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菲只希望沈柏瀾沒有看到他們,讓他們匆匆吃晚飯,日後問起,就說是在“華府飯莊”吃的,這樣也能躲過一劫,但是,天公不作美啊,於菲往外那麼已瞅,就看見了沈柏瀾正往裡偷看,然後就走了。於菲知道大難臨頭,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拿起大蝦不管不顧地便吃了起來。
秦立國和林秀雲看着於菲的吃相覺得很有趣,相互打趣着說:“看來是走的餓了。”
看到爸媽的表情,秦悠悠瞪了一眼於菲,見沒有反應,就在桌子下面踹了一腳,於菲這纔有所收斂。
請你出來吃頓飯吧,還想去“華府飯莊”狠宰我一頓,來了這又只顧着吃,回頭拿大蝦撐死你,讓你給我丟人。秦悠悠沒好氣地從於菲的盤裡撿走一個大蝦,被於菲發現了,非要奪回去。
看到她們鬧得歡喜,秦立國和林秀雲也露出了笑容,有這樣的心態她們也算放心了。
這頭容澈在“華府飯莊”擺好了酒席,把龍心蓓、顧慕凡和司少麒等人都叫了過來,說是討論上次吃飯沒討論完的話題,那是個多麼無聊的話題,就算討論一百次,要是秦悠悠不樂意,她也不會跟容澈回家,但是迫於容澈的威嚴,又不敢不從,只能乖乖地坐着。
“四哥,這菜都上齊了,咱們可以吃了吧?!”龍心蓓看着面前的紅燜大閘蟹,直流口水,就要伸了手過去,被容澈一眼瞪了回去。別人就更不敢動手,你看我我看你的耗時間。
容澈不會是想等我們餓極了,他吃着讓我們看着吧?司少麒想到容澈的狠招不寒而慄。
這是沈柏瀾回來了,一臉苦瓜臉,抖抖索索地走到容澈面前:“在隔壁的燒烤店。”
“什麼?!”容澈一聽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讓你辦點兒什麼事都辦不好,飯桶。”
容澈坐回椅子上,思考該採取什麼對策。
這時容玥突然進來了,滿面春光,衣衫高檔華貴,一排貴婦人的形象。
容澈一愣,哪陣風把她吹到了這兒?看向一邊的沈柏瀾,沈柏瀾立刻躲開了容澈的目光,容澈便知道了,肯定是沈柏瀾告訴了她自己的行程。
“擺這麼大的酒席,這是要招待誰啊,不會是我吧?”容玥揀了把椅子坐下,明知故問。
容澈把頭偏向一旁,知道他媽肯定是來監督的,心裡正思考怎麼辦的時候,她這一來,容澈心裡明光一閃,有辦法了!
“都起來,跟我走。”容澈吩咐一聲,便嘩啦啦一羣人跟上,直奔隔壁燒烤店。
突然看見一羣人進來,秦悠悠一擡頭,看到爲首的容澈,差點沒讓大蝦的鉗子把嘴扎破。
容澈把龍心蓓使勁兒往前推,龍心蓓不知道容澈想幹嘛,就本能地往後退,這時容澈湊在她耳旁說了句話:“給我好好配合,否則……哼哼。”
龍心蓓便不敢掙扎着,被他推着到了秦悠悠面前,喊了一聲悠悠。
“悠悠啊,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我媽呢,親自帶着我們一羣人來這裡給她過生日,心蓓非說在這裡看到了你,你們又是很好的朋友,她生日,什麼都依她,就把吃飯的地換到了這邊。”容澈說完在龍心蓓的胳膊上一用力,暗示了一下。
“對呀!今天生日嘛,本來想叫你的,可是我媽說叔叔阿姨來了,你得陪着,就沒叫你。這下好了,剛纔在隔壁看到你了,我就把吃飯的地換到這兒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龍心蓓說完又向秦立國和林秀雲彎了彎腰,甜甜一笑:“叔叔阿姨好!”龍心蓓本來就長得可愛,今天穿的又很卡哇伊,就博得了秦立國和林秀雲的喜愛。
沈柏瀾、司少麒等人看着龍心蓓是怎樣在容澈的威逼下見風使舵,不由得暗暗佩服,有其兄必有其妹!
