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秦悠悠站在梳妝鏡前,梳着自己的劉海,似乎是有些長了,便拿剪刀剪了剪,就在她專心致志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件要命的事——她的尖下巴變成了圓的,她胖了!
都怪那個“鴨霸”,臭“鴨霸”,死“鴨霸”,找了個廚師天天做好吃的誘惑自己,還不讓她出門,天天在牀上窩着,連掃把都不讓摸一下,這不長肉行嗎?這不變胖行嗎?
秦悠悠一生氣,拿着雞毛撣子追着容澈滿屋子打。容澈不明就裡,一邊躲一邊跑,最後趁其不備,從後面抱住了她纔算消停下來。
“老婆這是怎麼了,照着鏡子突然生氣了,是不是劉海被自己剪壞了?不對呀,挺好看的。”容澈扳過秦悠悠的肩膀,看着她橫眉冷對。
“你看我胖成了什麼樣子?”秦悠悠傷感,蹲在地上,畫着圈圈詛咒容澈。
“哈哈,我當是什麼事,肉肉的不好嗎?胖了又怎樣,只要我喜歡就行!”容澈先是打着哈哈說笑一番,之後纔是鄭重地對秦悠悠說道:“悠悠,不管你變成《 什麼樣子,我都會愛你,直到天荒地老。”說的那樣深情,那樣讓人動容。
秦悠悠聽他這樣說,才破涕爲笑,嗔怪地撅着嘴打了容澈一拳,但同時也立下了減肥的計劃,縱使容澈再寵她,但是結婚是人一生最美好的時刻,她要讓自己完美。
“老婆,咱們該去見家長了吧?”容澈壞笑着,他急於和秦悠悠結婚,讓她正式自己的老婆。
見家長?!龍家的人已經見過了,那就只剩了容家的人,容琳這樣的人,她是斷斷也不想再見到了,有這樣的容琳,肯定就有這樣的容家一家人。真是無法想象,如果置身這樣的家庭,自己會不會死無全屍。
秦悠悠表情怪異,支支吾吾說道:“不是見過家長了嗎,怎麼又見家長?”
容澈抱着秦悠悠,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都這麼長時間了,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還不帶我這個女婿上門見見父母嗎?”
容澈這樣說着,便想到了那個秦子書,他還想跟自己競爭,想都別想。等我見過家長,秦爸秦媽也同意了,那秦悠悠就是煮熟的鴨子,再也跑不了了 ,秦子書再惦記也是沒有法子,想到這,嘴角輕輕上揚,留下一個弧度的笑。
秦悠悠虛驚一場,原來此家長非彼家長,但是,自己這樣偷偷地跟容澈領了證,誰都沒告訴,爸媽會不會被氣死?
“這就見家長啊,萬一爸媽不喜歡你怎麼辦?”秦悠悠一副關心的神色。
容澈滿臉黑線,怎麼會不喜歡呢?當初就同意了的。再說了,證都領了,不喜歡也晚了,於是哈哈一笑:“不喜歡,不喜歡我就帶你私奔!”
嘿嘿,容澈的話逗樂了秦悠悠,她也放鬆下來,讓一個豪門裡的公子哥跟着自己私奔,想都不敢想。秦悠悠說出這話,也是因爲上次父母見了侯韜,對侯韜極其不滿,甚至以斷絕關係威脅她,不讓她跟侯韜在一起。只是這一次不知道會怎樣,總不會真的淪落到私奔的地步吧?
