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學着於菲的口吻,酸溜溜的說道:“呦,現在想起遠離了,難怪容大少要將小女子送回孃家,敢情這邊有如此佳人相伴。那小女子是不是要退位讓賢了呢?容家的豪門大戶,貌似看不上我這區區的小女子。”
秦悠悠睨了一眼,看向一邊坐着的顧慕凡和安寧,衝他們微微一笑,回頭又衝笑了一下。
容澈一聽,果然這個小女子吃醋了,頓時他的醋意就小了很多,心裡放心了很多,老婆吃醋,正是代表在乎他。
容澈溫柔地撫摸了秦悠悠一下,溫柔地說:“娘子,不要吃醋了嘛,我把你送回孃家,真的是爲了你們能夠團聚一下,好好聊聊天,而且,容家水深火熱,你不來也是爲了保護你。至於那個女人嘛,呵呵,你不用爲此糾結,她不過是我小時候認識的,我對他沒想法。”
沒想法?哼,誰信,剛纔還有說有笑的摟腰拉手呢,現在說沒有想法就有人信了,她又不是傻子。
秦悠悠冷哼一聲,轉頭不去理他,只是默默地配合着舞步,畢竟場下的很多人都在看着他們,跳錯了,是要丟人的。
“哎呀,別生氣了,不就是個女人嘛,以後我不跟她說話就是了。而且我保證,以後舞伴只有你一個。”容澈信誓旦旦地說着,目不斜視,盯着秦悠悠,手上緊緊的拉着她的手。
秦悠悠這才漸漸消了氣,看在容澈說的這麼信誓旦旦,也就只能先這樣了,漸漸地笑逐顏開。
安寧被換了舞伴,雖然不高興,但是多年養成的大家閨秀的習慣沒有變,換到顧慕凡那邊,依舊是優雅得宜,雖然沒有在繼續跳舞,但是還是相談甚歡。
顧慕凡心裡十分的不高興,他叫秦悠悠來,一來是想拆散秦悠悠,而來能夠讓秦悠悠當自己的舞伴,可是還沒有幾分鐘就結束了。
顧慕凡和安寧相互介紹了一下,便各自離開了。安寧臨走時回頭看了容澈一眼,微微一笑,容澈,她是會搶過來的,只是不在這一時,永遠的在一起纔是勝利。
容澈有了老婆就忘了所有的人,剛纔得罪了老婆,這會兒正甜言蜜語的認錯哄着。
“悠悠,我們去看m市的夜景,有一座觀景山特別漂亮,你一定要跟我去看一次,保準你特別喜歡!”容澈說的眉飛色舞,拉着秦悠悠的手就向外走。
“哎,你慢點,現在都晚上了,你去哪兒呀,哪兒還爬的到山上去?”秦悠悠一怔,就停了下來。
“你放心,咱有絕招!”
容澈的絕招便是調用了龍家的直升飛機,直接把他們帶到了山頂,行,夠厲害。
容澈走了,剩下容家宴會的爛攤子就由他的幾個兄弟收拾了。龍灝東自然是最苦逼的一個,畢竟是龍家人,跟容家的關係不一般,而且,當初他算計容澈,容澈只要看到秦悠悠,就會想起當初,這輩子龍灝東都別想好過,給他分配的工作便異常的多。
天上星辰閃爍,在m市,燈紅酒綠,霓虹燈靚麗,掩去了星辰月亮的光華。此時飛在天上,便沒有了那些喧鬧和蕪雜,秦悠悠靠在容澈的肩膀,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和美好。
“悠悠,明天你跟我再回一次容家,剛纔媽打來電話,說是容老太爺對你的觀念轉變了很大,咱們趁熱打鐵,興許這一次,咱們就能得到容老太爺的歡心呢。”
秦悠悠正和容澈看着夜景,正是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聽容澈說又要回龍家,嚇了一跳。
“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回容家,咱們過咱們的日子不就行了嘛,而且你也說了,要再也不回容家。”秦悠悠有些委屈,但是容澈的決定還是不好回絕。
“都說了嘛,咱們趁熱打鐵,再說了,再也不回容家,那是逼不得已的時候,咱們能夠得到容老太爺的祝福,那不是更好嗎?”
