜測,這兩者很可能就是同一人所爲。
而對侯家那邊,更是下了狠心,侯家已經是搖搖欲墜的瀕臨滅絕,乾脆讓他們破產的更快一些,省的還得分心管他們,平白添堵。
龍灝東爲了讓侯家破產的更快,親自去找了國土局的局長賈局長,當然是帶足了料。
在賈局長的辦公室裡,龍灝東和賈局長相對而坐,賈局長很是客氣的端茶倒水,伺候着這位m市的這位大亨。
“賈局長客氣了,您快坐!”
“哪裡哪裡,貴客來到敝處,簡直是蓬蓽生輝,怎麼能怠慢了龍少爺!”
龍灝東和賈局長互相寒暄着,說着客套話,卻在心裡猜着彼此的心意。
“不知龍少爺來敝處有什麼事嗎?”
“哦,也沒什麼事,主要就是來看看賈局長,最近龍家生意忙,一直也抽不出時間來,實在是歉意,這不我就代表龍家過來了,順便送上一點兒心意。”
龍灝東嬉笑着遞過去一張銀行卡,並未說明這心意到底有多大。
賈局長心裡也跟明鏡似得,知道龍家這是想託他辦事,之前龍家也是這樣操作的,先送上一張二十萬的銀行卡,再看他的辦事能力,如果事成了,那銀行卡里會平添很多錢,如果辦事不利,就沒了下文。這是龍家一直以來辦事的準則。
賈局長搓着手,喝了口茶,將銀行卡往自己這邊挪了挪,雖然是個局長,但是國家給的那點兒工資連飯都吃不起,更別提養老婆找小三了。而送禮的人中,又數着龍家大方,雖然定金只有20萬,但是也比他一年的工資高很多,心下就又動了心。
“呵呵,是有些日子不見了,我也甚是想念龍少爺啊,最近也是聽說了龍家出事,心裡緊張的很,剛想着去看看,您就來了!”
“哈哈,是啊是啊,多謝賈局長掛念,龍家雖然出了點事,但是已經擺平了,龍家的威望還是在的。”
“那是一定的。”
賈局長拍着馬屁,只要龍家不倒,那他賈某人的生活就會一直好下去。
“只是……”
龍灝東略一沉吟,打住了話題,皺着眉頭,似乎有很大的難言之隱。
果然,龍少爺是有事有幫忙,賈局長心裡一緊,緊跟着附和,以便龍灝東可以順水推舟的把事情交代了。
“只是什麼?難道龍少爺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嗎?”
賈局長表現出一副十分吃驚和關心的神色,向前探着身子,把耳朵湊到龍灝東的嘴邊。
龍灝東咳嗽了一聲,就是在賈局長耳邊悄悄地說:“最近我呀,想擴大點兒地盤,你也知道,m市就這麼大點兒地,你要了別人就沒有了。我是看上了新開發區南面的那一塊地皮……”
“哎呀,這個,唉,啊,真是不巧,”賈局長一連串的感嘆詞,表示出機器爲難,是無能爲力的,其實只不過是增加報酬的籌碼。
“唉,我也知道,我看到那一片地上有人已經動工了,但是那不也是剛剛動工嗎,再說了我是急需那塊地,物盡所需嘛,這個是少不了的。”龍灝東拍了拍賈局長面前的那張銀行卡。
賈局長賊眉鼠眼地四處四下看看,皺着眉思索了一下,才非常爲難的說:“那個,那塊地是侯氏集團拿下了,而且已經動工了半個月了,架子都起來了,侯家我也是惹不得啊。”
賈局長嘆口氣,把銀行卡往龍灝東這邊推了推,眼睛卻在銀行卡和龍灝東之間來回飄忽。
“哦?原來是侯家拿下了啊,啊,這個,卻是不好辦,不過這二百萬可就浪費了,只能去別處看看了呀。”
龍灝東十分爲難的要把銀行卡裝進袋裡,被賈局長立刻按住了。
“這個嘛,雖然事情難辦,但也不是沒有迂迴的餘地,畢竟,侯家拿那塊地可是沒有付預付款的。”
“哈哈”
“哈哈”
“那就拜託賈局長了,龍家這次可是跟着佔了賈局長不少光啊。”
“慚愧慚愧。”
從賈局長那裡出來,龍灝東鬆了口氣,這個賈局長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幾十萬已經滿足不了他了,這次也算了,只要能整垮侯家,花點錢就花點錢,就當是被大風吹走了。
龍灝東這邊一有動作,賈局長立刻就付諸了實施,將那一片地的使用權收了回來,給侯家造成了大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