“嗯,那我抽個時間跟他們說一聲。”
“抽個時間幹嘛,就現在。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就今天吧,速戰速決。”容澈倒是急不可耐,去見他父母也沒見他這麼積極。
秦悠悠臉一黑,“你準備好禮物了嗎?你總不能空着手上門吧,不把你打出來纔怪,嘿嘿!”秦悠悠傻笑,自然知道容澈不會空手去,而父母也不會在乎這些禮物,說笑而已。
容澈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秦悠悠同意了,禮物根本不是問題,這就着手讓沈柏瀾去買。
“爲什麼什麼事都要讓沈柏瀾去做,見爸媽的禮物你也放心去讓別人買?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柏瀾和於菲……”秦悠悠有些氣惱,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好了,好了”容澈安慰着,揉了揉秦悠悠的頭髮,說道:“我一定自己去買一份大禮,你就放心吧。”
定下來了見父母的事,容澈心情愉悅,要帶秦悠悠去吃燭光晚餐,便直奔“秀色可餐”餐廳。吃了一個月的專屬套餐,秦悠悠也樂的換一換口味,就跟着去了。她許久沒有見這麼繁華的城市了,雖是夜裡,卻掩飾不了它的盛榮。
“秀色可餐”的頂樓餐廳,一間略顯豪華的包間,裡面是粉紅的暖色調,小小的包間,只餘一方小小的玻璃方桌,上面立着一對流光溢彩的紅燭,空氣裡瀰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窗外,便是睥睨整個城市繁華的夜景。輕緩的音樂似小河流水,緩緩流出。
這樣的一副好所在,她竟然沒有發現。從這裡看整個m市,昔日巨大的霓虹燈廣告牌,變成了星星點點的燈火,秦悠悠心裡感動,竟灑下幾滴熱淚。
就在容澈和秦悠悠領證後不久,他們領證的消息,在m市不脛而走,秦悠悠暫住在容澈的私人公寓,更是人盡皆知。雖然他們並沒有同房,但是外界的人怎麼想,就可想而知了。同在一個屋檐下,怎能忍受的了那谷欠望之火。
就在容澈和秦悠悠膩的如膠似漆的時候,得知消息的衆人卻是一時無法應對。
受到容澈波及最嚴重的就是龍灝東。龍灝東從國外回來沒過幾天好日子,先是被容澈下瀉藥,拉了n多天的肚子,後來又受到容澈的挑釁,比武被狠揍了一頓,再之後,生活剛剛步入正軌,還沒有吃喝玩樂幾天,秦悠悠的養母林秀雲就被綁架了,就又是昏天黑地,沒日沒夜地到處去找,最後和楚鵬飛交手。再之後呢,容澈就領證了,他可好,每天抱着老婆,優哉遊哉,快活似神仙,還把工作暫停了,那就更舒服了,只是苦逼了龍灝東,每日除了打理KInG帝國,還得幫着容澈照看公司,心裡極度的不平衡,便找了容澈理論。
龍灝東坐在辦公室裡,正對着一個手下發脾氣。
“讓你做點兒什麼都做不好,讓你起草個文件都不會,你看看你自己寫的是什麼,‘輔稿’寫成‘訃告’,你是想咒誰死呢?是想把我活活的氣死嗎?”龍灝東把一疊文件狠狠地摔向那個手下,紙張像散亂的雪片,飄落了一地。
犯了錯的那個人,也是個七尺男兒,但只能低着頭,任由龍灝東謾罵,不敢還一句嘴,還要時刻警醒,萬一龍灝東摔了什麼東西,就要趕緊的撿起來。
龍灝東正在氣頭上,看見容澈懶散的走了進來,不言不語,看着一室的狼藉,在那裡幸災樂禍。
“呦,灝東,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跟誰置氣呢?”容澈眉眼帶笑,瞅了瞅那個垂頭喪氣的手下。
“還說呢,要不是你把什麼都推給我,我至於整天忙得這麼焦頭爛額嗎?你看看這手下辦事越來越差勁,把‘輔稿’寫成‘訃告’,出錯有這樣出的嗎?這要是拿給甲方看,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咱們整個龍家的臉都被丟盡了。”龍灝東抑制不住內心的氣氛,埋怨起來就打不住,生生把幾次容澈的話都給堵回了肚子裡。當然,龍灝東也是因爲嘴皮子出名的。
容澈看了看那個手下,向他走了過去,他把頭低的更低,不住地點頭認錯。
容澈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廢紙收起來,回去重新打印一份,這次要檢查好,要是再有錯,怕是我也幫不了你了。”
那個手下連連點頭稱是,再三謝過容澈,又給龍灝東賠了罪,就飛快地把散亂的文件收拾好,匆匆跑了出去。
點上一顆煙,容澈這纔回頭對龍灝東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把他趕回去重新做,不就完了,再因爲這點兒小事傷了身子,多划不來。”容澈遞給龍灝東一顆煙,拍了拍他的胸脯,以示安慰。
“我告訴你容澈,別想着跟我玩兒花樣,你那個小媳婦沒什麼事,我都問過少麒了,你趕緊給我滾回來上班。”龍灝東狠抽一口煙,吐出一個個菸圈,有些憤恨的說。
這下容澈不樂意了,“誰說沒事了,少麒,我打電話問問他。”說着就勢掏出手機,欲打電話的樣子。
“行了,行了。”龍灝東擺擺手,說不知道他容少的淫威,司少麒聽了他的聲音,再沒事也得有事,一個月還不算,那得一年,把生孩子的時間都得算上去。
“這樣吧,我也知道給你添麻煩了,誰讓咱們是兄弟呢?若是別人,我還真不放心把這麼大的龍門交給他。算了,晚上我請你喝酒,把柏瀾、少麒、慕凡都叫上,也算是給我慶賀一下,行不?”
龍灝東不置可否,無可奈何地坐回去,繼續手頭的工作,誰都知道,容少說出的話就是命令,要是膽敢不從,那就只有受罪的命。
夜宴選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小餐廳,容澈本着低調的原則,雖然自己領證了,但是大家都還沒有,也不能過於顯擺,否則激起民憤,那就成了衆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