容澈盡力地勸說,終於勸服了秦悠悠,答應和他一起回容家。
容家的豪門盛宴,高調的舉辦,卻是輕輕地放下,所謂的選妻根本就沒有,容澈當時的一個宣佈,就打消了衆千金的念想,也讓容老太爺的計劃完全落空。
秦悠悠作爲一個出身卑微的人,沒有家世,沒有豪宅,沒有容貌,還是個二婚,卻在宴會上得到容澈的極力維護和百般呵護,甚至拋開了最爲優秀的安寧,寧願和秦悠悠在一起。秦悠悠在豪門衆千金中,更是成了衆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羨慕一個二婚女竟然得到容澈的深愛,寵她如珠寶。
容家的宴會上,因爲之前侯家產生的矛盾,容琳並沒有允許去宴會,侯韜卻是偷偷地去了,只是在一個不爲人知的小角落,專注地看着秦悠悠,看着她跟顧慕凡結伴走入會場,看到她和容澈跳舞,然後愉快的離開,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秦悠悠的視野裡,他何嘗不想,只是,看到秦悠悠那麼高興,他實在不忍心去打擾她。
容琳聽回來的母親袁素素說起秦悠悠,說起容老太爺,不只是不開心,完全是陷入了仇恨中,原本她故意在容老太爺那裡提議,讓秦悠悠參加宴會,就是爲了讓秦悠悠被容澈嫌棄,結果卻成就了她的好,事以願違,容琳如何不氣?
容琳搶了侯韜,嫁給了侯韜,還給侯韜懷了孩子,可是,她卻沒有得到侯韜的疼愛,而秦悠悠,雖然在婚禮前被拋棄,成了棄婦,卻嫁的比她還要好,而且,侯韜那個混蛋,還時刻掛念着她,想着她,事事拿她跟她容琳作對,跟侯家人作對,鬧得現在整個侯家人都對她頗有怨言。
容琳的心始終不平衡,就在不知不覺中,扭曲了恨意。
“欣欣,你說咱們怎麼就這麼命苦,那個小賤人卻要處處跟咱們作對。”
“是啊,嫂子,咱們也沒有辦法,咱們一次次地算計那個賤人,可是,她不是被容澈所救,就是被我哥所救,我心裡也氣的很,而且聽說,明天容少要帶着她再次回容家,這次,怕是容老太爺都要鬆口了。”
“什麼?明天回容家,好呀,我也回孃家串串門。”一抹狠戾的笑從心頭升起,要是不搞掉秦悠悠,那她容琳這一輩子就要永遠活在痛苦中。
侯韜從容家回來,一臉的煩悶,容琳看見了,這次反而不惱不怒,只是好笑,拿自己的熱臉貼冷屁股,就是這種結果。
“韜兒,你回來了,容家的宴會沒有出什麼亂子吧?”侯老太奶早就等在侯家,就等着侯韜回來,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侯韜爲了秦悠悠,在容家宴會上跟容家起爭執。
侯韜心不在焉,沒有聽到侯老太奶的問話,直到侯老太奶再次問了一遍,侯韜才如夢初醒,轉過身看着侯老太奶,勉力一笑。
“沒有,怎麼會出什麼亂子呢,大家都很高興,容家人也很高興,根本沒有什麼亂子。”
“那就好,最好是這樣。”
侯老太奶再不說什麼話,便回了屋。可是,侯韜心裡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侯家人都這麼怕他失去理智,怕他葬送了侯家的產業,他何嘗不想留下一份基業給後代。
侯韜回到房間,就接到了電話。
“侯總,銀行貸的五千萬已經到賬了,咱們可以開始新樓盤的建造了。”
“知道了,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會處理好的。”
侯韜躺在牀上,關着燈,厚重的窗簾遮的屋裡黑漆漆一片,外面星星點點的燈光都透不進來。他給了秦悠悠五千萬,但是秦悠悠卻在他人的懷抱裡。他圖的是什麼?