老闆也是明眼人,一看來了熟人,立刻把桌子在原先的基礎上擴大了一倍,並拿上了菜單。
容玥以長輩的身份,自然坐到了秦爸秦媽的旁邊,家長裡短的有說有笑起來。容澈只管好的貴的菜一通亂點,然後就不說話了,只看着大家吃飯。
於菲心裡看沈柏瀾回去告了密,容澈便來了這麼一出,哼,還心蓓過生日,你以爲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過生日啊,真狗血,這都想得出,於菲心裡都快吐血了。
秦悠悠因爲早上於菲說了一句她又找到了男神,這會兒看到容澈,也頗爲尷尬,手上不自覺的就亂了。
容玥不斷地給容澈遞眼色,容澈不理會,自顧着吃,容玥心裡又急又氣,只得藉口去洗手間給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發了條短信:“怎麼這麼沒出息,快點兒敬酒啊。”發完了短信,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心蓓生日沒蛋糕啊,這個容澈,編理由也不會編,立刻又叫人快馬加鞭送了個蛋糕過來。
容玥回到座位上,看着容澈端着酒杯帶着心蓓四處敬酒,這才放了心,一會兒蛋糕便送來了。
容澈看了一眼容玥,看了一眼蛋糕,沒反應過來,但是又直接開口說話了:“這蛋糕……”
“噗!”於菲再也憋不住了,笑出了聲,你個容澈,自己編的心蓓過生日,忘買蛋糕了吧,這有人送來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容澈見於菲笑的這麼誇張,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死板的臉上也飄上了紅暈。這時容玥說了句解圍的話:“容澈,我知道昨天定的蛋糕是你爲心蓓精心挑選的,但是這不咱們隊伍又壯大了嗎,我就臨時換了個大的,你沒意見吧?”
容澈自然沒有意見,從服務員那裡接過刀便開始給大家分蛋糕,那種殷勤熱乎勁兒,沈柏瀾看了就像是變了個人。這是他第一次吃到容澈親手切的蛋糕,也將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不由得格外的珍惜,還抓拍了一張容澈切蛋糕時候的照片。
楚鵬飛在國外呆了很長一段時間,每日除了吃喝玩兒樂,便不曾再有其他的事可做。國外的女人雖然膽大、開放,但是卻沒有東方女人的青春與羞赧,楚鵬飛對國外的女人不感興趣,有時候在酒吧喝醉酒,被人強按在牀上,也硬不起來。楚鵬飛越加的氣憤,就想念起國內的日子來。
不行,我得回M市,M市纔是我的地盤,爲什麼要受那個容澈的氣?
楚鵬飛心裡不甘,把剛剛喝完的酒瓶用力扔在地上,臉上的肌肉不住地顫抖,雙眼憤紅,像是要噴出火來。
酒瓶碎裂的聲音,驚動了跟隨楚鵬飛一起逃亡的隨從,那人臉上因爲曾經幫楚鵬飛打架,爲楚鵬飛擋了一刀,就在臉上留下了一道極爲難看的刀疤,但也就是因爲這道刀疤,使他成爲了楚鵬飛極爲信任的人。本名姓曹,單字一個軍,綽號疤瘌。
“楚哥,這又是因爲什麼生這麼大的氣?這是在美國,萬一被別人告了警察,咱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疤瘌嘴裡啃着一個美國火雞的雞腿,拎着一瓶啤酒過來勸說,嘴裡的肌肉還沒嚥下去,噴香的雞汁便從嘴角流了出來。
“用你廢話?難道我不知道嗎。我就是氣不過,那個容澈憑什麼把我趕出來?”楚鵬飛吼道,心裡卻也知道,以楚家的實力,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跟龍家抗衡的。都是因爲秦悠悠那個女人,楚鵬飛再次把拳頭狠狠地砸向桌子。
楚鵬飛被趕出來,還是源於龍老太爺宴會的那晚。他聽信侯欣所言,對秦悠悠和於菲這到手的兩隻小綿羊發起了攻勢,這褲子還沒脫了,就被容澈踹門進去了。容澈不僅把他狠揍一頓,而且還給手下灌了強一力一春一藥,他便被手下的一羣男人強(女幹)了,可恥,事後想起來菊花都疼的要命。
楚鵬飛當晚回到家,就得知容澈派人打來了匿名電話,還把他被手下強暴的照片寄了過來。楚家雖不及龍家顯赫,但也是世家,是絕對不允許醜聞傳出去的。
“鵬飛,今天晚上你就坐飛機去美國。龍家和容家咱們得罪不起,你先出去躲躲風頭,等過了這陣再回來,這邊兒我自會安排。”楚家太爺端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手上品着一杯上好的烏龍茶,從茶水冒出的水汽中,睨了一眼楚鵬飛,對這個不肖子孫做出的混蛋事深感失望。
“爺爺,憑什麼就要我出國?我就找了兩個女人玩兒玩兒,也礙着他龍家和容家的事了。他管天管地還管着老子起杆兒耕地了?!”楚鵬飛不服氣,對老太爺的安排極爲不滿,立刻便頂撞了回去。楚家太爺在楚家也是說一不二的,還沒有人敢對他指手畫腳。今日楚鵬飛也實在憋屈,纔敢頂撞老太爺,若是放在平時,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楚家太爺一聽這話立馬氣的鬍子翹了起來,用力把茶杯慣到楚鵬飛的腳下,咔嚓一聲,四分五裂。楚鵬飛嚇了一跳,向後一躲,躲過茶杯。楚鵬飛的母親立刻上前給老太爺順氣,一邊給他爸使眼色,楚鵬飛捱了父親一耳光。