他圖的,只是自己的傷心。
容澈哄好了秦悠悠,帶着她回了容家。容家得到消息,也是做好了準備,這次是真的想要以孫媳婦的身份對待秦悠悠。容老太爺對秦悠悠已經不再那麼苛刻,這個時候,容澈又帶着她再次回容家,不計前嫌,也彰顯了秦悠悠的懂事。
容老太爺對宴會那天的事情,容澈完全打亂了他的選妻目的,雖然心裡是有些不愉快,可是看到孫兒容澈能夠這樣遊刃有餘的應對,對他的能力更加讚賞。
“澈兒,這次回家沒帶什麼禮物給太爺嗎?”容老太爺打着趣,四下看了看空着手前來的容澈,故意調侃,看看他能變出什麼禮物。
“哈哈,這禮物嘛,自然是帶了,便是悠悠。”容澈拉過秦悠悠的手,向容老太爺走進一步,“以後悠悠就是容家的孫媳婦了,有悠悠照顧太爺的飲食,還算不上一份大禮嗎?”容澈笑了起來,容老太爺也跟着大笑起來。
“哈哈,好,這個禮物很特別,很好。”
容老太爺的轉變讓容琳見了一陣噁心,當年容老太爺對她都沒那麼喜歡,現在因爲容澈,就分外的喜愛秦悠悠,這種愛屋及烏的待遇,她沒享受到,就更恨,他恨秦悠悠,他恨讓她不痛快的所有人。
容琳心生一計,秦悠悠不讓她好過,她也不讓秦悠悠好過!
容老太爺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容澈本想讓秦悠悠露兩手,但是想到容老太爺剛轉變了觀念,就殷勤的獻媚,終歸是不好,秦悠悠也抹不開這個面子,只得作罷。
席間,容澈絲毫不離開秦悠悠半步,那種深情,全然是一對神仙眷侶。
侯韜看在眼裡,疼在心上,他深愛的女人,卻要穿上他人的嫁衣了。
“澈兒,太爺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實在倉促,拿不出手,等下次吧,下次悠悠再來的時候,我一定親自雙手奉上,你不會怪我這太爺小氣吧?!哈哈……”容老太爺眉眼間均是笑意,笑看着容澈,他最疼愛的孫子。
“多些太爺了,悠悠不想收什麼貴重的禮物,只要得到了太爺的祝福,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禮物!”秦悠悠在容澈的鼓勵下,說出了一席話,她要的,只是和容澈平平凡凡的未來,只是想要個平安無事的家。
“好,等你們婚禮那天,我一定親自前去道喜!”
一家人有說有笑,只有侯韜和容琳在那裡悶悶不樂。容琳全身發抖,她一直爲藏在心裡的那個計策感到害怕,可是,如果不如此,秦悠悠怎能除掉?
侯韜似乎看出了容琳的反常,偷偷地握住了她的手,卻被一下子甩開。一個女人若是下定了決心,真的是任何人都無法勸阻,侯韜也有些害怕,害怕他的一生,就要與秦悠悠錯過了,而容琳,卻是那個他不愛的人。
一頓飯在歡聲笑語中結束,容澈陪着容老太爺說話,秦悠悠被安排到樓上短暫的休息,容琳挺着大肚子,悄悄地跟了上去。
“悠悠,我很羨慕你,既得到了侯韜的愛,又得到了容澈的愛,還有顧慕凡不折不扣的愛,爲什麼,所有人都愛你,卻沒有一個人愛我?”容琳似有哭泣的語調,可憐巴巴的看着秦悠悠。
看到容琳這副醜態,秦悠悠心裡一陣噁心,就在剛纔吃飯的時候,秦悠悠便感覺到不舒服,生怕這個容琳再像上次一樣,鬧出事端。
她想說,是因爲你壞事做盡,才這麼招人討厭,並不是沒人愛你,而是被你自己推出了家門。但是,這畢竟是在容家,說的太過了,難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便轉而說道:
“侯韜其實還是很疼愛你的,我看到過他緊張你的眼神,是從心裡的緊張,你們好好地過日子,總有一天,會幸福的。”
秦悠悠如果罵她,也許容琳還會好過一些,可是,她竟然祝福她和侯韜幸福,哈哈,笑話,整個侯家都已經這樣了,還去哪兒找什麼幸福?
容琳心裡一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秦悠悠不再纏着侯韜,秦悠悠看她一個大肚子,跪在地上對孩子不好,便忘了辯解,只是想上前扶起容琳,可是,雙手剛剛碰到容琳,她便慘叫一聲,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容澈和容老太爺相聊甚歡,先是聽到一陣哀求,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聽到了一個人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